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行,日记上写道:强迫和抑郁——是我吗?她说是。只要你去就医,医生就会说你有病。而我认为:心理疾病人人有。医生也有,只是人们装作不知道。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老师说:是狗都要叫。在此并没有亵渎医生的意思。
隔二行,日记上写道:世界就象一个大杂院儿,而我的生活不在这个充满春阳的院子里。看到对面了吗?那是一扇古老的拱形木门,门边满是青苔。我向四周望去,原来自己置身于象一个罗马竞技场一样的院子。四周一扇扇古老的拱形门,将我封闭起来。呵呵,我会在乎吗?会在乎那一扇扇拱门里冲出的是否是一头牛?还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敌人?我不供人取乐!因我鄙视!
一页结束,水静小心的又翻了一页。
我只属于那扇古老的满是青苔的木门,那里面有我要解开的诸多的迷底,我看见自己推开它,门的另一边居然没有一丝的阳光。但我走了进去,就如同走进了黑暗……
(隔一行)上帝将人指定为群居动物,我举目四望,那个叫人的动物真的很多很多,彼此匆匆过,皱着眉心。我就开始奢望了,能不能拉住一个听我说说话?没有人……我摆摆手算了算了吧。星河灿烂我看着不过是虚空,苍茫大地无垠我是形单影只的孤魂,上帝不肯怜惜,不要辩解。我没有朋友,派个寡女也行啊!上帝没有这样,上帝说我是另类分子。他又不耻自杀的人,那要我怎么办?莎翁问:生存还是死亡……
这一页不再有字了,主人用手里的那只笔画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中世纪绞刑锁。
水静凝视着那根绳子,她有些害怕了……
这时候放在桌角的手机响了,水静吓的魂儿都飞了,手里的本子啪一下掉在桌子上。偷看人家日记也就算了,还看到这么恐怖的内容。惊慌中她没看是谁的电话就接了。
“喂,谁呀?”水静的语气很不友好,吓的。
“喂,您好,请问您是?”是一个女声,声音恬淡而清脆,并没有因为她的不友好而失了优雅。这对惊慌中的水静是个安慰。
“我是水静,请问您是找权总吗?”水静回魂了。
“是水小姐呀,你好,我们昨天见过的。权总他现在怎么样?”
“哦。”水静装出恍悟地说:“权总睡着呢,现在正输液,还没输完。”既然他已经和钟雯没有关系了,那她和权倾宬的接触也就不用顾虑太多了。
“我是权总的家庭医生,因为今天病患比较难搞,不能去他那里了。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输完液你能不能帮忙把针拔下来。我知道这样操作不正规,但是没办法,我的护士派不出去。就麻烦你了。”
“嗯,我倒是拔过那个。就是这行不行啊?”
“呵呵,行。没关系的!谢谢你了。”
哦——水静知道了,原来那个女的是他的家庭医生啊?有钱人真能搞,雇个美女当家庭医生,嘿嘿!得去看看他了。她恋恋不舍地放好了日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