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可不代表聂翔会放弃。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QQ留言。在他的关心下,我完全忽视掉和他存在的客观差距,比如文化程度,家庭背景,以及相性格方面的不同。
我忽视这些,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我和聂翔在网上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后,发现我们根本不合适。
他脾气暴躁,大男子主义严重,喜欢唯我独尊。于是我果断结束这段并未真正开始的感情。聂翔后来又找过我好几次,我都避开。
直到有一次,他给我留言说要离开了,但他不会放弃,他还会回来,以一个成功者的身份回来。
我当初以为他只是说着玩,还将这个事情告诉了米菲儿,可如今看见那熟悉的签名,我不由心颤。我已经结婚,目前处于打离婚官司的阶段,决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传闻传出去。
我将那束玫瑰花送给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随后转身跟舒歌收拾画作,可刚收拾到一半,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小妍,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如果说刚才收到那束花,是地雷;那现在这个男人的出现就是导弹。聂翔真的回来了。
对于他的出现,我觉得很意外。他并不住在我所在的城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整理了下心情,看了眼舒歌。舒歌疑惑不解的回了我一眼,但也很识趣的转身离开。
"你怎么来了?"我转身,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询问,"我们是大概有七八年不联系了吧?真意外!"
我刻意将自己的话说得疏离,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你忘了吗?"聂翔显然不将我的疏离当回事儿,微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确变化很大,以前他有点邋遢。现在一身整洁的潮服,样子看上去相当帅气。
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看向我的目光,有几分玩味,让我很不舒服。
我笑着往后退一步,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别开玩笑,我已经结婚..."我没将正准备离婚的话说出来。我了解聂翔的性格,如果我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他一定会纠缠不清。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早已将我的底细查清楚,我的话说完,他只是耸耸肩,然后露出一脸忧郁,"你不想告诉我,其实你正在离婚么?"
"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和聂翔的交集不多,我们共同的朋友基本都是游戏里的,可我早就不跟他们来往,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我要离婚的消息。
我的问题让聂翔有片刻迟疑,他意识到自己所错话了。这让我对他更多了几分戒备。
"你都到法院起诉了,我一直留心你的消息,我知道很正常!"聂翔上来想拉我的手,被我一下子打开。
"如果你只当我是老朋友,见面叙叙旧,我欢迎!但如果你有其他想法,那对不起,请立刻离开!"
"那就一起吃顿饭吧!"聂翔到没纠缠,很爽快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我没办法再拒绝,只得同意。
跟舒歌说过,我和聂翔一起离开。他选择一家装饰考究,又很安静的餐厅。
又将餐位定在最僻静的角落。不过在我们旁边的桌子上有个人趴着睡觉,那人用帽子将脸遮住,让我看不到他的容貌。这让我很奇怪。这餐厅收费肯定不便宜,来这里睡觉,疯了吧。
"吃点什么?"聂翔很霸气的将餐牌推到我面前,"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肉,来点素的?"
"我现在很喜欢吃肉!"我违心的说。我要用一切可能的方式暗示聂翔,我已经改变很多,他不要在打歪主意。
"那就来个锅包肉吧,我记得你很喜欢酸甜口的东西!"聂翔对我的改变一点都不在意,继续自己的话。
我无语,等餐的时候,我开门见山问聂翔,他来找我做什么。他也很直接,他说知道我在离婚,打算重新追求我。
对他这个回答我抱怀疑态度,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的目的不单纯。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又说不出来。
吃饭时,他一直再讲这几年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也会询问我的情况。我总是一语概括。
这顿饭吃的相当长,临走时我特意看了眼旁边桌子的男人,他一直保持最初姿势,让我很惊讶。
出了餐厅,已经很晚,我本来打算打车回家,却不想还没等我招手,就有餐厅服务生将一辆车停在我面前。
我疑惑不解的看了眼聂翔,他从服务生手中接过车钥匙,冲我微微一笑,"我说了,我跟以前不同了。"
他绅士的为我开门,我不好拒绝只得上车。本以为路上他还会说些追求我的话,结果并没有。
到家,我象征性的邀请他上楼坐坐,没想到他欣然同意。我爸看见我带个男人回来很意外,等聂翔走了,才悄声询问我聂翔的身份,"丫头,那人是谁?跟你啥关系?我告诉你,你现在可不能胡来,别被顾涛那小子抓了把柄!"
"爸,你想什么呢!"我爸跟我担心的一样,"他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今天就是来看看我!"
我爸听我这么说,才放心的点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眉头一皱,"丫头,我今天早上倒垃圾时,看见有个人可像你弟了!"
我心里一紧,嘴上却满不在乎,"怎么可能,那臭小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D市那边还没消息吗?"
我爸摇摇头,受害人一天不醒,就一天不能提供线索。这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除了画廊工作,就是整理我手头上已经拿到的,关于顾涛犯罪出轨的证据。
我曾想过去公安局就顾涛经济犯罪的问题报警,结果人家根本不受理。没办法,李兵建议我等下次开庭再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与之前没太多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聂翔每天都会接送我上下班。我拒绝,他就开车跟着我;我坐公交车,他就开车在公家车后尾随。
我最初以为他真的只想履行当年的誓言,却不料他有更深的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