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用俄文回道:"对呀对呀。大胡子,你什么时候学的俄语?怎么学的?"这俄文流利地好像是她母语一样。
"嗯...钱小姐,我是俄罗斯人,这根本不用学。"胡卡沉思了一会儿,才这样回答。
钱清童抬头看着车顶,陷入一片短暂的沉思之中,"诶,沙俄什么时候改名叫俄罗斯?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问题自己似乎回答不了,于是胡卡只能沉默不语。
钱清童见他不说话,又转过头,目光落在司机手里黑乎乎的方向盘上,"你好,这个圆盘转着,舒服么?"
司机似乎没有听到,并不理她。
她又看着他冷淡的脸,"你叫甚么名字?认识认识。"司机依旧不理。
"你是时先生什么人?"司机还是不理。
钱清童意兴阑珊地坐回位置,短短地休息了一下,就在车内所有人都以为她说累了的时候,她突然又朝左右身着西服戴着墨镜的保镖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保镖也没理她。
"你们不是沙俄人吧?"她认真研究着他们的脸,发现并没有胡子,于是在内心否定了这个答案。
"这大夏天的,你们穿如此厚,不热么?"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外面如此热,里面如此冷?"
"为什么你们要给那个男人做事?"
"为什么你们不说话呢?"
"我有点冷,既然你们不冷,就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如何?等七天后,我会给你们意想不到的赏赐哦。"
"为什么那个男人一个人坐一个,我们要几个人挤一个呢?"
"..."
"..."
"停车!"终于,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胡卡开口了,沙哑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哀凉的隐忍。
前方的宾利车突然无缘无故地停在马路边,后方的车子也跟着停下。
车内,时兆桓正看着电视新闻,恰见胡卡气势冲冲地从前方车辆下来,大步走了过来。
时兆桓抬眼看了看车外,按下车窗,"怎么了?"
胡卡欲言又止,憋了一会儿才委屈地看向时兆桓,"三爷,我...我能跟您坐一辆车么?"
时兆桓看着他,察觉出他神色间丝丝的近乎祈求的意思,再看了看前方车子,似是明白了什么,按回车窗淡淡说道:"上来。"
胡卡闻言,犹如大赦般坐到副驾驶处。两辆车子才又上路,往市区里行驶。
时兆桓静默了许久,才开尊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车内回响:"她又做什么了?"
"三爷,您...您确定要将她带回时家?"胡卡憋了许久,才以一种难以启齿的态度问出来。
时兆桓幽幽开口:"既然选择私了,我也没有权力对她扣押,如今看来,把她带回去是最方便的,反正已经想好怎么安顿她了。"
顿了顿,他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上,不痛不痒地问道:"怎么,刚才发生什么事?"
"没,没什么。"胡卡欲言又止,吞吐半天才憋屈地挤出几个字:"就是...被她的家乡话惊讶到了。"
时兆桓向来话少,并未将这句"家乡话"放在心上,又再次看起新闻来。两辆宾利车前后向市内时家别墅疾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