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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贾陆说完,立时有人点头称是,小声讨论之间,我在屏风前转身,红裙转出一个弧度,与镜先生视线相触,镜先生眼睛微眨。
我再次转身,喝道:“来人,送上第二份大礼!”
众人立时停止了交谈,疑惑的目光齐齐望向门外。
从灯火通明的大道上,淳于珊珊推来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特制的,巨大地银盘,足以放下一只整猪,银质的盖子盖住了餐盘,闪耀着刺目的华光。
淳于珊珊将餐车推入,颔首退至一旁。
我绕着餐车转了一圈,然后握住银制的手柄,众人的目光聚焦在我的手上。
“这第二份大礼,就是各家的账本!”我立时掀开银盖,反射的光芒扫过每个人的脸,上了一层特殊地青色。
晴儿上前从我手中捧走了银盖,我随手拿起账本:“这些,就是在座各位地账本。”
“大胆!”贾陆从座位上愤然起立,“非风家之人,怎能看风家账本!”
“贾陆,你激动什么?你不是不愿上交吗?”我将账本扔回餐盘,“这里都是那些愿意给我看的管事地账本,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不愿给我看的,比如……这本。”我拣出一本甩到了贾陆面前的矮桌上。
贾陆当即一怔,账本的封面干干净净没有半个字。
忽然,一阵狂风卷入大厅,吹得烛火乱颤,桌上账本哗啦啦地翻页。一页又一页在贾陆面前滑过,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当狂风退去,账本停落,烛火不再摇曳。整个大堂因变而静。
贾陆慢慢坐回原位,脸色苍白,冷汗冒出了额头,他颤抖地拿出帕巾,擦拭额头的汗水。
唏嘘响起,管事们疑惑地看向贾陆,离贾陆最近的负责航运的严管事看向那账本,立时目瞪口呆,心虚从他的眼中划过,他撇眸朝我而来,我拍了拍身边的账本,含笑:“别担心,你的……”他笑容改为谄媚,我继续说了下去:“你的也在。”
立刻,他变得僵硬,慌张地看了看两边,突然夺路而逃,众人疑惑地看着他往门外逃跑的身影,就在他跑出门槛时,忽然,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他推入大厅。
“噗----”一口血在他还在空中之时喷出,然后,他就掉落在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裙摆:“饶……饶命……”
这可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我并没打算杀他们,是谁将他打伤?
抬眸时,一切变得明了。
只见一个女人,从门外优雅地走来。她身穿暮色红裙,金色的衣领敞开,露出那金色的抹胸,抹胸上侧,是华贵的首饰,将那片莹白的肌肤称地越发迷人。
她神态镇定自若,怀抱一秀美男童,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那个男童,露出宠溺喜爱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只像一个抱着儿子,前来做客的普通人。
可是就在之前,她将这名严管事,打成了重伤。
坐在右侧的一个管事匆匆将严管事拖回原位,气氛瞬间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变得微妙。
贾陆的那方似是松了口气,因为他们的靠山:风雪音,终于来了!
风雪音依然镇定自若,依然微笑和煦如春风,带着一种特殊地亲切感。今时今日,再与她相逢之时,心中已经少了一分恨,而是多了一分同情。
她的情人,她的妹妹,她所爱的人,在今天都已经离她而去,然而,她却依然不知他们的可贵,为了自己的天下大业,将他们舍弃。这样的人不可悲吗?
相对于她,我觉得玄明玉是幸运的,他至少脱离了痛苦。而她,却已经被黑暗完全吞没。
风雪音微笑着将怀中的男孩放下,小男孩很漂亮,漂亮地雌雄莫辨,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害怕,他紧紧抓着风雪音的手不敢离开半寸。
风雪音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小手,柔声道:“漓儿,莫怕。”
漓儿……心中抽了抽,为离歌多了几分担心。
风雪音拉起男孩慢慢朝我而来,她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即使与我擦肩而过,她也是下巴微抬,散发着她作为一名皇后的高贵和典雅,宛如她才是这个舞台的女主角,而我,不过是飘忽而过的小角色。
她慢步走到贾陆面前,拿起了那个账本,不紧不慢说道:“风家家规,贪污敛财者,死!我要多谢这位夫人,替我找出了这么多蛀虫。”她没有自称本宫,而是我,可见她今日是以风家成员的身份而来。
风雪音话音一落,贾陆原本轻松的神情立时消失,目露惊恐:“不,风当家,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风雪音慢慢举起了手,盖住了贾陆的天灵盖,贾陆恐惧地大吼:“风雪音,你不可以,不可以----”贾陆的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然站起。
内力在风雪音手中汇聚,就在她要发力之时,我立刻扣住她的手腕,笑道:“喂喂喂,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而且,孩子都在场。”
目光不离风雪音,她面色微沉,我和她的内力,在贾陆的头顶上比拼,稍有差池,贾陆就会横尸当场。
除了童话般的大团圆NP结局,还有一个非NP完满结局,这个结局将会让大家大吃一惊。它与现代相结合,但不是大家所想象的穿越回来,或是带上一人。嘿嘿,大家猜不到滴。
第四集 第142章 凤凰斗(中)
无良没打算让小舒赢地那么容易,风雪音素很强滴,若是弱化风雪音,等同于弱化了小舒。
无声无息的战斗,在寂静中展开。风雪音的内力,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强大。
那一年,她在我的面前展现了那恐怖的内力,让我吓得腿软无力。
而今,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还有一丝不甘。是啊,我从她的手中,缕缕逃脱。
“母后……”忽的,小男孩害怕地扯了扯风雪音的裙摆,风雪音一皱眉,立刻撤去了内力,我放开她的手腕,暗舒一口气,风雪音的内力着实强大?
一边的贾陆已经瘫软下去,几欲昏死。四座目光带惊,大家都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关切的视线从正席而来,镜先生,楚翊,和南宫秋。镜先生第一次皱起了眉,羽扇不再摇摆,而是紧紧捏起。
屏风挡住了离歌,君临鹤,风清雅和后弦,微微透明的屏风,能让他们看清大堂的情形,而外人,却因那屏风的丝光的反射,看不清屏风后的身影。
“今日是这位夫人的大喜之日,的确不应将夫人的喜堂,变成灵堂。”风雪音含笑慢语,迷人的声音透着一种特殊的醉。
她不再看我,甚至不看正席上的楚翊。原本,我以为她会在看到楚翊的时候,表现出惊讶。却没想到,她是如此平静,她的这份平静,让人害怕。
她慢慢走过那些屏风,目露哀伤:“这些悲剧本不该发生。从今往后。有我风雪音当家一天,就不会再让人因风家而死!”她高昂地声音在寂静的堂中回荡。器宇轩昂。
我明白了,她今日来不是与我竞争风家当家之位。而是根本没有将我当作竞争者,时至今日,她这份自信与自负从何而来?难道因为是那直系的血缘。
“所以,我今日来,首先要讨回的。就是老当家的血债!”她猛然转身,衣摆飞扬,双目如剑,直刺我地心脏。
“对!”
“没错!”
“血债血偿!”
一声声呼喝因风雪音而起。
扫过呼喊地人,我不禁反问风雪音:“老当家不是你杀的吗?”
“胡说!”
“血口喷人!”
不用风雪音开口,那些人便替她叫屈。风雪音身边地小男孩,因此而害怕地抱紧了风雪音的腿,轻轻地喊着:“母后……母后……”可是,却没有得到他母后地回应。
一身暮色华衣的风雪音威严伫立。一手轻轻拉开了小男孩。一手背到了身后:“这位夫人,你这么做就不聪明了。怎可反诬我杀害老当家?”
“风雪音。”我淡笑盈盈,“你我相识数年,也不要这位夫人,这位夫人地叫了,你知我根,我知你底。当年的事,你我心中都清楚。”
由伍晓洛和夜阑为首的管事们,开始将怀疑的目光落在我和风雪音地身上。
我继续说道:“风老当家为何在天机山?也只有你知道,对了,还有一个人,就是玄明玉。”
风雪音目光微收,视线变得犀利。
“其实,你和我都清楚,老当家即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杀的,而是玄明玉杀的。”
“你这话有趣,我怎知老当家是玄明玉所杀?”风雪音反问,迷惑的表情比所有人都真实,“玄明玉已死,随你怎么说。”
“没错,死无对证。当年,天机宫的人说我是妖狐,杀死了风老当家,可是,我没有动机杀他,而且,我也不是妖狐。当时说我杀害风老当家的人,正是玄明玉。”
“哦?”一旁伍晓洛仰首看来,“那这玄明玉为何要杀老当家?”
我沉眉低首,玄明玉狰狞的神情,被仇恨吞没的眼睛,再次浮现在眼前。风老当家满身地伤疤,痛苦地呻吟,和祈求我彻底了结他的眼神,历历在目。心情因此而变得沉重。
“怎么,说不出?”风雪音轻悠悠地话,拉回我的思绪。
缓缓走到一个屏风前,抚上玄氏一族的人名:“大约在二十年前,风家为了一件神物,而杀害了一个神秘家族的三百七十条人命,他们,就在这块屏风上。”
大家的目光停落在那屏风上,疑惑地窃窃私语。
“这件事,只有风家少数人知道,这个神秘家族,便是玄氏一族;而这件神物名叫:冰魄。”
“嘶。”几声抽气声穿透了寂静的空气,伍晓洛等人,神情微变。
“没想到这是真的。”夜阑低声轻喃,看向身边神色凝重的伍晓洛。
“哼。”他身边的庄子萱发出一声冷哼,“这就是我想离开风家的原因,用我们赚来的钱训练杀手,将影宫变成了杀人机器!”
厌恶的目光射向南宫秋,金色的面具挡住了南宫秋所有的表情,他一动不动,只是那双面具下的眼睛,更加深沉。
“咳。”我用轻咳拉回所有人的视线,“玄氏一族因冰魄而被风家灭族,但有一个孩子幸免于难,他被带至天机山下的鬼哭谷,背负着三百七十条人名苟延残喘。
为了复仇,他拜入天机宫,精心制订他的复仇计划,终于,他成功了,这个人,我想大家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玄明玉!”夜阑惊呼,管事们都惊讶不已。
“这么说,是玄明玉杀害了老当家。然后栽赃给了你?”风雪音话语中多了一分调笑,“那你当年为何不说,而在今天死无对证的情况下说出来?”
“当时?当时整个天机宫都把我当妖狐追杀,我何来时间解释?”
“我看不是你没时间解释。”风雪音笑意更甚。
我反问:“那你认为是什么?”
风雪音顿了顿,看了看众人才道:“分明是你为了风家钥匙。而杀害了老当家。再在今天嫁祸给玄明玉。”
“钥匙?你说是老当家给我的那把钥匙?”
“你果然有钥匙!”风雪音地语气忽然发生了变化,多出了一分激动。
众位管事皆因提到了钥匙二字而变得紧张。纷纷朝我望来。
庄子萱不禁问:“你说是老当家给你的?”
“没错。”我回答地坦坦荡荡,“当时我与老当家囚于一个石室。老当家在临死前嘱咐我,要将钥匙保管好,并且帮他交给一个人。”
“谁?”
“交给谁!”
“快说!”
“老当家还说了什么!”
我摇头叹气:“哎哎哎,老当家真是可怜,一个个都关心这把钥匙给谁。怎么,你们不怀疑是我杀了老当家了?”
瞬即,众人哑口无言。
我看向风雪音,风雪音神情恢复如初:“老当家怎么说的?”
“他说----”我在堂中过道里来回徘徊,拖着长长的尾音,“他说----他说----他说除了风雪音,谁都可以给。”
“你胡说!”立刻,风雪音厉喝,在这一声后。她似乎察觉自己的失控。而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