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已露头好久了,树枝上的水珠才不舍的渗入泥土。水月坊的后院,成刚,成铁正商量着,一个带人去追那死丫头,一个去向孙妈妈汇报。成刚带了人去追,成铁则挠挠后脑勺硬着头皮去坊里找孙妈妈去。楼里还是歌舞升平的,好似天塌下来也压不到这。
“孙妈妈呢?”成铁抓住送酒水的丫头问。
“楼上里间呢。”那丫头也不抬头忙着端了酒去。
成铁上了楼,只听得一片笑语欢声的,无奈敲了门进去。里面坐着满脸堆笑的孙妈妈,上官姑娘,韵姑娘,还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小公子。
“你个不成器的,这会子来作甚?也不怕惊怪了三爷?”孙妈妈见了他来马上收敛起笑容。
“不要紧的,我倒想听听是什么好事呢?”三爷眯起好看的桃花眼,他早知道那丫头拿了他的玉,这会怕是已逃了,也便打趣道。要是她给抓回来他就买了她回去,说到这嘴角也不自觉流露笑意,那姿态真真就似红楼里的宝玉,轻佻得叫人又爱又恨。
“是后院那小鬼,,,跑了。”成铁怯怯的说。
“混蛋,”孙妈妈早气的绿了脸,又不得不回过头对坐上的男子道“三爷慢用,老身去去就来。”
瞧见男子点了头她才随成铁出去.
“倒是翅膀硬了,她不识路,你快带人去追。”孙妈妈吩咐着。
“是,妈妈。”成铁应了便赶忙带了几人出去。
孙妈妈拂了广袖,又回到坊里去,真丢了青雨可不划算,小时候她的绝色孙妈妈是见过的要不也不会花大价钱收了她,眼瞅着年底要她出阁学学却给她跑了。哎,眼瞅着她长大,真想小时候的自己,表面上温温训训,骨子里不知道多倔呢。罢了罢了,,,
坊里还是烟熏香雾缭绕,舞榭歌台融融,姑娘们甩着玲珑广袖,说不尽的温情似水。这样春风等闲的光景却也叫苍老的人眼里疼,心里疼,骨髓里疼。孙妈妈也不做多想展了笑靥又去招呼客人。
青雨跑了好一阵子,才瞧见码头,船家招呼着要开船了,青雨又加快脚步。“船家,等等!”青雨瞧见船已经开了,便径自跑进水里。
“小姑娘,莫急老夫等你便是!”船家到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屡着白胡子笑呵呵的。停了桨,伸手扶了青雨。
“谢谢你老人家”青雨上了船,回头隐约见岸上有一队人追来。船已经划向水心。
陆上的成刚见青雨的船已离岸好远,就问一旁的船家“那船是去何处的?”
“往大都去的。”船家回道。
“那你这船去不去?我给你十两”成刚爽快的开价。
“不去不去,我直往南下,不北去,你要去啊,等午后吧。”船家盖上蓑冒躺到甲板上不再知会。
“娘的小兔崽子,咱走旱道,去取马来,定比水路快,到时候就在大都给她抓回来。”成刚说完,其他几人都赞同,便快步备马去了。
江心的水平平静静的,老船家的桨划过了才漾开一层水晕,青雨喘着粗气,这船上也无几个客人,便出了船舱,站到老船家旁边,眼睛还直直望着岸边,怕有人追来。
“老头,你着船是去哪的?”青雨睁着大眼睛问,手还拍着心口。
“往大都去的,你不知还要上船?”船家见她脏兮兮的怕是谁家逃出来的丫鬟也不与她多计较。
“哦,载一个人多少银子?”青雨见无人追来就蹲下来,看着江水的律动。
“罢了罢了,老夫到大都有事,只当白送你一成,不用银子。”船家到也好心。
“那,谢谢你了???”青雨高兴起来,手托腮沉思着。
大都是大齐朝的都城,繁华自是可想而知。等到了,便把那玉坠子换了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