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兆桓不置可否,靠在沙发上,目光迷离,"还记得之前钱清童说的,她进来时房门就打开着的么?"
"嗯...记得。"胡卡点了点头,"只是,钱清童的话也不一定能当真。"
时兆桓看着烟头上的燃烧后的灰烬,淡淡道:"很有可能他要处理其他地方,不小心将钱清童进房间的画面一同删掉。"
"有没有可能,这钱清童是他的人?"
"如果不是他的人,这女人我随便处理,正好看她七日后怎么交代;如果是他的人,那七日后,就更有意思了。"他丰厚的嘴唇扯起一丝冷酷的弧度,"总之,与尹书阁有关系。至于钱清童..."
他话说一半就不再多说。
胡卡不解:"三爷,那如果她真没偷,交不出来,那谭小姐那边的生日礼物,打算送什么呢?"
时兆桓深吸一口烟,淡淡说道:"送其他的吧。玉兰之目,我会把这笔账算到尹书阁身上。再有,去查钱清童的资料,所有,一个不落。"
"是。"胡卡看一眼时间:"三爷,已经一点了,没其他事,休息吧。"
时兆桓扫一眼床铺,英眉微皱,"去休息吧,我睡沙发。"
...
次日午时,古澜号游轮靠近A市港口。
时兆桓有严重洁癖,应该是眼洁癖,让胡卡找人把钱清童那身奇怪的旗袍给换了下来,于是今天的钱清童换了身干净衣服,长长的秀发也扎了起来,不像昨天那般蓬头垢面,露出清秀白净的脸蛋儿。
"这身衣服好奇怪。"钱清童完全不能适应自己突然从旗袍到牛仔短裤和白体恤的变化,不断地摸索着自己的裤子和衣服:"这料子没见过。"
几千年时光的磨砺让她看起来依旧跟二十出头的模样,白皙的皮肤,清秀的面容,一张长的跟别的女人有点不同的脸,可也不知道哪里不同。反正比起昨天从海水里捞出来的模样,今天看起来要更像...更像个人。
连几个保镖趁着时兆桓没有注意不时地瞟她,连胡卡也恍然大悟,怪不得三爷是跨国银行的行长,这么有生意头脑和发现人才的眼光,昨天就从她缭乱的头发下发现了这个女人其实就是女人中的金子。
"老太婆,你猜时兆桓要把你关到哪儿去?"宝宝好奇问道。
钱清童虽然没有被五花大绑,但此时此刻被胡卡带人左右前后包围,形势好不到哪儿去,用暗语回道:"我怎么知道他把我绑哪儿去,只要这七天别饿死我虐待我就好。"
在夏日的艳阳之下,她眯眼,疲惫地看了看背后的茫茫大海和海边的林立高楼,"宝宝,你看着吧。等我恢复法力,不把他好好收拾收拾,以雪今日之耻辱,我就不是财神!"
"你别只顾眼前,我跟你说,这几天吃饱喝足后,赶紧把《财神帐》找到才是重中之重,你丢了《财神帐》,看天帝不把你弄得灰飞烟灭才怪。"
钱清童更恼火了, "知道知道,只是我也不知道丢在哪儿了。那帐本只在我手上才有用,一落地就变成了一本普通破旧的无字天书,不好找,你总得等我把这几天安然度过了才找得到啊。"
她早已经适应了当神仙的闲散日子,此时一觉醒来就面对种种突如其来的问题,还真有点难以应对的感觉。
这种感觉,至少眼前看来,并不是那么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