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惠云:“林夫人,你养了一个好儿子!你杀了我哥哥,你儿子又杀了我儿子!也好,就让你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她便带着剩下的解药跳下山崖。”
宛颐为了解药,也跟着跳了下去,在山间与辛惠云撕扯,终于抢救回了一颗解药。
可是,从半山腰返回崖顶之时也被山崖旁生长的雪莲刺中。
大家都看到宛颐也被雪莲刺中,只有过珍因为毒发没有看到。宛颐深知自己就算活了下来也会因为白处无法见人。她更不愿文珍将来看到那样的自己,便毫不犹豫地把解药给文珍服下。
入夜,大家都已经休息了。林夫人来到宛颐身边,突然给宛颐跪下,“陈姑娘,谢谢你救了珍儿。”
宛颐:“伯母,有什么话起来说!”
林夫人:“不,我不能起来!因为我要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既然你想要珍儿活下去,就请你趁他还没醒就离开他!因为他如果知道你为了救他自己没有服解药,他定不会独活!就算他活了下来,也会内疚一辈子!”
宛颐:“我懂了。”宛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着的文珍,离开了。
宛颐下山的途中遇到了澄雪。
澄雪:“刚才你和林伯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宛颐:“照顾好文珍,我给不了他的,请你完整给他。”说完,宛颐就走了。
澄雪看着宛颐离去的身影,心想,“任何人都无法像你一样完整给他他所需要的一切。”
文珍第二天非常着急地询问母亲宛颐怎么不见了。
林夫人:“昨天在危机关头,一位高人出手相助才打退辛惠云并夺得了解药。那位高人见陈姑娘资质聪颖过人,想要收她为徒,陈姑娘感念那位高人救了你一命,虽然没答应拜她为师,却也答应陪她几年。那位高人承诺几年之后就让陈姑娘回来。”
文珍满腹怀疑,见还有那么多长辈在就没好继续问。
林夫人要文珍和澄雪回白馨堂养病,可文珍执意要回一趟清吟堂。不单是为了搞清楚宛颐的事,文珍知道,如果宛颐没回清吟堂,谁帮卉茗圆谎呢?
宛颐在离开的路上毒发晕了过去。幸好被一个尼姑救回了尼姑庵,没想到,正是卉茗待的那个尼姑庵。宛颐醒过来时,听几个尼姑议论有人难产。她看看周围的环境,猜想这就是当日卉茗安置的地方。她去看卉茗时,卉茗刚刚生下儿子,正昏睡着。宛颐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打发稳婆先回去了,自己留下来照顾卉茗和孩子。
卉茗醒来,看到在桌子上趴着的宛颐,以为宛颐是来抱孩子回去的。她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宛颐姐,孩子就麻烦你和林大哥了。我实在无法面对这个孩子,我怕我多看他一眼就会心软。可我又不能把他带在身边,因为这样,天天见到他的我会痛苦一辈子。我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静一静再回兰景堂,勿念。卉茗”
宛颐醒来看到信,心里十分着急。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回清吟堂,又如何把这孩子抱回去交给文珍呢?情急之下,她只好抱着孩子出去找卉茗。也许是中毒加速了白斑的扩散。宛颐抱孩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手臂上也长了白斑!宛颐情绪激动,又毒发了,晕倒在了路边。这时,禹峘朝她走了过来。
宛颐醒来时,发现禹峘在身边。
宛颐:“孩子呢?”
禹峘指了指那边的摇篮,宛颐看到孩子平安无事,松了口气。
禹峘:“那,是你的孩子吗?”
宛颐:“当然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
禹峘:“你那个朋友呢?”
宛颐:“她有些事,所以与托我照顾孩子一些时日。”
禹峘:“有什么事连孩子都可以放着不管。她是想抛弃这个孩子吧。”
宛颐没有回答。
禹峘:“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
宛颐:“你什么意思?”
禹峘:“我们都练了江万里的清茴大法,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宛颐:“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禹峘:“原来你也知道了。”
宛颐:“我比你还要惨,要不是文珍让我练了紫翊神功,我恐怕早就死于清茴大法了。”
禹峘:“我需要你帮我。”
宛颐转头看了看禹峘。
禹峘继续说:“我上次回禀父皇说你留在麟国是为了帮我打探消息。我母亲虽然心里不信,可表面上也没法说什么。只要你回去,说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上次我去麟国时有的,他就是父皇的长孙,你就会成为大陈未来的皇后。”
宛颐冷笑道,“你还是那么不认输。”
禹峘:“是,我不认。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努力,不,是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努力,不能白费。”
宛颐冷笑了一声,“可惜我帮不了你了。”
禹峘:“为什么?”
宛颐:“因为我快死了。”
禹峘:“你也从来不是认命的人。大陈的好大夫很多,仁怀大师的医术也十分高明。无论你是中毒还是生病,都一定可以治得好。”
宛颐心想:“虽然麟国的大夫说白处无药可医,但说不定陈国的大夫有办法。何况,找不到卉茗,又不能让熟人见到我,这孩子便无处安放,还不如带到陈国去能得到好的照顾。”
宛颐:“好,就这么办吧。”
文珍回到清吟堂,见沈建溪已继承堂主之位。建溪告诉文珍宛颐走前与自己的对话。文珍又问起了卉茗在哪里。可沈建溪却说卉茗在宛颐离开去丁越山庄前就已经离开。文珍去了兰景堂,发现卉茗并没有回去。文珍心里既担心宛颐又担心卉茗,可他除了等待,却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陈国,皇上看到宛颐和孩子十分高兴,当场宣布百年之后由禹峘继承大统,并为孩子取名元靖。郑氏心中虽存有疑虑,可看到皇上如此高兴,禹峘又坐稳了太子的位子,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