"安惜君,你废话是不是太多了!"
安祈年咣当一声把门摔开,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安惜君起身不满地瞄了他一眼:"我说这些话也都是事实,又没有搬弄是非。
念乔姐既然嫁到安家来,就有权知道长宁以及大哥的事。
倒是你,娶了她难道不该好好疼惜她?放她一个人落了水又带着伤不管,像不像个当丈夫的样子啊!"
我知道安惜君是当律师的,谁吵架能吵得过她呀?何况她是安老爷子最疼爱小孙女,又没有什么利益纷争,安祈年未必会真的为难她。
"念乔姐,我先走了。"安惜君起身招呼我一声:"哦对了,王雅若那种贱人,遇到了就绕着走吧。仗着自己大肚子,恨不得到处碰瓷呢。"
我想我大概也明白了安惜君为什么会这么偏向我,既然她也不喜欢王雅若,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这些不用你操心。"安祈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很不客气地摔上了门。
我问:"长宁怎么样了?"
"打了点葡萄糖,自己在床上躺着。"
然后我们之间就又没有话题了。他自顾自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我则起身抱了床被子到沙发上。
我们是夫妻,不同房太夸张了。
但我真心觉得,我们都不是很想睡在对方身边。
"你干什么。"
我说你太高了,还是我睡沙发吧。
"才几点,等下还有晚宴。换件干净的跟我下去。"
我觉得他应该是对我很不爽,毕竟刚才的确是我多嘴多问了几句话。
于是我主动说:"我觉得惜君也没有恶意,你能不能不要对任何人都一副咄咄逼人——"
"夏念乔,我是让你来交朋友的么!"
我不说话了,准备起身钻到衣柜后面换衣服。却被安祈年一把扯住了手腕,拽的那道划伤钻心疼。
"她哥是法医,只管切不管缝,她包扎的你也信。"他把我拉过去,扯开我手上的纱布,重新包。
安祈年的动作可一点不温柔,跟女人撕快递包装似的。
刚刚同药水凝结在一起的伤口一下子被拽开,又渗出鲜红的血。
我没吭声,随便他怎么弄了。
要泄愤也不过就这点伎俩,你还能把我骨头拆了啊?
不过实话实说,安祈年包扎的技术确实更完美一些,很熟练很严谨。
我说谢谢,你怎么还会这个。
他没理我,径自抽了条真丝手帕出来,三下五除二挽了个花,系在我小臂的绷带上。
"穿那件紫色的礼服,带个腕花就不会显得难看了。"
我觉得我可能是产生幻觉了,这个只会拿着刀威胁人家剁手指的男人——竟然会系蝴蝶结!
"很奇怪么?如果你也挨过绑,也就什么样的绳结都会打都会解了。"他哼了一声,径自钻进洗手间去洗澡。
突然又探了下头出来,问我:"你为什么对他们说你不能生育?"
我转了下眼睛,解释道:"对领养的孩子来说,最大的顾虑就是养父母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会日渐忽视他们。
所以我便想着让长宁吃个定心丸。"
"你骗他?"
"不能算骗吧。"我说:"我又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等长宁信任你愿意跟你走了,我就要离开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他找个好点的妈妈。对了,那个什么'迪琳';是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