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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眼睛,苍云绝看着雪白的小东西探头探脑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满心欢喜,伸手小心的将它捧了出来。
通体雪白的小东西有着与身体一样长的耳朵,软软的竖着,不时还抖两下;尖尖的小嘴,翘翘的小鼻子,滴溜溜的小眼珠子一转,模样可爱的不行,乍一看模样像足了小兔子,尤其是当它伸着湿漉漉的小舌头舔你的手心时,那刺刺痒痒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心里柔软不已。
小东西显然已经很习惯苍云绝的接近,在苍云绝手里也不怕,还知道顺了顺毛。紫色的小鼻子微微动了动,一嗅到熟悉的气味就往苍云绝怀里钻。苍云绝当然没有如此闲情逸致养什么宠物,只是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紫血貂。
紫血貂,传说只在琅琊山才存在的生物,因为传说紫血貂只吃月光草,而月光草却只在琅琊山才有,而这也正是紫血貂难寻和珍贵的原因。苍云绝不在乎紫血貂有什么珍奇,他只是要用它的血做药引,而这正是他和玉君涵协议的价码之一,以彼子换此子。
这紫血貂是前几日玉君涵找来给他的,从来只闻其名未见其真的苍云绝在看到玉君涵手里的紫血貂时,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但接下来玉君涵的解释却化解了他全部的疑惑。
苍云绝不得不承认玉君涵永远将他摆在第一位,只是协议却也办的如此尽心尽力。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成年的紫血貂确实只吃月光草,可幼崽的紫血貂却不是,玉君涵费尽心机找来了这只刚出生不久的紫血貂,就是为了预防这点,因为没有月光草的喂养,即使苍云绝得到紫血貂也带不出琅琊山。
这只紫血貂刚到苍云绝手里时还稚嫩的只能喝奶,连身上的毛都没完全长齐,脆弱的模样令人心疼。苍云绝就每日把它养在身边,没过几日这小东西就学会了认主,在苍云绝身边就安分乖巧的很。
再过几日紫血貂就慢慢长开了,模样就越来越可爱,苍云绝喂它一些水果,它也会捧着啃了,一颗小苹果能啃上半日,细细的牙齿说是啃还不如说是磨。看着苹果在紫血貂的小爪子下一点一点变小,苍云绝仿佛看见了沁儿精神奕奕的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喊……
苍云绝想的出神,玉君涵看的入神,俩人短短两步的距离却仿佛隔得千山万水。而苍云绝从未有过的柔情一面也在玉君涵笔下成为了绝响……
此时此刻的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忘了那各自一方的阴暗,冷溪山似乎还不能远离真正的黑暗,幽幽的只盼来世清明……
苍云绝的身子已经接近临盆,每日除了在院子里稍事走走就再也没有其余的运动,几位夫人脸上已开始流露出期待的神情,偶尔还会讨论着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因为不能确定到底是男是女,几位夫人有时还有些争论,但苍云绝在这个时候却总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玉君涵近期则是完全符合居家好男人,每日都抽空陪着苍云绝,简直是一刻不离,苍云绝似乎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排斥,俩人竟是比以往更显亲密。旁人看了哪里能想到那背后的恩怨情仇,只道是一对璧人。
日子总是在过的,即使有着再多未开口的话,它也不会为你停留。唯双院里一前一后的两处屋子几乎每夜都亮着灯,遥遥的仿佛被银河分隔的两颗星。
太阳落山时苍云绝将紫血貂收进了竹笼,倒不是怕这小东西乱跑,实在是得来不易,代价也太大,他不能不多做防范,任何一点错失都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他所有的赌注,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了这小东西身上,他已经收不回了。
解了外衣,苍云绝没有熄灯就躺了上去,他现在已经不再习惯黑暗了,每夜他都必须亮着那一方蜡烛,仿佛回到从前一般。微敞的衣领露出了胸口淡粉色的伤痕,虽然尽心调养过,但伤口终究还是留下了。
躺下的身躯很瘦弱,可硕大的肚子却还是顶的被子鼓起好大一块,苍云绝拿被子微微遮了遮才说服自己闭眼,果然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近乎十月的肚子自然是动的厉害,躺下没多久苍云绝就被顶的有些难受,手下不知觉的就抚上了肚子。其实这样的情况有很多回,但苍云绝却从来不告诉旁人,除了不慎的几次被看见,他从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如此的孕态。
也许是感受到了来之母体的温暖,也也许是撒娇够了,肚里的小东西很快就安分了,而苍云绝却没收回手,其实……他不讨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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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收获
金秋十月,说的是收获的季节,冷溪镇早进入了农忙季节,各家各户都忙着收割,梳着朝天小辫的黄口小儿满山满地的乱跑,弄的稻穗、枯草乱飞,但却是一派欣欣向荣。明玉山庄自然是没这烦恼,但因为别样的事情反而是在忙碌中多了更多的焦急。
也许冥冥之中确实是有所谓的感应,苍云绝的肚子明明已是足月却还迟迟未有动静,明玉山庄的人都急的不行,尤其是几位夫人,每日三次固定的来无双阁看望,可却还是一点方法也没有,倒是两个最应该害怕担心的人却一点没有焦急,依旧是每日平常一般的生活。
也许真的是有所感应,恐怕是这未出世的孩子也知道了,他出生之日就是分离之时,所以他迟迟不愿出来;也也许真是连老天都不忍见到如此生离的一幕,悄悄的起了怜悯……
刚挑过灯芯的灯盏照得房内暖融融的,苍云绝一如往日一般照料了紫血貂后才坐下稍事休息,其实他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多做动作,只是苍云绝不愿有人看见他如此无用的模样,身边除了小紫照料着,最多也就算上玉君涵而已。
因为刚才动作有些大,苍云绝有些口渴,顺手从桌上拿了茶杯就倒了一杯,刚放到嘴边却又放下了,这茶已经凉了。
原来苍云绝在初期时一点孕夫的自觉也没有,每日就仿佛往常一般,看的几位夫人是心惊胆战,连不明就里的小紫也在一边看的害怕不已,后来几经苦口婆心之下,苍云绝才懂得一些厉害,而玉君涵则是在一旁听的摇头不已。也是在那之后苍云绝才稍稍有些留意,也终于是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又想到与玉君涵之间的协议,苍云绝就不再有动作了,每日不过是在无双阁的院子里走走,偶尔和几位夫人说会话,一些动作,一些习惯都悄悄的变了。
想到那些日子,苍云绝苦笑,原来自己早在潜移默化之下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有时小紫或玉君涵没注意到的,他反而会忍不住提醒,原来“母性”这么可怕……
“你还真是个厉害的小家伙。”苍云绝低头对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念道,未出世就已让他难以忽视,将来就更无法想象了。
茶是不能喝了,但口还是渴,苍云绝没法,撑着笨重迟缓的身子喊来了小紫,换了壶温水才总算是解了渴。而小紫也顺道提醒夜深了,让他该歇息了,苍云绝才恍然自己竟傻傻的坐了好一会。
稍稍收拾了一下,苍云绝只得扶着酸胀的腰转向床边,男人果然不适合生子,他在刚刚显怀之时就每日腰疼,尤其是深寒露重之时,那更是酸胀难忍,但这几日却似乎不像以往那样麻麻的,反而是闷闷的往下,胀的人难受,连带着胸口也堵得慌。苍云绝也跟三夫人提起过,可三夫人看了却也说不出所以然,只道是他肚子太重,也可能是快临盆所以才这样,让他多休息就是。毕竟这是逆天生子啊,服了子愿又如何,终究不是自然之事。
苍云绝当然明白这道理,他其实也明白自己这肚子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可是肚子没有动静他也没法,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想早日产子,这样他才能真正解脱。
不管结果如何,这一天是他和玉君涵必须面对的,究竟是陌路亦或是敌视,他们都不可能再如从前了。
进入深夜的冷溪山静的可怕,浓浓的白雾环绕着整座山头,连谷底也徐徐冒着白色的水汽。
沾了一身夜露的人从白雾中走来,沉重的石门开启又落下,震怒的声音已从石门后传来。
一身玄色衣衫的玉君涵不复往日的笑意,冰冷的犹如冷溪山常年不化的冰雪。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从那天到现在多久了!一个废物你们却到现在都找不到!”玉君涵很愤怒,愤怒的有些不近人情。
“这……”座下十殿木然,一时面面相觑。
“说啊!我给你们多少时间了,人呢?他是能上天还是能入地,难道我鬼刹宫连一个丧家之犬都找不到!”玉君涵一掌震碎手边石柱,眼底浮现血色。
单单只是想起鬼冥狰狞的脸,玉君涵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杀意,不仅仅是他曾经对他父母,对他明玉山庄所做的事,那穿胸的一剑也足以让他千刀万剐!玉君涵顺势又是一掌,石壁立时一道裂痕。
“请主上息怒。”十殿瞬时下跪。他们都明白玉君涵的心情,他们也确实出动了鬼刹宫所有的力量去找,只是不知为何那鬼冥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君涵……”旁边一直没出声的人终于忍不住,“你别急,我们一定会找到鬼冥的,你别这样。”玉四娘走近玉君涵身边,同时将他紧攥的手收了回来,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有人解围。
“好,既然四娘说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下个月圆之日我再没看见鬼冥跪在琅琊山,我就亲自挑了江湖上所有门派,看他能藏在那!”
玉四娘暗自摇头,心里有些担忧。明明玉君涵在明玉山庄是依旧笑意盈盈,可只是回到鬼刹宫就如此暴戾。
玉四娘不知道,其实玉君涵心里真是难受,在明玉山庄的玉君涵不能有任何愤怒,但回到鬼刹宫的玉君涵却可以。玉君涵只是将所有的愤怒和伤感宣泄,若非这样,他真的会疯……
“镜姑姑,你说过有事禀报,是何事?”玉四娘赶紧转移了话题,也让十殿稍稍松了口气。
“是下面人传来的消息,听说是山下这几日来了不少生面孔,背后好像还有什么大人物。”镜姑姑连忙禀明情况,也是希望能借机让玉君涵冷静下来。
“知道是什么来路吗?”玉君涵没发话,倒是玉四娘开了口,冷静的言语下心里早已开始谋划。
“一时没有查明,而且奇怪的是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看样子似乎不像江湖中人。”听见玉四娘问题的镜姑姑也有些疑虑,但还是照实说了。
“不是江湖中人?那怎么会来我们琅琊山?君涵,你是什么意思?”玉四娘皱眉,心里一下有些没底,最后还是转身向玉君涵询问。
“来的都是什么人?在冷溪山多久?”此时的玉君涵已经冷静,恢复了鬼刹宫主人应有的睿智和绝然。
“似乎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应该都是练家子,只是来了多久不能确定,好像就是这几日。”镜姑姑看着玉君涵冷峻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丝寒意。
玉君涵听着镜姑姑的话,略略想了想,心头的阴影似乎更深了。
“让下面人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放过,宁可错杀一千别放过一个!”玉君涵尽量不让自己往别处想,但心里还是开始泛起冰冷。训练有素又是练家子,如果这批人是江湖上的人只怕早已有了风声,那只有一个可能……希望这件事不是他料想的。
“是!”这是对全体十殿的命令。
“好了,既然这样,你们就都下去吧,小心些,千万别出差错。”最后还是玉四娘结了尾。十殿很快就下去了,玉四娘这才转过身。
“你这些日子似乎总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玉四娘心里隐约的有丝不安,但这些日子忙着明玉山庄和鬼刹宫两头的事倒让她有些分身不暇,这话也就拖到了今日。
“是吗?是四娘太担心了,君涵没事。”半是颓然的坐着的玉君涵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声音也有些沉闷。
“你没事自然最好。只是你和小寒怎么样了?他这几日身子似乎更重了,可这孩子怎么还是没消息呢?”玉四娘见玉君涵难得放松,话也就有些多。
“可能是这小东西在他肚里太舒服了,不想出来了吧。”听见问话的玉君涵坐直了身子,但说话却有些无赖了。
“又胡说呢,这孩子难道还能一直在肚子里不出来?怀胎十月总要生的,你不看你二娘和三娘等的多心焦。”玉四娘好气又好笑,却不明白玉君涵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