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因为自己出了事,让她以后怎么有脸面对她这个朋友?
"没事的,没事了微微。"乔佳宁揽住,仿佛只是因为她受了惊吓上,所以忙着用手拍在她的肩上轻声安抚。
而现在的微微根本就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自己连累了乔佳宁,也因为乔佳宁能为自己而来而感动。可是乔佳宁顽强也一直是她们的榜样,她们的骄傲,她身上的顽强与坚韧,会让她们一直觉得生活还有希望,这个社会还不至于太灰暗。
乔佳宁,对于她们来说一直是很特别的存在。
"你走,你走。"微微着急地赶她,用手将她往外推。
"微微,别哭。"乔佳宁却抓住她的手安抚,然后拿纸巾帮她擦着眼泪,擦着唇角的血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别说她原本来了就没打算走,即便是她现在想走,怕是也走不了了,她相信微微心里很清楚。
微微看着她摇头,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身后传来清脆的掌声,伴随着宫少的声音:"好一出姐妹情深,我果然没找错人。"
这句话引得两人同时转头看他。
"姓宫的,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赶紧让佳宁走,你别打她的主意。"微微的嗓子大概是喊哑了,喊嚷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破音。
她情绪激动,骂着就要朝他扑过去,乔佳宁抓都抓不住。但是微微连宫越嵩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保镖扯着头发按在桌子上。
"哐!"的声音,出手极重,完全没有丝毫顾忌她是个女人。
"微微!"乔佳宁心冬地喊。
微微顿时被撞得头部发懵,然后才感到疼痛。她听乔佳宁喊她,挣扎了两下,终究没有挣开。
乔佳宁看着保镖抓着她的头发,她平时柔顺、爱惜的长发已经变成了杂草,那力道仿佛要撕掉她的头皮一般。
"姓宫的,你放开她。"乔佳宁知道,这里的人只听宫越嵩的。
宫越嵩听到他的喊声看了她一眼,并不着急,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慢慢倒进事先给她倒好的红酒里。白色的粉末从酒液里浮起,他托起杯子晃了晃,唇角含笑地看着她。
意思很明白,仍然是让她喝了。
乔佳宁看着酒液里浮起可疑的泡沫,用脚趾想也不会是好东西。
她的心紧了紧,说:"你先放微微离开,我就喝。"
"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宫越嵩问。她人已经走进自己的控制范围,就算他不放过微微,她们两个小女孩面对这么男人,她觉得能冲得出去?
乔佳宁看着他,唇角勾起讥讽的笑:"你也知道我逃不掉的,又何必为难微微?她好歹跟了你一年多。"
这句话简单也浅显,她为微微而来,而宫越嵩的目的也达到了。这里都是宫越嵩的人,这两人即便是长了翅膀,也是飞不出去的。
"这话说的好,毕竟一夜夫妻恩,我就给你面子,先放了她,不过你别给我耍花样。"
乔佳宁点头。
宫越嵩则给手下使眼色,让他们将微微拖出去。
这个女人他早就玩够了,何况现在这副模样,也实在看着倒胃口。
"佳宁,不,佳宁。"微微被人往外拖,她着急地喊着,手死抓着墙不肯离开。
乔佳宁上前,她没有哭,人也显得很镇定、冷静。她俯在她耳边说:"微微,走吧,警察在救我。"
她进来前已经报了警,只是不知道警察来不来得及救自己。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说服微微,让她觉得她出去有救自己的希望。
微微仿佛还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一时忘记了哭泣,保镖趁机将她拖了出去。
乔佳宁隔着客厅大幅的落地窗往外看,一直看到微微被扔出铁闸外,那两人大步折回来。
"妞儿,差不多了吧?"宫越嵩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乔佳宁转头,差点撞上靠过来的他。她很意外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手里还端着那杯加了料的红酒,若不是他及时移开,没准刚刚无意间就撞翻了。
"小心点儿,这可是好不容易讨来的宝贝儿。"他嘴里叮嘱着。
乔佳宁看着他那个样子,却只觉得恶心。脚下意识地后移,与他拉开距离。
"妞儿,我答应你的做到了,现在该是实现承诺的时候了吧?"宫越嵩说着,递出手中的酒杯。
那杯透明杯子里的酒液,因为加了料显得更加猩红。液体因为他的动作在杯子里晃动,在她眼里更像要吞噬她的毒蛇。
乔佳宁退一步,宫越嵩就前进一步,一直到她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墙,再退无可退。炎热的夏天,竟然她竟浑身发冷。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宫越嵩问。
乔佳宁防备地盯着他,却是没有回答。
宫少显然已经失去耐性,他将杯沿压在她丰润的唇上,说:"喝!"
乔佳宁慢慢伸出手,去接他手里的杯子。
宫越嵩看着她虽然满脸的恐惧,但是已经慢慢顺从,唇角扯出一抹笑来。只是笑容还未扬起,乔佳宁眸色一凝,将接过来的杯子投向他,趁着偏头躲过转身就跑。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但是她就是想赌这一把。如果连挣扎都不曾挣扎,她真的对不住自己,对不起从小教育她的母亲。
果然,人还未靠近门口,她就被人扯住了头发。
"他妈的臭婊子,就知道你不听话。"宫越嵩扯着她的手劲很大,然后将她的头撞在墙壁上。
乔佳宁的头被撞得发懵,还没有回过神来,下颌就被人掐住,强迫她张开嘴,接着酸涩的酒液便被灌进口鼻里。
倒的太猛,她吞咽不及,好多酒从嘴里鼻孔涌出来,顺着脖子滑进衣领里。本就半干的衣服再次湿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杯酒可能是倒完了,她才被松开。
乔佳宁早就挣扎得没了力气,被人松开后就顺着墙壁瘫软地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酒劲这么快就上来了,还是头被撞得还没缓过劲来,就连视线都变得模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