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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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了整整六年的欲望如猛兽一样席卷了慕容廷的每一道血管,驱使着他饥渴地吸纳着上官槿夕身上的每一处芬芳,眷恋不舍地沉溺于那久远的回忆中。

上官槿夕窒息地嘤咛一声,无力地推搡着慕容廷高大的身躯,蚂蚁啃噬般的疼痛由唇瓣一直延伸到纤细的脖颈,温润地唇灼烧了每一处肌肤,在心头激起千层浪花,“慕容……廷……”细弱蚊子的叫唤怔住了疯狂的慕容廷,上官槿夕抬起盈盈地水眸,情潮澎湃地涌动着。

慕容廷心神荡漾,不假思索地横抱起迷离中的上官槿夕,大步朝着里头的睡塌直奔过去。

“不要!”一触及冰凉的床板,迷糊中的上官槿夕顿时醒过来,大惊失色地紧揪着敞开的衣襟,诺诺地往后退了了退。

慕容廷欲火焚身,忽视掉上官槿夕的抗议,扯开自己身上的长袍,将紧缩在里头的上官槿夕一把拉出来,奋不顾身地强压上去,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印在上官槿夕的娇躯上。

“不要,慕容廷,你放开我……”上官槿夕哭喊着挣扎着,蠕动的双脚被慕容廷的大腿硬生生地钳制住,贪婪地吸尽她口中的气息。

“槿儿,我爱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不想再忍了……”沉浸在欲望的中的慕容廷痴迷地啃噬着她傲然地柔白,满意地刻下一个有一个红红的印迹,松开牵制着上官槿夕双手的大掌,轻挑开她的衣裳,怜惜而冲动地抚弄着那如水般润泽的肌肤,眷恋地仿佛要将身下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意识涣散的上官槿夕小声地发出一丝申吟,前臂无知觉地环上慕容廷的脖颈,抬起臀部承受着身上人那一波又一波久违的孟浪……

帐外,塔兰端着一盘高点笑盈盈地越过安鉴,正要掀开帐幕时,暧昧地恩啊声源源不断地从里头传出来,既羞赧又气愤地跺了跺脚,扔掉手上的高点,长臂一声,忽而被一把长剑挡了回去。

“皇上还在里头休息,塔兰公主请回吧!”安鉴冷冷地提醒道。

塔兰恼怒地拍掉厚重的长剑,气势汹汹地掀开帐帘,地面上满是一些男子的衣袍,错愕地转身,直视着安鉴,“这军营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安鉴哼了哼鼻子,瞅了一眼被撕破的男子衣裳,在塔兰耳边讽刺道,“塔兰公主还不明白吗?皇上可是宁愿要男子也不要公主你,婚事也不过是迫不得已。”

“你!”塔兰勃然大怒地指着安鉴欠揍的脸,忽然从里头扔出一把飞刀,一声带着情欲的怒吼充斥在塔兰的耳中,“滚!”

安鉴从容地掀起帐帘,做了一个‘请’字,塔兰怒火中烧,又不敢得罪慕容廷,只好忍着一肚子的火气跑出帐篷。

营口,上官镕谟邪魅地瞅了涨红了面的塔兰,慢条斯理地走近她,火上浇油道,“听闻皇上和黄太医的远方亲戚秦堇木关系匪浅,如今还当众给了宠幸,本将军可是替公主难过,未来的夫婿居然喜欢男子!”

塔兰渐渐压抑下去的怒火嘣一声又燃烧起来,狠虐地回过头盯着暧昧的帐篷,“皇帝喜欢男人,本公主又有什么法子,”连赤果着身子在他的面前也能无动于衷,难不成还要她强要了慕容廷吗?

上官镕谟冷笑着朝塔兰招了招手,在她的耳边咕哝了两句,塔兰警惕地微眯起眸子,狐疑道,“你为什么要帮本公主?”

“本将军要你取代秦雪漪的后位!”上官镕谟咬牙切齿地囔囔道,幽暗的眸子潜藏着一股恨意。

“秦雪漪得罪了上官将军吗?”塔兰缓和了语气,泰然地冷笑道,上官镕谟抿唇,缄默不语地递了塔兰一个眼神,迟疑了一会儿转身往练兵场走去。

塔兰意味深长地盯着上官镕谟冷傲的背影,一抹冷狠滑过嘴角。

傍晚,睡塌上的娇小人儿蠕动了身子,伸手摸了摸身边冰凉的被褥,失落溢满心头。今早,慕容廷没完没了地压榨了她大半天,若不是后来终于熬不住昏睡了过去,还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少的力气对她为所欲为。

思索间,上官槿夕动了动身子,全身酸疼地连坐起来都成问题,脖颈间的一道道红印更羞了她白皙的脸蛋。

帐门口,一身戎装的慕容廷一眼瞧见已经苏醒的上官槿夕,火速地退下身上的盔甲,遂不及防地压上正要起身的上官槿夕,情意绵绵地激起一股又一股的浪潮。

几番云雨过后,上官槿夕罗衫轻披在肩头,愠怒地直瞪着依赖你餍足的慕容廷,恼怒道,“不知节制!”

慕容廷好笑地揉捏着上官槿夕水嫩的肌肤,缠绵地亲吻着她手臂,浓浓地不满道,“朕可是六年都没有碰过女人,这样也算不加节制吗?”

上官槿夕哼了哼鼻子,六年没有碰过女人,那塔兰算什么,那一晚的情动难道是别人吗?

“不许想别人!”慕容廷吃味而小气地拉下她的脑袋,火热地将自己的唇舌伸进她的檀口吸允着里头的芳甜,浓浓道,“别离开朕,恩?”

上官槿夕心头一涩,推开纠缠中的慕容廷,系好衣裙,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扶着栏柱慢慢地移动着步子。睡塌上的慕容廷一个鲤鱼打滚,迅速地披上长袍站起来,心疼地扶着踉跄的上官槿夕,将头搁置在她的肩头上,嘟哝道,“槿儿,如果是因为皇帝的身份让你怯步,我愿意将皇位传给甄儿,然后和你双宿双栖!”

上官槿夕僵硬了背脊,这个皇位是他用生命夺回来的,如今又把它传给甄儿,那往日的那些牺牲算什么?

“槿儿,我不过是想要慕容展偿还母亲的性命,做皇帝不是我的本意!”

慕容廷揪紧了上官槿夕的身子,害怕总是若有若无地盘踞在心头,好像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让握在掌心的幸福消失得无影无踪。

营地,金闪闪的夕阳余晖下,塔兰立在帐外,一手掀开一条缝隙,痴恋而羡慕地看着慕容廷手执着一把桃木梳子,温柔缠眷地梳着上官槿夕的青丝,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幸福。

“槿儿,尝尝这些羹粥!”梳好头发后,慕容廷抱着上官槿夕坐到外室的椅子上,桌面上早已摆满了食物,香气四溢。

上官槿夕皱了皱眉,略带不悦地怒斥,“皇上,现在粮食紧缺,不该这么浪费的!”

“是,娘子!”慕容廷吸纳着上官槿夕的气息,恭恭敬敬地点头,惹得上官槿夕连番几个白眼,气馁地耷拉下脑袋。

“皇上公务不繁忙吗?”上官槿夕瞅了一眼堆满了卷宗的案几,神色微暗地问道。

慕容廷‘恩’了一声,将上官槿夕搁置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端起素羹,勺了一口递到她的嘴边,怪异地盯着她的男子装扮,不满道,“皇后是诚心要让朕背上‘断袖之癖’的恶名?”

上官槿夕咽下素羹,瞥了一眼诬赖她的慕容廷,在心里咕哝着,吃干抹尽之后就想着要挽回自己的名声,之前怎么就一副无所畏惧地在士兵面前上演龙阳癖呢?男人才是最善变的!

“娘子?”慕容廷皱了皱俊脸,铮铮地瞧着她。

上官槿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头,径自端起他手中的素羹,咕噜咕噜地大吃起来。被他折腾了一整天,早就精疲力竭,没有丢了性命已经不错了。

一连几日,上官槿夕都被慕容廷从药房押回自己的帐篷,恩爱有加,弄得营地里的士兵都以为慕容王朝的皇帝没了秦皇后连嗜好也改变了。

上官槿夕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是他慕容廷自己惹出来的‘恶名’,至于她的男子装扮也不过是为了方便留在营地里。另一边,慕容廷极度不悦上官槿夕的装束,无奈怕惹恼了心爱的女子又一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他,只好咽下郁闷!

这日,当慕容廷又一次从药房将上官槿夕逮回自己的帐篷,正想抓着老是从他身边溜开的上官槿夕欢爱一番时,乌苏国的使节突然来访,并将乌苏国主对慕容廷迟迟没有信守承若迎娶塔兰公主的不满大肆渲染一番才离开。

上官槿夕沉默不语地将婚书递到慕容廷面前,贤惠大度地念道。“乌苏国国力强盛,现在又是蜀兰国是慕容国僵持的时候,若是失去了乌苏国的支持对慕容国必定是有弊无利,皇上还是尽早迎娶塔兰公主为妙!”

慕容廷沉着脸将上官槿夕扯进怀中,紧拥着她道,“槿儿,你就这么心急着要你的夫君迎娶别的女人嘛?”

上官槿夕苦涩地抿嘴,“可是你的帝皇!”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何况她也无法陪伴他到永远,不如帮他找一个爱他胜过权利的女人在他的身边。

“我宁愿只当你的夫君!”慕容廷叹息着哼了哼,目光黯然地瞅着那张艳红的婚书,恨不得将其粉碎,也更恨自己的一时冲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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