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罄的手一僵,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不少,一边走一边说道:“晓星诚,你可给我撑好了。如果你就这么的……”
赵玉罄只要一想到那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索性不再说话,紧紧的拧着眉,大步的朝门口赶去。
管家十分的利索,就在赵玉罄抱着晓星诚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还留了一个下人专门负责赶车。
赵玉罄也不废话,直接带着晓星诚坐了进去,在外面的下人也不用赵玉罄催促,立马一扬马鞭,马车就飞快的驶离了赵府。
“去浮弥山。”赵玉罄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赶车的下人立刻就又扬了一下马鞭,那个地方距离这里可是要一段时间的,赶车的人说了一声是,随后就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马上。
车厢里垫了不少的东西,所以也感觉不到颠簸,管家在放了不少的疗伤药之后,还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
赵玉罄看着晓星诚已经满是脏污的衣服,有不少地方还沾染着血迹,但是隔着衣服晓星诚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赵玉罄慢慢的把晓星诚的衣服脱下,果然在晓星诚的后背上,有一道手指长的伤口,肌肉已经翻起来了,但奇怪的是却没有流血,伤口处竟然还发黑。
赵玉罄紧紧的皱着眉,手里拿着伤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赵玉罄给晓星诚换了一件衣服,发现晓星诚身上的伤口只有后背那一处,衣服松松垮垮落在了腰腹处。
晓星诚正趴在赵玉罄的腿上,赵玉罄看着晓星诚背后的那个伤口,手上拿着一个解毒的药粉,轻轻的撒了上去,用一个干净的布条将伤口,紧紧的裹住。随后,整理好晓星诚的衣服,将晓星诚放在了毯子上。
晓星诚没有丝毫的意识,赵玉罄时不时地将手指放在晓星诚的鼻子下,感觉得到那微弱的呼吸,才能松一口气。
赵玉罄也不知道自己撒的那些药粉究竟有没有用,但是聊胜于无。
赵玉罄此刻也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直接将凤染尘抛在了脑后。
太阳落下去了,天色慢慢的变黑了,梓琪捶了捶已经有些麻木的腿,将目光紧紧的盯向了屋子,这有些不正常,为什么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屋子里竟然没有任何的响动,也没有任何人来叫她。
仔细想了想,梓琪终于是忍不住了,咬了咬牙,轻轻的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说道:“二少奶奶,先生?”
可是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回应她,梓琪又加大力度敲了敲门,还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此时梓琪这才有些慌了,总不会出事吧?随后一把推开了门,也幸好门并没有上锁,打开门的时候,外室里空无一人,原本在桌子前的凤染尘和晓星诚全没有了踪影。
梓琪紧张的连手指都在颤抖,急忙跑进了里面,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就好像没有人一样,这怎么可能?
梓琪紧紧地睁大了眼睛,她一直守在门外,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出去,怎么现在竟然看不见人了?
梓琪将手上的汗在衣服上擦了擦,几步走上前,推开了内室的门,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二少奶奶还躺在床上。
梓琪暂时没有进去,继续将屋子里跑了一会,这下子不管再怎么找,也找不到晓星诚了。
梓琪不住的喘着粗气,怎么办?找不到先生,她该怎么和大少爷交代?梓琪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砸在了地上,但是梓琪却什么都管不了了。
梓琪想到了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和先生在一起,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梓琪走到床前,看着紧紧闭着双眼的二少奶奶,突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的地方,二少奶奶怎么会在床上?如果要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潜进来带走了先生的话,那又怎么会把二少奶奶放在这里?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梓琪轻轻地推捎着凤染尘,焦急的呼喊着。
凤染尘没有任何的反应。
梓琪想了想,觉得这样不行,随后也顾不得尊卑了,用力的摇晃着凤染尘,一边大声的喊着:“二少奶奶,二少奶奶,醒醒。”
凤染尘跌跌撞撞地走在一条漫无边际的小路上,浑身都是伤口,疼的凤染尘冷汗直流。
凤染尘一只手捂住鲜血淋漓的胳膊,一边一瘸一拐的朝前走着,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树枝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树叶也在沙沙作响,可是凤染尘根本感觉不到有风在吹拂。
不知道为什么,凤染尘总觉得心很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要去哪里,只知道顺着这条路往下走,也根本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
走着走着就树枝伸了出来,凤染尘伸出手,将树枝拨开,只略一动作,那只胳膊上的伤口就睁开了,凤染尘疼的蹲下了身,一抽一抽的吸气,头脑也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时候,凤染尘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凤染尘仿佛是受了声音的蛊惑,也不再管身上的伤口,提起裙子,大步的朝前面跑去,树枝不断地抽打在凤染尘的身上,但是凤染尘就和感觉不到一样,只知道往前跑。
光亮越来越少,高大的树木几乎遮住了天空,前面的道路一片黑暗,凤染尘不管不顾,一头扎了进去。
“凤染尘,凤染尘。”仿佛是一个男人这声音,凤染尘听着有些耳熟,但是就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越往前走,越是黑暗,但是凤染尘却突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光点,急忙朝光点出走去,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形。
凤染尘站在那团亮得刺眼的人形面前,好奇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但是,那光点却突然散开了。
因为太过刺目,凤染尘闭上了眼睛,但是,就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凤染尘好像看见了一个人,长发玉冠,这个人似乎还有些熟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