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那么深远。
未来,就等未来再说吧!
李雨薇顿了一下,中间两个人约莫有一分钟的安静空隙,最后,李雨薇仿佛经过认真的考虑,这才道:"腿好了吗,是不是彻底没有任何后患了呢?"
一直没有问过关于他的腿,可并不代表她就不关心,羞于启齿,有时候是对对方觉得抱歉的最别扭,又最真实的一种情绪表达。
因为觉得抱歉、愧疚,不好意思道歉而选择沉默、躲避,有时候这才是两个相熟的人之间最常常会出现的一种真实也别扭的情感交流。
江睿臣甩甩腿,"是这样的,虽然医生安排的疗程还没有结束,但我提前康复了!"
能完全站起来到正常行走,他只用了四天的时间,连医生也觉得他很厉害,可没有人知道,他必须提前站起来,因为远处,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鼓励他,他想,她们是需要他的。
所以,他必须要好好的!
"你一直都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人!"
无论任何事情,他都能安排妥当,把每一件事情都处理的很好,这一点她其实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唯独,对他的死心眼儿很有意见,但是没法改变,就像他也改变不了自己根深蒂固的固执一般。
对感情,他们存在着无法彼此填补的沟壑,深深的沟渠弯弯道道变成一道分水岭,将他们阻隔在两端,遥遥相望。
他无私付出,她要感情公平,只差一步,却千沟万壑种种不平。
江睿臣笑笑,她话里之意,他不是全然听不懂。
"我见了三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俩彼此较劲儿,但是不可否认,因为他的存在,我的伤才会好这么快!"
以前站的很远,在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真空状况耳闻彼此的生活,人各有选择,对于林焱的高调和生活方式不置可否,没有意见。
可当自己真正的跟李雨薇相处之后,江睿臣心底里对林焱是有不屑的,舍弃李雨薇这样的女人,他倒是想要把自己的生活作成哪样?
只是到后来,发生那么多状况,因为李雨薇想要的一栋房子,和林焱几个月货真价实的相处下来,他有些了解了林焱对李雨薇,这段从萌芽幼稚到真挚成熟的感情。
有些困惑,有些感动,也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他会不会放手,会不会因此而远离他们的生活。
当时的答案,是否定的!
自然知道,真正的感情并不执着于占有,可他尚且只算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做不到像圣人一样置身幕后,只是观望。
但是时隔半年多再见面,李雨薇生动而漂亮的小脸就在眼前,突然间,他的想法有些变了。
事实上,他爱她,可更爱她幸福快乐。
李雨薇对此,显然是没有想到的,表现的有些吃惊。
她以为,江睿臣和林焱,即便不是因为她的关系,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聊,哪怕是生意,或许也没有可能谈到一块儿!
"哦?"现下看他满脸平静,可想而知结果如何。
"看来你们相处还不错!"话儿至此,李雨薇些微有些嘲讽的意味了。
只是不懂,为何要对她说这种话呢?
不待李雨薇细想,江睿臣告诉了她答案,"之所以会提到这件事儿,是想告诉你我们共同的决定,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必须是我们,没有第三种存在的可能性!"
如她之前的选择,如她所做,想要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想法,想要一个人远离他们独自生活的决定,这是他们都不会允许存在的选择项。
李雨薇脸色突然就变了,有些灰白,有些惨淡。
"你们所谓的尊重,不过尔尔!"李雨薇有些恼怒无措的提高了些许的声音。
"诚然不是你心底最期待的,可却也是让你和孩子生活都不会辛苦的方案不是吗?"
江睿臣说着叹口气,手掌探过去揉一把李雨薇稍微长长了一些的短发,温柔道:"不要本能的就把我们想的太差、太坏,我们的出发点没有那么功力!"
他和林焱性格迥异,对待她的方式不同,同样出自爱,却有不同的表达方法,也是想过,左右她固执想要一个人的方案不被允许,那么他们之间,她随心去选择吧。
因为爱,他们愿意做唯二两个被动的选择项。
同样因为爱,即便心里凄楚、苦闷,即便会不安,害怕她的选择会让自己失落,还是会把最终的选择权交给她。
这一次,没有逼迫,没有死缠烂打,亦然不会有功力的感情牌,只要她心底自然而然之下的那一个决定。
对于林焱和自己,心照不宣,如此,就好!
"林焱也知道这个孩子了吗?"
他方才说,对她和孩子都好,那么,他告诉林焱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江睿臣摇头,"并没有!"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更要在此刻当下陪在她的身边,因为他隐隐有种感觉,今后这种机会不多了。
他和林焱彼此心照不宣,从来没有正面说过关于李雨薇的事儿,但彼此心底敞亮,以上如他所说,被她选择,这是两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但,一旦林焱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以他的性格,势必会打破这种平衡,李雨薇虽然固执,可因为孩子她避着他,所以答案如何,已经是很显然的了。
珍惜当下,无非是让自己未来回想不会遗憾后悔的有利选择罢了。
李雨薇因此倒是有些想笑了,"你们两个不是很奇怪?不觉得你们之间达成一致协议是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他们之前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意思表达够清晰,她了解他们之间其实不熟,她还当真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儿好哥俩,因为不乐意让彼此兄弟感情受损,而把她当成是一件物品,他们谁更乐意要,她就谁的。
江睿臣无奈,如今在李雨薇跟前,只要牵扯感情,她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似的,一秒之内竖起浑身刺儿,逮谁扎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