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将梁晨所说根本就没有对何以璇做出任何事情的这件事告诉庄谦,庄谦回想了一遍录像带,说,"可是,何以璇在我和苏南越回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庄谦思忖了一会儿,说,"看来,从一开始何以璇就在说话,这件事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梁夏却犹豫了,她虽然相信哥哥,可是,"不久前,我看到何以璇去医院做了人流..."梁夏的声音越来越低,试探的看向庄谦。
庄谦冷硬的咳嗽了一声,白了梁夏一眼,说,"我跟何以璇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关系。"
梁夏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转眼又担心起来,"难道是我哥在说谎?可他都认下来对那个小女孩做的事,没理由在何以璇这里就要撒谎。"
何以璇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庄谦和梁夏在一起,一张脸立即就变了颜色。庄谦瞥到,小声的跟梁夏说了一句,"这件事我会去查,你别在插手了!"
说完,笑着往何以璇那边走去。
"我刚才看到梁夏,她怎么又走了?"何以璇故意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无非是对梁晨的事情纠缠不清,还说已经查到了梁晨被人设计的证据。"庄谦冷漠的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何以璇的心慌了一下,紧紧抓着庄谦的手臂,庄谦感觉到何以璇的异样,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何以璇很快定下心神,摇了摇头,脸色仍旧略显苍白,无力的说,"没事。只是那件事我不想再让人提起...那段时间,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我不敢喊,害怕我爸妈知道..."何以璇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小声的抽泣着,嘴唇发白,浑身发抖,似乎是又想到那天可怕的情景。
庄谦轻拍了一下何以璇的手,又担心的说,"只是梁夏似乎已经知道那天出事的人还有你,而且她还认为是你设计了梁晨,恐怕她很快就会把这些事情公布让所有人知道。"庄谦说出他的担心,一边还继续观察着何以璇的神色。
何以璇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很快又消失不见,继而装出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哭着说,"我明明是受害人,我为什么要去设计梁晨,设计他让我自己出事吗?"
何以璇擦了擦眼泪,又装出一副善良模样,说道,"梁晨他也是酒后乱性,只是,这件事情若是再让我爸妈知道,梁晨肯定是活不了了,而我也再无脸面对所有人了!"
看到一个女生在自己面前哭得那样伤心,明明受了伤害,却还处处替伤害她的人着想,这着实令人心疼,令人感动。庄谦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强力压制下来。
已经很明确,梁晨和何以璇两人中,必定有一人在说谎,而梁晨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再来庄谦现在是站在一定要将梁晨救出来的立场,所以,他只能去怀疑何以璇。
苏南越问庄谦,这样就不怕到最后真的冤枉了何以璇,还把她伤成这样,如果她一时想不开,岂不是又平白无故的害死了何以璇。
庄谦面无表情的打消苏南越的疑虑,"我必须相信梁晨。"
苏南越无奈,放低语气,说,"我是怕你急中出错,想帮你分析一二。"
庄谦冷声回答,"我不会出错。你分析吧!"
对于一惯冷漠又自信过头的庄谦,苏南越敲了下架子鼓,然后细细说来,"首先,我们先设定这里说谎的人是何以璇,梁晨说那时候何以璇不在,可是,录像带里并没有看到何以璇离开包厢。这是疑点之一。"
庄谦略想了一会,说道,"那时候,梁晨几乎是神志不清了,他说没看到何以璇,也许是何以璇躲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不一定要出包厢。"
苏南越点了点头,对庄谦这个说法算是认可,接着又提出下一个疑点,"何以璇来包厢之前,你并没有跟她说还有梁晨在场,若这一切都是何以璇要害梁晨,何以璇要害梁晨的动机呢?就算她不喜欢你跟梁夏在一起,但也没有必要兜这么大个圈子去害梁晨,并且搭进去一个小女孩以及她自己的清白名誉。"
庄谦想了许久,仍没有想出合理的答案。只是当他认定是何以璇设计了梁晨之后,于是反问道,"梁晨获罪入狱,于何以璇有什么好处?"
苏南越属局外之人,不用想便回答道,"梁晨入狱,梁夏恨极了你,而你,跟何以璇在一起了,这就是何以璇在这件事里最大的好处..."说道这里,苏南越猛然想到一点,"如果何以璇的目的只是这个..."
庄谦与苏南越同时想到,如果何以璇的目的是他的话,根本就无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还记不记得何以璇给你开过一瓶酒,但是你没有喝!"苏南越惊觉,突然问道。
庄谦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何以璇只是需要假借庄谦酒后乱性对与她发生关系,这样一来,以庄何两家的关系,何以璇和他结婚就是必然的了。
梁夏那种倔强的性子又岂是庄谦叫她不要插手就能不插手的,更何况这件事关乎哥哥。她没有像庄谦告诉何以璇的那样去公布何以璇也是受害人,她聪明的假装已经掌握了所有一切的证据,并且已经移交给警察了。
"何以璇,你根本就没有被强?奸,我哥突然记起了些那天的事情,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警察交代了,警察也找到了是你设计害我哥哥的证据,警察马上就过来了,相信,我们很快就见不到面了。"
何以璇被梁夏逼到天台,天台上的风呼呼的吹着,更添加了几丝恐怖的气息。何以璇原本就被吓得心慌了,再加上梁夏刚才说的那番话,早已慌得六神无主了。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别过来!"
梁夏笑得有些残忍,脸上全是看笑话的表情,"你放心吧,你们家有钱有势,肯定不会被判十年的,不过估计三五年是少不了的,监狱里面可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听说啊,在那里面,不管你是谁,每天不挨三五顿打是不行的,我前两日去看我哥哥,他脸上就有被打的青淤..."
"你不要再说了!"何以璇几乎奔溃的捂着耳朵,一个劲儿的摇头,她的眼里全被恐惧所替代,以致完全失去理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