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笙用一种晦涩难辨的神情看着凤染尘,手中却不知道打了个什么印记,随即站起身,冷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出去随便招惹人了,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染尘的脸一红,但还是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又不是我招惹的他们,是他们找上门来的,就算我出不出去,又有何关系?”
听了凤染尘的反驳,赵玉笙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消失了。
凤染尘一愣,刚刚赵玉笙像是生气了?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了,刮的门窗都阵阵作响,呼啸而过。
凤染尘赶紧将门窗全都关好,站在窗户前,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风声。
凤染尘的院子里种了几株桃树,风吹过树枝,原本就零星的花朵也随风飘荡,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花香。
屋子外面狂风大作,越发显得屋子里面寂静了。
凤染尘也没有点灯,只是摸黑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手里握着那枚玉佩。
床上的红袖还在深深浅浅的喘息着,但此刻凤染尘已经无暇顾及红袖了。
自从刚刚听到了柳如云的话,凤染尘就有一点难过,如果说柳如云说的话要是真的,那她这段时间对红袖的手下留情,就变成了一场笑话,如果说柳如云说的是假话,想要离见她们,那么恭喜柳如云做到了。
凤染尘用手撑着脑袋,不管柳如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件事情都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要是凤染尘并没有出卖她,那么……
凤染尘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怀疑红袖了,这简直太可笑了,究竟她身边还有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凤染尘立马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谁?”
天色已晚,再加上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府里的人都已经早早的回了屋子,那我是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呢?
凤染尘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门前,再次出声道:“怎么了?”
屋子外面是一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女声,语气里还带着一些急促。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是奴婢。”
凤染尘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也是她一时糊涂了,这不就是今天才刚刚见过的小红嘛。
凤染尘刚打算开门,手下一顿,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就算是小红也不应该在深更半夜的来找她,她这里有不少人的眼线,如此光明正大的来,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且不论其他人,赵玉罄是一定会知道的。
小红则是越发的着急了,“二少奶奶,奴婢有事禀告。”
听着小红语气里的焦急,凤染尘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小红,立马将门打开了。
小红一个闪身就走到了屋子里,并且朝外张望了几下,一伸手将门关上了。
做完了这些,小红才用手拍了拍胸口,一幅庆幸的样子,说道:“幸亏奴婢来的真是时候。”
凤染尘则是满头雾水,“什么意思?”
小红赶紧将袖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塞给凤染尘,然后快速的说道:“大少爷今天早上奴婢去谈话了。”
凤染尘捏着小红递过来的纸包,刚打算拆开看,就听到了这么一番话,连手都抖了一下,手中的纸条差点没拿稳。
小红眼看着凤染尘手里的纸条就要掉下去了,赶紧手疾眼快地扶了一下,一副后怕的样子。
“二少奶奶,你可千万要拿稳了,这可是主子亲自配好的。”
凤染尘也没有听清楚小红的意思,连忙问道:“大少爷为什么要找你?还有,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凤染尘扬了扬手里的纸包,看得小红心惊胆战的。
小红则是有些担忧地望了望窗户外面,也来不及多说,只能简单的告诉凤染尘:“主子得到的消息,大少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打算今天晚上就给你下药,你先事先将这幅药吃下去,如果奴婢要是没有听错的话,大少爷给你下的也只是普通的安眠药,奴婢也不知道大少爷究竟是想干什么,所以就去找主子给二少奶奶你配了这服药。”
凤染尘听得糊里糊涂的,可是小红却来不及多说,连声嘱咐凤染尘要将那药喝了,就急忙顶着狂风要离开了。
凤染尘将门关好,点了一盏灯,慢慢的展开纸包。
纸包里只有小小的一颗药丸,凤染尘拿起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药瓦也是普通的黄褐色,闻起来有一股黄连的味道。
凤染尘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纸包,突然发现纸包上好像有字。凤染尘赶紧将纸包展开,凑到了蜡烛下面。
昏黄的灯光不住地摇曳着,凤染尘只能依稀的看见,“小心”二字。
今天晚上这一系列的打击,实在是让凤染尘有些搞不清楚事情了。
风声越来越紧。
凤染尘总觉得今天晚上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要不然小红也不会连夜的给她送这个东西。
凤染尘盯着那个药丸看了老半晌,最后一咬牙,就着冷水把那个药丸吞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凤染尘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凤染尘想了想,如果要是按照小红刚刚说的话,这药丸大概是什么东西的解药吧,难道解药提前吃,有用?
凤染尘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为了怕惹麻烦,凤染尘就着烛火将那张纸条烧了。
夜色越发的深沉了,外面的风声却好像是慢慢的减弱了。
凤染尘打了一个哈欠,将蜡烛吹灭,摸黑回到了床上。
刚刚红袖躺着的地方是这间屋子的外室,一般情况下,守夜的丫鬟都是住在那里的,所以说,如果有人进来的话,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妥的。
凤染尘将衣服脱掉,换上了宽松的衣服,这才爬上了床,但是睡前也不忘将那枚玉佩塞到枕头下面,如今的她和玉佩可是要片刻不离身的。
凤染尘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有了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