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烟将瓷碗推到他面前,道:“喝了它。”
仓行云一脸惊恐地看向她,道:“为什么?”
水玉烟笑了笑,将碗端起,举到他唇边,难得地柔声道:“自有好处。”
盯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仓行云再瞪着她端着瓷碗的右手,她这只手臂今天可是受了多处擦伤。
担心她僵持许久手臂上的伤难好,他只好接过,叹了一口气,认命喝干那又苦又臭的药。
但是他心有不甘,喝了最后一口之时,探手捞过她的头,用力吻上她带着得意微笑的双唇,好叫她也尝尝那恶心的药味。
这一吻,叫他上了瘾。即使口中的药味慢慢淡去,他仍沉醉其中不舍得退开。
水玉烟惊愕愣住,脸上泛起羞赧的红晕,倒也没推开他。
此时,她若还觉得接纳他的感情,仅仅是为了打击秦鸣,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啊。
她已过双十年华,自小从医,对于夫妻之道总是懂的。仓行云冷漠寡情性子狂戾是对其他人的,对待她却是至真性情,毫不掩饰对她的喜好,甚至是露骨的亲昵,她不认为能够抗拒他许久。
但是,就算水玉烟是干柴,仓行云是烈火,这火也没那么容易烧着。他还没有陶醉过瘾,突然感觉腹中一痛,四肢很快麻木起来。
水玉烟轻轻叹了口气,司空见惯地将他推开,从暗袋拿出一粒药丸给他以水送服,道:“运气,经过一个小周天。”
半晌过后,他脸上布满了汗珠,水玉烟掏出丝帕给他抹去,见他缓过来了,她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仓行云感觉已无大碍,好奇地瞪着残存药汁的瓷碗,问:“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他是将她看得有多重?她就算喂给他毒药,他也不会皱眉。
水玉烟眸中闪过一丝挫败,她垂下眼睑,道:“你体质特别,习医多年我从未见过,我翻了数十本医书,才配出这药方,没想到,还是没用啊。”
方才,他喝下了那碗药,但是碰了周身是毒的她,还是立时就中毒了,前功尽弃啊。越是失败,她就越是想成功。
原来她是想要改变他的体质,仓行云有些感动,笑道:“玉儿,我这生来的惧毒体质,你就别多费心了,有那些精力,你不如花点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好早日迷恋我,舍不得与我分离。”
他真是随便都能将话题拐到这上来,水玉烟白了他一眼,道:“我就不信我改不了你的体质。何况,你若半点抗不住,碰一下我就是死。”
她向来防心甚重周身是毒,而他总是突然情生意动对她抱抱亲亲,若非她不着痕迹地给他解毒,他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仓行云噫叹,看上什么人不好,他为什么非要看上一个“毒妇”?
他看了她许久,才伸手将她搂入怀中,闭上双目掩去眸中的后怕,没头没脑地道:“对不起,今日我来不及救你。”
闻言,水玉烟先是一怔,然后想到他的后知后觉,唇边现出一抹由心而发的笑意,她闷闷的道:“那么下一次,你就不能赖了。”
“一言为定。”
此时情生意动的两人,如何预测下一次她涉险,几乎就丧了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