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兆谦看她小脸涨红,以为她是害羞,安抚道:"这里只是一个宴会,大家也就玩一玩热闹热闹,你随便唱些就可以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钱小姐别客气了,刚才和时兆谦先生亲吻的那么入迷,怎么不客气呢?"
旁边不断有声音起哄,钱清童顿时心乱成麻花。
若说法术还在,自己还真能给他们表演个魔术。
可此时自己凡人一个,歌曲没听过几首,更别说在这么多人面前唱了。
她死活都想不到自己此时能表演个什么节目,为难地恨不得一道天雷劈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灰飞烟灭的好。
时兆桓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看着人来人往中的女人,一抹冷笑勾勒在他棱廓分明的俊脸上。
"钱清童,你还真有本事。"
"兆桓。"
谭指月看他目光落在钱清童身上,心里有些恼火,脸色微微一变。
但她没又让这份不满蔓延,还是很快就恢复到正常表情,轻轻拉了他衣袖。
可时兆桓的目光完全落在哄闹的人群。
这种冷淡的无视让她再也难以平静,尤其是在今晚这个场合——自己的生日宴会。
可难以平静,她也别无他法。
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火?
那样,不但她自己丢脸,连自己在时兆桓眼里的形象也都没有了。
在场的人都是颇有地位的上流人,对钱清童这个第一次露面的女人不太了解。
可既然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AK总裁时兆谦带来的,又是个辨识度极高的美女,自然都在打趣钱清童。
见她一个劲地推脱还以为她是谦虚,于是一连起哄接踵而来。
"来一个!"
"钱小姐来一个!"
一个接一个的起哄轮番而来。
"我天,这怎么办?我居然要在人类的面前丢脸了。"
钱清童的内心岂一个波涛汹涌了得,绞尽脑汁想尽所有也不知道自己目前会唱什么歌。
所幸宝宝适时地提醒道:"老太婆,《财神帐》都能被你忘到九霄云外,可时时不忘自己作为财神的面子。你拿出你神仙过目不忘的资本啊,你之前不是在音乐频道上听过那个什么荣的歌吗?"
"什么荣?"
钱清童的小心脏猛地一跳,心头的耳朵竖起。
宝宝想了会儿,"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什么国荣!姓什么忘了,就是那首让你又蹦又跳的...偏心,偏心,痴心..."
得了宝宝的提点,钱清童过目不忘的本事让她豁然开朗,一个激动就叫了出来。
"想起来了。"
钱清童的恍然大悟和惊叫让时兆谦一愣,随即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满面春光。
"想起什么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激动的过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知道可以唱什么了。"
时兆谦见她神色坦荡,不似刚才紧张,也就放了心。
"那好,你现在在这里站着,好好听我唱,可以么?"
钱清童笑道:"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这里?"
时兆谦哑口无言,隔了会儿才道:"不一定站在这儿,你站在哪里都可以,但一定要听我唱的歌。"
他轻轻地按了按她蓬松的乌发,然后带着迷惑众生的笑容在众人的目光瞩目下走到台上,看着果然在人群中安静站着的女人。
在那一瞬间,他对着她笑,很想用麦克风对她说话,因为他想起来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她:
静若处子。
钱清童只是认真看着站在台上十分优雅的时兆谦,却不懂他对自己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拿着麦克风在万人之上的舞台之上讲话的时兆谦此时别有一种风韵。
钱清童看着他,也想起一个词。
风度怡人。
这种优雅的风度,像极了高高在上的丰殷太子,永远超脱于世,不理凡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人格外地想要去探寻。
丰殷太子...丰殷太子...
心中所想的那人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忽然也出现在灯光之下的舞台上,和时兆谦并肩而立,随即又走到了一起,重合为一个人。
那人冷峻的脸掩饰掉时兆谦的面容,正用一双冰冷的眸子直视着她,直到骨髓深处!
钱清童恍然一惊!又有些恼火!
怎么哪里都是他?
她无意识地转过头,向身后看去,可刚才还站在这里与谭指月尽情拥吻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钱清童微微一愣,刚才的恼火与惊讶消失殆尽。
他走了?
"按照游戏规则,我和钱清童小姐一人表演一个节目。既然今天谭指月小姐的生日,那么我便唱一首《could you stay ith me》,作为送给谭指月小姐的礼物,为大家助兴。"
时兆谦这么说着,可目光却不曾落在带着时兆桓向人群走来的谭指月身上。
而远远站在人群之外和时兆谦并肩而立的谭指月也能从时兆谦的视线上完好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送给自己的礼物,却不是唱给自己的。
酒店服务生按照时兆谦的吩咐拿了吉他过来。
这几乎坐稳了娱乐圈半壁江山的男人脱掉外套,挽起衬衫衣袖,抱着吉他就坐在了椅子上。
而后,偌大的宴会厅里,一缕轻柔而干净的音乐传来,让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宴会安静了下来。
"我心中那片净土,带着爱的光,
我梦中那座小屋,有面对山的窗,
我以为我已经接近了天堂,
我以为我的爱可为你疗伤。
我以为自由就是两个人去闯荡,
当夜幕降临只留下我独守月光,
也许梦只属于远方,
当你走近却已天亮,
也许幸福只在平凡中生长
Could you stay ith me
don t you love me?
是时间改变了我还是距离改变了你
Could you stay ith me
Will you still love me
爱让我们陌生还是彼此相依。"
高高在上的AK总擦首次在人前亮嗓,不说好坏,这已经是能为全国人民和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了。
更何况,当这个优雅英俊的男人挽起衬衫衣袖、弹着顺畅的吉他,以轻柔沙哑的嗓音唱着足以让所有拥有一颗少女心的女人疯狂的歌。
这种AK总裁时兆谦参加歌唱比赛绝对能进前三甲的新闻在接下来的几天一时成为头条。
当然,也在这几天,AK总裁时兆谦高中时期是校合唱团的团长的消息不知被谁给扒出来了。
时兆谦在一片尖叫和掌声中走到钱清童面前,看着人群中还在搜寻时兆桓的女人。
"你刚刚有认真听吗?"
"啊?"
钱清童的小脑袋正在人群中来回搜索时兆桓,还在想他跑到哪里去了,没想到时兆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
她连忙转过头,衷心地鼓掌笑道:"当然啦,时先生,您声音这么好听,下次一定要多唱唱。"
她确实也听到他唱歌了,这种一心二用的好本事,她也拥有。
"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给你唱。"
时兆谦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闪光灯在他二人身上来回闪烁。
"该你了,我很期待你的节目。"
钱清童回过神来,仰天扶额叹息,发自内心的朝周围人提醒。
"时先生和诸位还是别太期望我的节目了。"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不远处一脸淡漠的谭指月身上,这才发现时兆桓原来一直站在那边。
她穿过人群,快速跑了过去,跑到这两个各怀所思的男女的面前。
"谭小姐,我需要个同伴,您跳舞很好,今天又是您的生日,能跟我一起跳吗?"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谭指月,谭指月极其会收敛自己的心绪,她的笑容非常动人,心下却难掩冷意:
自己是国际出名的舞蹈家,这个钱清童,居然敢让自己做她舞伴?
她虽然不解,但还是笑地高雅而矜持,举手投足体现着国际舞蹈家的范儿:"好啊。"
时兆桓一直看着钱清童,此时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由得挑眉:
她一个连书都没怎么读的孤儿,不会跳舞,此时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请谭指月做舞伴?
她当真是傻疯了?
要出丑也不是用这么笨拙的法子!
时兆桓看着她:"钱清童,你别不识好歹。你可知你让做你舞伴的人是谁?"
钱清童早已习惯他的冰块脸,无谓地耸了耸肩。
"今天的寿星,谭指月小姐啊?今天是她生日,又该我表演节目,我需要一个舞伴,时行长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时兆桓不是个话多的人,更不喜欢在这么多人前多话。
更何况说话的对象还是钱清童——这个凭三寸不烂之舌能让向来沉稳有素自己在车子里动手把她断了的脖子再度拗断的女人!
见到时兆桓如此开口,谭指月的笑容得意而含蓄。
"兆桓,舞蹈家又如何,既然钱小姐邀请,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谭指月说完,就整理好自己的衣裙,跟着钱清童一起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上台。
带着90世纪香港乐坛半是摇滚而活跃的音乐伴奏声响起,瞬时让刚才因为时兆谦一首<could you stay ith me>而安静的宴会再度恢复振奋人心的激动和闹腾。
灯光四溢的舞台之上,一身蓝裙的谭指月和一身白裙钱清童像两只争奇斗艳的美丽孔雀相对站着,吸引了所有人惊艳的目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