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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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歌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可是,孩子的爸爸依旧杳无音讯。

他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真正的消失了……

瑞歌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安静的享受着晚风拂小的静谧。

向海把她安排到这个地方养胎,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安静,能让一个人不安心,得到慰藉……

缓缓的扶上圆滚滚的肚子,静静地聆听着另一个生命的心跳,那种感觉,很奇妙……

向海从里屋出来,看见瑞歌又一个人坐在藤椅上出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和煦的暖阳,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子,洒下一片金子。

青色的石台,泛着悠远长久的痕迹,默默聆听着行者的足迹。

向海唇角勾起了一个暖暖的弧度,能这样照顾瑞歌,他真的很满足……

没有人打扰,没有人介入,有的只是他们两个。

可是,他却忽略了那第三个生命体。

“瑞歌,外面风大,先进里屋来吧,小心着凉。”

瑞歌扭头看去,那个被风掀起衣角的男人,如海般的微笑,像最深远的幽静,却透着如丝暖意。

瑞歌笑笑,有些笨拙的起身准备离开。

“啊——”

瑞歌扶着椅子,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阵痛。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海,明明预产期是两个星期以后,为什么……难道是早产?

想到这,瑞歌的心慌乱。

向海焦急的扶起瑞歌,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最近的医院飞奔而去……

因为宫口还没开足,瑞歌躺在泛白的病床上,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阵痛。

手被向海紧紧地拽着。

瑞歌抬起有些苍白的脸,可是,当他看见向海满头大汗的样子,竟然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傻瓜,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你紧张个什么劲?”

向海狠狠地瞪了瑞歌一眼,瑞歌也仿佛想到了什么,只能开始默默忍受着那股难言的阵痛。

越来越痛……

医生终于开始把她往手术室里送去,向海焦急的跟在移动病床边上,嘴里还不停地说道:“瑞歌,要加油啊,你要当妈妈了,要加油……”

瑞歌的眼眶湿了,孩子的爸爸不在,可是,却依然有人在身边默默守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直希望能看见那抹如凉风中清澈的身影,可是,眼底,却只能默默的蕴藏着化不开的落寞。

瑞歌垂下眼睑……或许,应该是见不到吧。

因为疼痛。

因为失落。

因为无望。

因为害怕。

所有人都忽略掉了拐角处,那一抹泛白的衣角,诚如风中忧伤的面庞……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走,心也在一秒一秒的焦灼。

向海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愤恨地瞪着那张瓦亮的红灯,像是跟谁撒气似的。

笛子、慧文、致宁等人也陆续赶来了。

听着手术室里时不时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向海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剜了一刀。

阿丛一直安慰地拍着向海的肩膀,里德也紧张的看着紧掩的大门……

“你们……”

一个沙哑的声音想起。

向海沉浸在自己担忧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说话。

阿丛疑惑地装过头,然后定格……

致宁本来心中焦躁,没想到,一转头,就发现了呆滞的丛。

她顺着阿丛的目光看去,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大叫了一声:“你……”

所有人都被致宁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朝后看去,呆滞,呆滞……

向海最先反映过来,他气冲冲地站起来,一拳重重地挥上小吉的侧脸,他愤怒地指着小吉,“夏方吉,你还有脸回来,一个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回来……”

小吉麻木地看着紧闭的大门,眼底有一丝丝迷茫,一丝丝伤痛,一丝丝疑惑,一丝丝期待,一丝丝心疼,一丝丝惊喜……

向海拎起小吉的衣领,眼中喷火地看着他:“你还有脸来这里,你给我滚,给我滚。”说罢,重重地,狠狠地将小吉摔向一边。

小吉也没有反抗,只是依旧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向海冲上前去,在小吉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早产啊,你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忍受那么多有多痛苦,你不是抛弃她了么?为什么还要出来,出来继续伤害她吗?”

里德和阿丛过来,紧紧的抓住激动的向海,向海的脚,时不时地落在小吉的身上。

小吉依旧呆滞地,看着那扇门。

向海被两人夹持着,挣扎了一会,便闷哼了一声,回到了位置上。

红灯终于暗了下来,小吉那颗心,也沉了下来。

他狼狈地爬起,紧紧地贴着门上的玻璃,期待地看着即将推出来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

当他看见皱巴巴,却软绵绵的孩子时,他哭了,哭的那样开心……

当他看见虚弱苍白,双眼紧闭的瑞歌时,他哭了,哭的那样痛心……

他当爸爸了,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了孩子了,他的压抑,他的开心,他的激动,全部落在了向海的眼中,却变的那样的刺眼,但只能无奈的守护。

过了几个小时之后,瑞歌悠悠转醒,因为太过虚弱的缘故,让她全省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毫无力气。

“瑞瑞,你醒了……”问的那样颤抖,问的那样小心翼翼。

瑞歌仿佛被劈中了一个响雷,视线定格在白色的墙壁上。

她缓缓地转头,缓缓的聚焦,缓缓的……那个熟悉忧伤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出现的那样不真实。

她抚上他日渐清瘦的脸庞,头发有些长了,但却墨玉墨玉的,眼中泛着盈盈的水晶,眉毛依旧那样清秀,挺挺的鼻子,淡樱色的唇,厚实的手掌……

瑞歌的眼角出现了一条浅浅的小溪,背着阳光,浸着闪烁的光泽。

小吉将瑞歌搂紧怀里,“瑞瑞,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自以为是,不该离开你,不该想当然,不该……对不起,对不起,你受了多少伤害,受了多少苦,我好后悔,好后悔,对不起,瑞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瑞歌的眼角开始湍急,水,快速的划过,浸湿了枕头。

“笨蛋,傻瓜,混蛋……”

“是,是,我是笨蛋,我是傻瓜,我是混蛋,瑞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轻轻的哽咽声逐渐变大,瑞歌埋进小吉的怀中,委屈的大哭……

向海在门外,看着相拥的两人,默默的转身……

一群人趴在厚重的玻璃门外,看着一个小小的生命,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光泽。

“哇,瑞歌家儿子真是漂亮,太可爱了,白白的,嫩嫩的,细皮嫩肉,哇,莲藕臂,好像咬一口,唔……”笛子期望道,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亮……让人不寒而栗。

致宁亮晶晶地看着正安静地睡着的小东西,脸上红红的。阿丛从身后搂住致宁,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一会儿,致宁的脸腾了烧了起来,她转过头,怪嗔了阿丛一眼,阿丛调皮地笑了起来……

慧文浅浅的笑着,眼中有浓浓的欣慰……和向往。

里德叹息地看了慧文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三年后……

“快啊,瑞瑞,戴上这个……哇……你别乱动。”

“别乱动,等等花了就不好了。”

“哎呀,别乱动,好好安静一分钟不会啊,后摆都弄不好了。”

三个女人对着一个女人,恶狠狠的出口埋怨。

瑞歌幽怨地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三个人,整个人像是木偶一般地被扯来扯去。

“笛子,慧文,致宁,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啊,我都快被你们折磨死了,不就是结个婚么?有必要这样劳师动众的么?”瑞歌抱怨着。

“瑞瑞”一个幽怨的声音从门后响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神圣的婚礼。”

瑞歌瞪了那人一眼,转过头……

那人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那人和小孩相视一笑,贼贼的眼中,露着算计……

“妈妈。”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瑞歌笑眯眯地看着奔跑来的小孩,欢快的搂紧怀里,“哇,我的小宝贝今天打扮的可真帅,不愧是妈妈我的儿子。”

小孩嘟起嘴,“那要不要表扬爸爸,笛子阿姨说我跟爸爸长的像,是不是爸爸功劳更大。”

瑞歌的脸沉了下来,她低沉地说道:“夏然,你爸爸这次又答应了你什么?”

“哪有?”小吉立马反驳道。

瑞歌挑了挑眉:“没有?没有为什么夏然小朋友的马屁拍的这么想。”

夏然抬起百嫩嫩地脸蛋,可爱兮兮地看着瑞歌:“妈妈,我没有要马屁哦,爸爸答应给我买的是最新的飞机模型。”

小吉狠狠地瞪了一眼此时十分无辜的某小孩,然后讨好地挪近瑞歌,头枕在她的肩上:“瑞瑞,不要这么无情嘛,谁叫你生我的气,三年都不结婚,要不是……”小吉看了一眼瑞歌的肚子,然后贼贼地笑了笑,“你还不理我呢。”

瑞歌无奈地碰了碰小吉的头,可是,小吉更加凑近了瑞歌。

无奈地隐忍着……

“唔……不要,臭阿姨……”奶奶的声音发出了抗议。

“哈哈,小东西,乖乖被姐姐我亲一口,否则,嘿嘿……”

瑞歌翻着白眼,看着某个色女调戏她家的宝贝儿子。

钟声响起,众人屏息地等待着门外新娘的来临。

瑞歌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来,准备进入礼堂。

打开门……

对上了那双依旧蔚蓝如海的眸子。

瑞歌笑了起来,“海,你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向海握着瑞歌的手,脸上,是明亮的笑容,“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清澈的眸子,是最诚挚的祝福,悠远的婚礼进行曲,流动在每一个幸福的角落。

“瑞歌,快点。”笛子招呼着瑞歌。

瑞歌挥了挥手,她转过头,笑看着向海,双手慢慢地环过了他的双臂,轻吐着:“一定要幸福。”

小男孩牵着洁白的裙摆,神圣的尽头,有一双爱恋的眸子在看着她……

鲜红的地毯,淡金的光晕……

倾洒的阳光,漂浮的尘埃……

悠扬的音符,洁白的裙纱……

曾以为,那梦里的期待,就是追求。

曾以为,那过往的曾经,只是尘埃。

曾以为,那相识的岁月,便是习惯。

可是,多少年前,一个少年接住了树下的女孩,心,便沉淀了,那些恒久,那些泛黄的回忆。

以为不需要回首,可却忘记,早在什么时候,便已经镌刻永恒。

那些岁月,那些足迹,都在你我深深的眷恋中,被悄悄的风尘,但却以一种更骄傲的姿态,将你我相连,生生世世。

花环的钻戒套走了我的心,留住了我的爱,深深的眷恋。

旋转了一圈的爱情,原来就是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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