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第四个人的时候,时兆谦棱廓分明的俊脸上笑波纵横,也没有再说。
钱清童不解他为何会笑,还笑地这么开怀,这么好看。
就在他们旁边的谭指月、时兆桓和尹书阁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身为A市的人虽然一直对这四大神秘人物没有摸个清楚,但是早就对这四大神秘人物耳熟能详了。
谭指月走近她,一边听着台上人说话,一边低声说道:"这第四个嘛,就是时家这位几乎没有在A市露面的二少爷,传说中的亚洲顶级神探,秦素觉二少爷!"
时兆桓似乎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这位二哥是神秘人物,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谈话。
秦素觉,这个名字她已经听了很多次了,已经不再陌生。
钱清童奇怪道:"为什么他也神秘啊?"
"因为这位二少爷作为两位大总裁的好弟弟、好哥哥,一直备受争议,因为按理说他也该当个什么经理、CEO。"
谭指月笑道:"可是想不到这位二少爷却当了个查案子的侦探,从来没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就很神秘了。"
我天,这也能算神秘?!
简直难以苟同。
时兆谦似乎能懂她这种心情,笑地很轻和:"还不是大家无聊,非要凑个什么'四公子';,于是搜罗A市最各界人物,最后把他给硬生生贴上去,占据了这第四个位置。"
他微微一叹,虽然并没有叹息的意思。
"我有这种弟弟,其实也蛮恼火,很多熟人都找我要素觉的电话,让他帮着给他们办事,不是调查小三,就是查商业机密的,哎...更何况我并不觉得他神秘。"
谭指月偷眼看了看时兆桓,笑道:"兆谦哥,平日看你话也不多,对着钱小姐说话都变幽默了。"
"真的么?"钱清童完全没听出谭指月的话中话,惊道:"那时先生,您可得多讲讲话,还得多讲笑话,笑口常开,这样看着才年轻嘛。"
"是么?"时兆谦看着她纯净无害的笑,心头很舒服,自己也不觉得笑了起来。
钱清童认真地点了点头,望着的他的双眸很是诚挚。
"人生短暂,不多和人交流,多没意思。而且你这么高贵优雅,如果多讲话,就会让人更喜欢你,尤其是女的,特别喜欢你这一型。"
时兆谦看着她,眉眼含笑。
"你也喜欢话多的男生?"
时兆桓余光也瞟着她笑地灿烂如菊花的笑脸,眸光深邃。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女人到底在笑什么?
钱清童细细地观察着时兆谦,甚至将他的笑纹都看了一遍。
"当然啦。这样日子才有意思。"
"像时先生你这样地就挺好,稳重又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最适合交朋友。谁喜欢一个男的一天到晚拉着一张冰块脸,说话也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的,搞地好像别人全家不是欠他钱就是欠他性命一样。"
她又一个没收住噼里啪啦地说道:"结果他自以为是在装深沉装稳重吸引异性,其实他不知道这种样子最让人望而却步,看着就烦,不敢接近,更别说招人喜欢了。"
钱清童没有多想,只是纯粹地发表着自己对男性的看法。
可是,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正是来自某个在自己内心深处投下了深深阴影的男人。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某位看着台上的男人丰厚的唇角在微微抽搐,眉眼愈加深邃,深不可测,阴鸷而凌厉。
钱清童低声问道:"那时先生,这个秦素觉在A市有什么谈资啊?有多神秘?"
时兆谦作为AK总裁,虽然待人很亲和,但作为性格寡淡的时行长的大哥,绝对也亲和不到哪儿去。
可此时,对于钱清童的所有问题,他都像一个父亲一样为天真的女儿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他认真想了想:"其实素觉并不是很神秘..."
"他的确没什么神秘的。"
一直没开口的时兆桓看着台上的陆政司沉声开口。
这位一字千金的时行长的开口让身边几人都惊讶了一下。
"时家二少爷,大名秦素觉,小名取'铁波罗';,是因为民间说取这种名字好养活。时兆谦的弟弟,时兆桓的哥哥,16岁就从A大法律系毕业、让业界惊叹为破案天才。在中央刑侦局工作,亚洲顶级神探。"
"外加1岁尿床、14岁打架、15岁环球流浪、16岁对着尸体边吃饭边破案,17岁再度周游世界流浪。嗯..."
时兆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忧郁劲儿:"我这个做弟弟的,还真没觉得这个二哥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他似乎没有对着钱清童说,但说出的内容却是对着钱清童的。
身边几人都惊讶这位向来话少的十三爷居然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把自己的好哥哥这么多奇葩的事情给说出来。
尹书阁、时兆谦、谭指月几人都诧异地看着淡漠如初的时兆桓。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对这位十三爷来说,他刚刚说的那些几乎顶的上讲了一堆笑话。
钱清童听到秦素觉对着尸体吃饭的话噗嗤一笑,身边有客人转过头来,她立即捂住自己嘴巴,竭力忍住笑。
"很好笑么?" 时兆桓的声音很冷,但眼神却不再冰凉。
"你讲这么多,不就是要让我们笑吗?"钱清童笑道。
时兆桓看着她这么问,难得地没有否定,依旧淡漠地看着舞台上。
谭指月也想不到向来惜字如金、从来不讲笑话、冷淡如铁的时兆桓居然会在这时候讲这么一长堆话,还是这种并不算高雅的戏谑话。
只是,这第一次讲,却不是对着自己的,而是为了让另一个女人笑...
她看着钱清童笑的眉开眼笑的脸,沉沉地咽下一口气,没有再说话,这才发现陆政司早把话讲完了。
司仪站在台上说道:"接下来,有情今晚的主角谭指月小姐上来致辞。"
谭指月收拾了自己缭乱的心绪,往台上走去,朝众人发表了一些感想,最后清灵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央格外显眼的男人以及...一旁格外显眼的白衣女人身上。
她顿了顿,温柔一笑:"相信诸位到来之前已经听说过了一些消息,今晚我想对这些消息做出回复。"
她此言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意思,在一旁休息的记者顿时纷纷拿起摄像机拍摄。
谭指月笑了笑,然后朝时兆桓的方向轻声唤道:"兆桓。"
只这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她的视线移向人群中的时兆桓身上。
时兆谦拉过钱清童,笑道:"三弟,还不上去?"
时兆桓神色永远是冷淡的,隔了很久才向台上一步一步走去。
谭指月看着他向自己一点一点走近,悬着的心突然放心下来。
时兆桓走到他跟前,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转身朝一边看去。
一直待命的胡卡捧着一个精致的红盒子走上台,恭恭敬敬地交到时兆桓的手里。
时兆桓利落地打开盒子,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条十分漂亮的精致项链,项链上的蓝色眼形宝石在万重楼二十六楼的明亮灯光下闪耀着格外耀眼的光芒,瞬间引得在场所有人争相观望。
而在这些观望的人群中,一个英俊男人的苍白脸色瞬时变色,而且变地比雪还白。
时兆桓拿出这条经历过无数波折的项链,挂在修长的五指上,看向台下的所有人。
"正如大家所见,这条难得一见的项链,就是古澜集团总裁尹潜先生二十几年前在国际著名珠宝设计师黎筱珠女士的帮助下,照着自己的夫人,也就是著名的女收藏家孟玉兰女士的右眼而亲手设计的玉兰之目,全世界只此一条。"
时兆桓说着看向人群中正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很荣幸,我之前从孟玉兰女士的少爷尹书阁先生手中赢过来了,全世界只有独一无二的玉兰之目。"
最后一句,被时兆桓刻意加重了语气。
也正是他这一句话,顿时引起人群一片哗然。
各大媒体的镜头全部朝向台上男人和他手中的这条世所难见的项链。
"玉兰之目?真的是玉兰之目?"
"听说当年孟玉兰是个大美女,同时又是驰名中外的著名收藏家,听说她临死之前想留给自己后代一样东西,将来也能成为一养价值连城的收藏品。古澜集团老总尹潜很爱自己的夫人,在她临死之前亲手定做的。"
"对啊。而且玉兰之目的材质可不是一般宝石,听说是孟玉兰收藏品中的一个百年琥珀做的。"
"不会吧,我怎么听说就是用宝石做的,不是说象征尹潜对孟玉兰的爱情才让这条项链驰名的嘛?"
"不知道呢,不过这么宝贵的宝石项链,当年尹潜无论多少价钱都不肯拍卖,天天就戴在自己身上,最后交给了古澜太子爷尹书阁,想不到就让尹书阁这么输给了时兆桓。"
人群早已炸开了锅,对于玉兰之目的各种说法一时之间如洪水般喷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