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好多电话,我怕引起误会所以没敢接。"汪兵韬解释。
乔可遇听了点头,然后开机。
里面无非就是皇甫曜和韩少玮的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她懒得看,扫了一眼便返回主屏,将手机握在手里。
"去吃饭吧。"汪兵韬招呼她去小餐厅吃饭。
"嗯。"乔可遇点头。
早餐是传统的烧饼油条,加上豆浆,她没什么胃口,就喝了碗豆浆。
汪兵韬唇扬了扬,正想开口,她的手机便又响起来。
乔可遇看一眼,是医院的号码,立刻想到了乔妈妈,便点了接通键。
"乔可遇,你长本事了?"手机里传来皇甫曜阴恻恻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紧张地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在哪?"他的声音尖利,仿佛带着很大的怒气。
乔可遇看了一眼汪兵韬,迟疑地说:"我马上回去。"
显然皇甫曜不满意这个回答,声音阴冷地问:"你信不信现在就让人把你妈从医院扔出去?嗯?"
"皇甫曜,你不要太过分。"她心里一抽,抓着电话就往外跑,动作太急,手机脱手掉在地上,分成了三瓣。
乔可遇着急地捡起来,顾不得重新装上电池,抓起来便往外跑。
"哎,你等等。"汪兵韬见她这么着急,不放心地叫。
乔可遇的脚步在玄关处顿住,突然又转身走回来:"能不能借我个打的费?"没有迟疑,也没有客气,看得出来她十分着急。
汪兵韬没有犹豫,把皮夹递给她。
乔可遇只从里面抽一张桃红色的纸币,然后将钱包搁在桌子上:"我叫乔可遇,在皇甫集团上班,这个和衣服钱我会一并还给你。"
说完也没等汪兵韬回答,转身就往门口奔,急匆匆地出了他的家门,汪兵韬想追上去,脚步又顿住,嘴里重复咀嚼着她留下的信息:"乔可遇...皇甫集团..."
乔可遇这厢,熟门熟路的跑出龙湾别墅区,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她知道皇甫曜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将电池装好,一边给他打电话。
可是皇甫曜却再也不肯接,弄得她的心更急,一直催促着司机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这般煎熬地终于到了医院,将那张百无钞扔给司机便下了车。
医院外一切正常,不管是门诊部还是住院部,照旧人来人往的。但这并不能让她放心,一口气跑进住院部大厅,乘电梯直到乔妈妈居住的楼层。
护士台只有一个护士在打电话,大白天的整个走廊都很安静,安静的她突然有点害怕,不敢接近母亲的病房。怕皇甫曜正在病房等着自己,更怕看到母亲失望的脸。
正觉得胸口窒息的难受,眼中明明有很重的湿热感,眼泪却迟迟掉不下来。只能像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腕子突然被人抓住。她一惊,侧头看到了韩少玮的脸。
"跟我来。"韩少玮拉着她往外走。
"等等,我要先看看我妈。"她着急地挣脱开。
这个时候如果被皇甫曜看到他们牵扯,只会更加激怒他。
"放心,你妈没事,皇甫曜赶回公司了。"拐过角,这里也没什么人,他便放开她。
乔可遇听了他的话,着急确认:"他没跟我妈说什么吧?"
"没有,他就在护士台打了个电话,没有见到你妈妈。"韩少玮回答。
"那你..."他怎么会来?乔可遇没有问下去,想到那些未接电话,他可能也是来找自己的。
"我也没去打扰你妈,放心。"韩少玮保证。
乔可遇总算松了口气。
"你的头没事吧?"韩少玮说着,伸手就要碰她头上的纱布。
乔可遇退后了一步,避开他的碰触:"没事。"
韩少玮的手就那样尴尬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落下来。
她稳了稳定心神,显得比较镇定一点,便对他说:"韩先生,请你先回去吧。"
因为他,她惹得麻烦已经够多,所以请与她保持距离,她不想再惹怒皇甫曜。她承认她懦弱,但是她只想保护好母亲,让她安心养病而已。
韩少玮闻言,抬目定定看着她。
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眉宇间流露着一种很浓的厌倦。还记得刚认识她时,她会因为想知道韩少琛的消息,露出那般明媚的笑容。不过短短时间,竟让人觉得满身憔悴。
心,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沾满,他不喜欢这样的乔可遇,令人感到心疼。她应该像阿琛说的那样,在他的羽翼下活得自由自在。
但是阿琛现在不可能做到,他突然好想好想代替他,把这个女人归纳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
"我只是想帮你。"他冲口而出,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乔可遇诧异地看着他,唇轻扯了下:"谢谢。"样子并不领情,因为她不想卷进他们兄弟的恩怨里。
说完,便转身往乔妈妈的病房走。
"你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吗?就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阿琛真是看错了你..."他站在原地冲她的背影喊,最后吐出的名字很轻,几乎隐没在唇齿间。
阿琛嘴中的乔乔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她应该像阿琛说的那样纯洁,那样果敢,那样专一的...为阿琛守护他们的爱情...
乔可遇的脚步顿住,那句阿琛她还是听到了,心其实刀割一样的疼。他都已经结婚了,韩少玮有什么资格拿他来质问自己?
手在身侧握得很紧,指甲嵌得手心发疼,她转过头,无所谓地笑:"对,他看错了我,我就是皇甫曜的情妇,那又怎么样?"这句话冲口而出,带了一丝报复的意味。
然而母亲从小就教育她和姐姐,这辈子都不可以再走她的老路,所以没有知道她说这句话,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痛,她在惩罚自己。
因为此时此刻她不想再争辩,也没有力气争辨,韩少琛的离弃,皇甫曜的逼迫,母亲的病情,这些现实逼得她已经透不过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