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宫少吧?前几天玩大了个小明星的肚子,又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弄流产了。现在闹得报纸、杂志都是,可不是把宫家老爷子鼻子都气歪了嘛。"坐在楼少东右手边的男人插进话来。
意思就是说,人家宫少未必不是不给楼少东面子。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当然不想气压变低。
乔佳宁则听了这话,眉拧得更紧。三天前的晚上,这个宫少拿着酒瓶往微微脑袋上招呼,她就觉得很不是东西。没想到居然还有更狠的,果然是个人渣。
"别提他了,楼少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来,我敬你一杯。"那人举杯过来,明显是在调节气氛。
楼少东则想那姓宫的今天不来,以后还总有机会。躲他?总也不是办法。于是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伸手端起杯子与他相碰,气氛慢慢回笼回来,又各自玩开,偶尔有人搭上几句话。
乔佳宁也不着痕迹地与楼少东分开,虽然两人仍挨在一起,也尽量不敢乱动。
"胡经理,人家要,人家要嘛。"坐在原本约宫少那人身边有一女人,声音妩媚,用那傲人的胸部蹭着人家的手臂,不知道在讨要什么。
"小美人,只要你今晚伺候好了我,要什么我都给你。"随着男人淫邪的声音,他已经直接将女人压在沙发上,手直接探地人家短群里抚摸着人家的大腿。
乔佳宁本来想给楼少东面子,强撑着等他一起走。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反胃,转头看到楼少东还在与左边的人交谈,那人的怀里也有个女人。
"楼少,我不舒服,先走了。"她说着站起来。
"再坐一会儿。"楼少东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并不是劝或哄,而是很理所当然的命令,然后低头继续与那人交谈。
"那我先走了。"姓宫的没有来,她没必要陪他在这儿耗着。
尤其是这样的环境,更让她看到这个社会的不公,还有那些和谐表象下最**、肮脏的一幕。她不想看到这些女人被玩弄,还要装作享受,更不想被这些男人把自己当成和她们一样的人。
"哎,我说你这个小妞儿到底懂不懂规矩?"见她拎起包要走,楼少东还未开口,本来与他交谈的人就先声夺人了。
尤其是看着乔佳宁的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她不识抬举。在他眼里,乔佳宁不过是楼少东养着玩的,跟她怀里这个没啥区别。说白了,这里只有男人说话的份儿,哪里容得她耍小脾气。
乔佳宁自尊心本来就很强,尤其她一向洁身自爱,自然受不了他与自己和这些人混为一坛,也较起劲来。冷冷地瞪着他,问:"我懂不懂规矩管你什么事?"
别说她不是楼少东包养的,就算是,他也没资格这样轻视自己?因为在她看来,他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人更可恨。
"乔佳宁,坐下。"楼少东说,口吻转冷,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强大的气场,冷冽的口吻,让包厢内的气氛又骤然转冷,玩乐的声音出现片刻消匿。
乔佳宁却并没有将他的命令放在眼里,将肩上的背包带子往上扶了扶,抬脚便往外走。
或许从来都没有人拂逆过楼少东的意思,所以她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的后背上。尖利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她挺着背脊往外走。
"楼少,你不会连个女人也搞不定吧?"身后传来置疑的声音,分明就是挑衅。所以她的手刚搭上门把,就被一只大掌骤然抓住。
乔佳宁抬头,侧目,看到楼少东冷凝的脸,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坐回去。"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愠怒,但是抓着她腕子的力道却很紧,声音也仿若冰雕断裂般,已经很明显的不悦。
"楼少东,我不是你包养的女人。"她提醒,声音虽不高,却很坚定。
所以意思是:他没有权力命令自己。
"妞儿,够嚣张啊。"这时有人走过来,厚重的长毛地毯隐沉他的脚步声,但是更显得沉闷。说完,他就将手中刚开启的一瓶酒递过来。
"老规矩,喝完它你还能走出去,我想楼少也不会太为难你。"
乔佳宁先看了一眼他递到眼前的酒瓶,然后才抬眸对上他不怀好意思的眼睛。
楼少东已经伸手将酒从他的手里拿过来,仰头,薄唇对着透明的瓶口沿,他将酒液收纳住口中。喉间因为吞咽而轻滚,脖颈间的线条出奇的性感。
这明明是要为难乔佳宁的,所以很多人都看不懂他的举动,包括乔佳宁。
她眸色狐疑,楼少东将酒瓶塞到那人手中。而原本抓着她的手腕松开,转而勾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唇攫住她的唇瓣,然后浓烈的酒液被渡进她的嘴里。
"唔...唔..."乔佳宁意识到他要干的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头来回晃着她,酒还是强行灌了进去。
他放开她时,部分酒液顺着彼此被酒水润泽过的唇流下来,形成暧昧的弧度。
两人气喘吁吁地相望,一时都忘了反应。
"楼少,你不是打算整瓶就这么喂下去吧?"那人眼眸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唇角含着暧昧。
"继续,继续。"周围响起起哄的声音,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不但齐声喊着,拍手鼓掌,也有人在吹口哨。
乔佳宁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角的酒液,觉得这群人真是无聊透顶,可是自己没必要给他们取乐,推开楼少东便要往外走。
"哎,楼少..."递酒的那人喊。
一般女人碰到楼少东这种极品,被吻一下早就晕头转向了,这女人居然仍然一脸冰冷,半分不买帐。如果就这么放她走了,以后楼少东在这群里还有什么威信?
楼少东也觉得自己今天失了面子,他看着乔佳宁扭动门把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是该受些教训。于是他伸出手,夺过那人手中的酒瓶,众目睽睑之下便浇到了乔佳宁头上。
金色的液体从乔佳宁头顶浇下来,顺着发丝滑过脸颊,透湿了她身上那件白色蕾丝裙。那是今天楼少东带她去买的,花了一千多块。尽管肉疼,她也坚持自己付的款,就是不想拿他的手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