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再回S市,她以为一切又会恢复原样,只是,她没料到,唐婉会出这手,她与周渝,居然会分开。
她不是群居动物,但有周渝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能将周遭的环境忽略,周渝那气场,也确是能让人将别的东西都给忽略的一个人。她与周渝一分开,她立马感觉到了窒息感,呆在哪她都会觉得不自在,就连上课时,她都无法忽略从四面八方扑天盖地而来的陌生感。
她已经过了那个需要人哄着入睡的年纪了,不再哭闹,只是在夜里总是辗转反侧,各种焦虑。她其实很害怕,一个人上课下课的日子,还有,周围全是陌生的人群。
直至后来,她学会在人群中去伪装自己,将最真实的自己掩盖。
好在,她与周渝也没有分隔太远,她每天都会回院里,而周渝每个星期也都会回院里。那时候周澍已经搬家,虞舟被他父亲扔去了美国。
她发觉,在她生命中,好像忽然一下子少了好多东西,时间这东西,一下子便多了起来。时间一多,总是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钢琴小提琴这些东西,也全然没有了兴趣。
说到这里,唐荞平时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暗淡,毫无生气。
周澍静静地听着,没有言语,执着的将她的手捧在怀中,轻轻浅浅的印下他的印记。心好疼,为他家二姑娘,他其实好恨,为什么他们要这般伤害她。她好脆弱,却总是故作坚强,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转过身却将一切都埋在心里烂在心里。
大概被周澍吻的有些痒,唐荞的手指缩了缩,却没有抽出,任何他吻着。
“荞荞,咱不伤心,以后有我,我是你老公,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赶都赶不走。”
唐荞扯扯嘴角,笑了笑,“不,我不伤心,只是有些遗憾,漫天的遗憾。”如果人没有欲念就好了。
“周澍,你说,人为什么会需要爱呢?”
“因为爱与被爱,会给人带来快乐,会给人带来幸福。”
所以人们才会向往那些爱,所以,他才不管不顾的将她绑在他身边。
“真不敢相信,我戴红领巾时,你还在幼儿园抹鼻涕。”
唐荞大叹一口气,真心不敢相信,她居然栽他手里了。
“不对。”
“怎么不对?”
她说的是事实啊。
“我不流鼻涕。”
咳,原来是在计较这个。
“荞荞,答应我,你以后要是觉得烦,你可以打我,可以踹我,可以咬我,但是,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看着周澍忧伤而深情的模样,唐荞很想点头说声好,但这个字就像卡在喉咙里似的,怎么也吐不出来。答应?怎么答应?拿什么答应?
不由的又是一阵烦躁,唐荞皱皱眉想要别开眼,有些不太想面对这样的周澍。
周澍却不允许她逃避,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抚上她的眉心,将她纠结在一起的眉毛抚平。
“烦了是吗?嫌我烦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啊。不要逼自己,你什么都可以对我做,只要你高兴,只要你开心。”
如若不是周澍固定住了她脑袋,唐荞一定会去找个角落好好回味一下这句话。只要她高兴啊,咩哈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经过了那么久的流氓与被流氓,真的不是她不纯洁,这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够想歪的事。
周澍叹口气,他这么深情款款外加一本正经,又被二姑娘给成功的忽略了。看她那神游太虚的表情,就知道她准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如同周澍所猜想的,唐荞的确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他知道她所想的是什么事的话,那他一定会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那番话。
“荞荞。”
周澍低低的唤了一声持续神游的人,见唐荞仍没有回神的打算,身子往前倾了倾,一低头,吻上唐荞的唇。
唐荞瞬间把持不住了。
有时候,周澍真的太合她心意了,她刚刚还在想要怎么鱼肉他的事,他就送上门来给她鱼肉了。这么好的男人,要上哪找啊,所以,她这是捡到宝了?
应该是。
所有人都说他是块宝呢,说她是走了狗屎运才捡了这么快宝。
周澍向来是谨慎稳重之人,就连这个吻,都非常的细致,从唇角,一直往上细,浅浅细细,密密集集,当那灵活的舌窜入唐荞的口腔时,唐荞还在想那句话。
她果然是甘心情愿的。
一吻毕,唐荞有些满足的喟叹一声,表情像偷了腥的猫般,并且是资深级老猫,特级流氓那种。
“周澍,你嫁给我吧。”
这块宝真好,吻起来很不错,好吧,她也没有吻过别人,不知道吻别人是什么感受。但周澍的吻她很喜欢的说,所以,这块宝她是不是得藏着,不让别人挖到。
“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二姑娘又犯傻了?
“那不一样,用句基友的话来说,这决定着攻受方位,决定着上下地位。”
伟大的那谁说过,与其被人鱼肉,不如先将别人鱼肉。
“基友?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
“荞荞,你确定,你非得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唐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自己终于赢了无所不能的周澍一回。
于是,她就得瑟了,一得瑟,她就又露出流氓样了。
“不说,咱做吧。”
周澍一个没撑住,手一滑,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压在了唐荞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