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意地"嗯"了一声,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十分期待的感情了。
摧残的星空下,闲散的人继续闲散着,繁忙的人继续繁忙着。钱清童太清楚自己其实是闲散的人,应该看着天空继续沉思着人生,"我好像是那天中午掉到海里的吧。"
宝宝也算计道:"好像是...差不多了。"
钱清童再度低下头,扳了扳修长的手指一边数一边说,"那么说来,算算时间,明天白天,应该是中午,我就完全可以恢复法力了?"
"对啊,老太婆,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啦。"
似乎明日就能得到她财神爷的尊严,钱清童咳嗽了一声,然后义正言辞道:"宝宝,我是财神爷,所以以后请叫我爷!我从来没有听人叫过财神婆的。"
"不知你为何对'爷';这般执着啊。老太婆,你恢复了法力,我们就可以找《财神帐》了,想起来就好高兴哦。我要不要替你办个庆功宴?"
宝宝开心地不得了,却发现钱清童并没有之前那种开心。
"明天就恢复法力了?"
她呢喃着,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裙,坐在屋瓦上抱着膝盖,吹着夏夜里的凉风。长长的黑卷发在夜风中飘飘洒洒,在月光下坐着望着星空,像是夜观星宿的仙人。
"宝宝,你说我恢复了法力,是不是明天就得离开了?"
"你别告诉我你沉思人生之后不想离开了啊?"
"才没有!"钱清童把小脑袋抵在手背上:"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明天恢复法力了,按照约定把玉兰之目变出来,交给时兆桓,然后甩手走了..."
她眸光一亮,突然猛地坐起身,遥望着一颗闪亮的扫把星划过天际,随后消逝在夜幕深处。
"宝宝你说,如果我走了,那个可怜的小老头儿是不是会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墙角。再没有人能看到他,再没有人能跟他说上一句话,他每天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女子孙忙来忙去,亲眼见证着自己的后人将自己埋在土堆里啊?就这么生生地被隔离了?"
"老太婆!"
"叫我老太爷!"
"老太婆,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要记着来时家纯属偶然!小老头儿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你虽然不咋地,但好歹是个财神,你俩、确切说你和时家毫无瓜葛,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好么?"
宝宝埋怨道:"而且,是你自己说的不救他,说了要坚守自己的原则,要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的。"
钱清童秀眉一拧,指着自己问道:"我说过么?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简直被你的好记性给打败了。"宝宝要疯了,"你是装的!"
"好啦好啦。我瞌睡来了。"钱清童站起身,对着天边圆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任凭夏夜清风将她白色长裙和黑色长发吹起。
"明天再说吧。"她转身顺着屋檐往阳台上爬去,"睡觉才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呃...不对,老太婆,什么叫明天再说?"
"爷!"
"老太婆!你明天要做什么?"
"享受我短暂的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