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颐听完之后哭得稀里哗啦的,文珍觉得有些奇怪,“师叔,你怎么了?”
宛颐:“他们的故事让我好感动,也好心疼你舅舅。要是有一个人也愿意为我做这些该有多好。”
文珍走了之后,柏苴走了过来。
宛颐看到柏苴,马上擦干眼泪,“刚才,文珍给我讲了好多你和芷茵的故事。我这才知道,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给你带来困扰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由其它想法。你也别气馁,我一定像以前那样尽力帮你挽回芷茵的心。”
宛颐说完急着离开,头一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
柏苴赶紧上前看看宛颐有没有怎么样。
宛颐觉得又丢人丢到家了。
宛颐急着要走,柏苴却拉住了她,“再重要又有什么用?都过去了。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一个时辰之后你在凉亭等我,咱们俩去布置布置上次跟你提的山洞。”
宛颐有些惊讶,回头看着柏苴。
柏苴:“天都这么冷了,要是晚上练功把文珍冻坏了,你怎么跟澄雪交代呀?还有,做我林柏苴的女人可不能每天不是摔跤就是撞墙的。我答应教你武功已经好久了,就从今天开吧。”
此时的柏苴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想对自己好一点,也对宛颐好一点。他一定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已经认识了很多年却一直没有交集的女人,会给他带来一份和芷茵一样重甚至有过之的刻骨铭心的感情。之后的一段日子,宛颐过着忙碌而充实的生活。确切地说,从小不怎么练武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武功。白天不用打兵器,造炉子的时候就赶紧把晚上要演示给文珍的招式练熟。傍晚和柏苴学轻功,修炼内功。到了晚上,再陪文珍练功。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恶补”让宛颐进步飞速。柏苴为了让宛颐尽快学会,把许多自己总结的精华告诉了宛颐,而宛颐晚上指导文珍的时候又有意无意地把相通的经验告诉文珍。所以,文珍的进步也很大。
其实,宛颐在帮文珍练功的同时已经学到了叶家秘籍的精髓,叶家的武功和紫翊堂的武功相辅相成,所以宛颐的轻功学得非常快。宛颐明明已经快要达到柏苴的水平了,却还是装作学得很慢,每一次都发挥得差那么一点。她记得澄雪跟自己说过:“男人往往喜欢把自己的女人塑造得完美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是当女人能和自己并驾齐驱的时候,男人就会开始受不了。”宛颐每天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享受着这份感情带给自己的美好,也许下了“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愿望……
而另一边,碧萦发现这一次进的药材有问题,毫不犹豫地向对方提出退货。
送货来的却朱老板推三阻四:“要不,我给让你们二十两怎么样?”
碧萦听到这话更是义愤填膺:“这是药材,不是其它东西!事关人命!”
朱老板:“要不让你们三十两。”
碧萦:“别废话了,赶紧把钱还给我们!”
朱老板:“那可不行,至少得把我们来回的路费给我们留下,不然我们就亏了。”
碧萦:“明明是你们的药材有问题,就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双方僵持不下,这时广奕来了,“朱老板,夫人,你们都别着急,咱们有话好好说。”
朱老板:“叶老板,是您夫人她先处决横丧的。”
广奕轻声对碧萦说:“你先回去,我来解决。”
碧萦实在受不了朱老板那副嘴脸,先离开了。
广奕:“朱老板,这样,来回的路费我们来付,除此之外,再给您十两的辛苦费,您看怎么样?”
朱老板:“还是广奕兄会做人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这是一百五十两。嫂夫人长得那么漂亮,追求完美也正常,可以理解。”
广奕:“多谢朱兄包含。”
广奕回家后,碧萦听说是这个结果就急了。
广奕双手搭在碧萦的肩膀上,“好了,先消消气。他这种人就是无赖,你不给他点甜头他是不会善摆甘休的。”
碧萦:“可是……”
广奕:“虽然咱们损失了三十两,但至少还要回了一百五十两啊。你想想,一分钱要不回来还得吃上官司和要回来一百五十两,哪个结果好一点?”
碧萦无奈地说:“要回一百五十两好。”
广奕:“所以呀,两害相权取其轻。咱们下次不再和他们合作不就好了。吃亏是福。别生气了,啊。”
碧萦点点头……
早上宛颐给大家上完早课和柏苴还有几位师叔商量一些收尾的细节。
宛颐:“大门口和每个房间的门槛一定要修得低一些,否则来采购兵器的官家看到了会带来麻烦。原来拟定的高度都快达到孝廉府的规格了。还有,屋顶的设计也要注意,千万不可以修建得像乌纱帽,简单大方就好。”
商议结束之后,几位长辈都走了。
宛颐:“明天就是莲花节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柏苴犹豫了一下,“没有,我们一起去看花灯会吧。湘恒的花灯会你还没逛过吧。”
突然,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宛颐回头一看,文珍在柱子后面。
宛颐:“怎么了?你又咳嗽了,我回去给你拿……”
还没等宛颐说完,文珍就扭头走了。
宛颐要追过去,柏苴却拉住了她,“他好像心情不好,你拿完药晚上给他吧。”
宛颐:“他怎么总是咳嗽,没去好好看过大夫吗?”
柏苴:“我也不清楚。”
宛颐:“你这个做舅舅的一点都不关心他,该罚。”
柏苴:“好,我们沈师叔最关心的弟子我哪敢怠慢,我一会儿就托朋友回来的时候去一品居买点儿他最喜欢的银耳糕。”
宛颐:“湘恒没有卖银耳糕的点心铺吗?”
柏苴笑着说道:“没有。要不要给你带点蜜饯?”
宛颐有些难为情,边走边说,“你真是的,又提那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