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念初晴那么不可一世的性子,居然会为了我下跪,他们又在计划什么?
我积了许久的怨恨在这一刻全都爆发,拽着地上哭的像个泪人的念初晴,一脚踢开了她。
这一脚,我承认,的确是挺重的,所以她倒在地上的姿势,也是趴着的。
我瞪着地上的人,没有在去掩饰自己什么情绪。
只是,我一生气,头就晕的厉害,有一种血冲到头顶的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可就在我身子摇摇欲坠要倒下了的时候,有人给我推了一把。
"啪!"
我看见季燃又给了我一巴掌,身体倒下去的时候,他正急急忙忙的要去扶地上的念初晴。
我究竟算什么,一只狗么?
为什么他们做错事情反倒要来打我?我抓不住季燃以前任何一点影子,有的只是无尽的陌生,绝望。
可我又能够拿他们怎么办?
我的意志力不允许我昏迷,所以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缠在一起的狗男女。
"安琪!我不允许你欺负念念!"
季燃他究竟是为什么把我找回来又这样对我?我心揪的厉害,仇恨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你他妈的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么?季燃,你究竟是为什么娶我?"
我倒在地上,没有站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吼着他。
季燃明显不想理我,抱着念初晴坐在了床上,呵呵,难怪是脚歪到了,怪不得季燃这么紧张她。
我瞪着念初晴,此刻她就这么好意思坐在哪里么?不,她该是想了多久这样的场面吧?怎么会不好意思?
这夜,我们谁都没有在开口,该吃吃,该喝喝,总之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不知道季燃是不是在冷暴力,还是已经不想理我故意这样。
可笑的是,第二天一早,挽着季燃的手臂是念初晴,不在是我,仿佛那天的角度都转换过来了一样,仿佛她才是季燃的妻子,而我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自从朝我下了跪之后,念初晴在我面前就一直没有透过愧疚两个字,反而是一脸我赢了的姿态。
一路上,我没有在开口说话,他们在飞机上腻腻歪歪的,好像是在气我,而我自己,只要想到我才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后,就真的会被气到。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把这一切都归到了王美娇的事情上。
是以为我伤了王美娇吗?那如果发现不是我,他也会怎样对我?
季燃还是不傻,没有把念初晴带到家里去,虽然念初晴也说着要去看看王美娇,但是还是被季燃一口否定。
回家的路上,我冷着脸,他也冷着脸。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们,没有一点点羞耻心,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么?当季燃飞快的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对我说:"安琪,男人三妻四妾,在所难免,这一件事情我不希望悦儿知道。"
那种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犀利冰冷,他究竟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
此刻的我觉得,我不仅是世界上最能忍的妻子,还是世界上最无奈的妻子,他出轨,我受罪。
季燃一边走一边脱鞋子扔衣服什么的,直奔王美娇的房间,看着地上那些季燃的东西,我一脚一个准,像是怎么都踩不够。
"季燃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妈她,妈她...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去送你的,这样就可以早点发现妈了..."
楼梯上,是辰悦急的快哭的声音,看样子,王美娇这次伤真的有些严重。
婆婆的房间和我们不在一个楼,也不和辰悦的房间同道,所以辰悦究竟是怎么发现王美娇的?
我换了鞋,没有打算上去看王美娇,她这样,只怕都是她儿子作的孽,报应吧!
洗了把脸,我干脆钻床上睡觉去,反正我的心,已经被他们训练成金刚钻了,硬起来谁也别想来打扰我。
只是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弄的季燃鸡犬不宁。
这句话我好像说早了,应该是他们一直在把我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钻进被窝还没一分钟,季燃就把卧室门踢开了,我之前是锁住的,他就这么踢开了?说实话,这架势确实吓到我了,原来金刚钻心还是会有弱点的。
"干什么?"我坐了起来,严肃的问。
他二话不说,双手将我拉起,把我扔在了地上,我说过,我人小,根本就不经他这么一扔。
心和身体的创伤同时占满了整个人,左手被这撞击力撞的我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原来他是会对女人动手的,我以前怎么好像听说过他季燃这辈子绝对不打女人的?
不,从他打我那个耳光开始,他就已经在讽刺自己了,讽刺自己曾经说过的所有。
"你发疯?"我从颤动的嘴巴里挤出三个字,看着他那恐怖的样子,我怎么都停止不了颤动。连这三个字都说的那么无力,渺小。
季燃他的确疯了,而且还病的不轻,看着地上的我丝毫没有想过要停手的意思,抬起他那恶心的腿,朝我身上踢了过来,我脑海飘出了为什么这三个字,我想逃,却一直被他打着,根本就逃不了。
我使劲往门口爬着,眼睛却在门外看见了插着手的辰悦,看见了我也正在看她,又则摸上了自己隆起的肚子,原来我是输在肚子上了吗?是啊,若是我还没流产,季燃他敢这么打我吗?
她笑的那么得意,张扬,看见我被打仿佛看见了极其爽快的事情一样。
季燃他人高马大,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拎起来,脸上,被他打的两眼直冒星星。
我明白了,是辰悦害我的!
一定是王美娇出了什么事情,季燃才会如此失控,他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或许在他心里,我早就不是个好女人了。
季燃打了一会之后,自己也开始喘气,而我,不堪的吐出了一口血。
我感觉自己眼前有个带光环的天使在朝我招手,小时候,奶奶和我说,人死的时候是没有感觉的,如果是好人的话,就会有天使来把你带走,如果是做了很多坏事就会直接下地狱,痛不欲生。
而我为什么看见了天使,又感觉下地狱了呢?
在我和他都沉默不语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语气低下又严肃的对季燃说:"季总,老夫人没有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