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将烟蒂熄灭,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聂兰身上,然后将车继续开下山去。回到市区景海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他将聂兰抱下车,兰嫂从里面迎进来,后面却跟着顾静恬。
皇甫曜直接将聂兰抱上二楼主卧,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兰嫂湿了毛巾递给他,皇甫曜替聂兰擦了擦脸,卸去残妆后,那张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兰嫂出去,皇甫曜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聂兰仍没有动静,便要离开。
"曜儿。"聂兰睁开眼睛,虽然红肿却没有一丝睡意。她问:"你会厌恶我这样的母亲吗?"
皇甫曜从小有多羡慕别的孩子,有多渴望父亲的怀抱,她不是不知道。都怪自己...
皇甫曜唇角勾起惯常的笑,说:"怎么会?妈,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如果她当初引为大耻,在他还未成型时便打掉。不与皇甫涵纠缠,而是选择另一条路,也许就没有今天皇甫曜的存在。
聂兰看着他,咬了咬牙,说:"曜儿,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皇甫曜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
"毁掉皇甫集团。"没错,她还是恨。
皇甫涵毁了她一生,她报复不了他。既然儿子没有皇甫集团也可以东山再起,那就她就就将他心血毁掉,让他儿子和老子什么都得不到。
皇甫曜看着这样的母亲,便知道她仍然是放不下。但终于什么也没说,抬步向门外走去。
他出了房间,吩咐兰嫂:"一会儿做点吃的端上去。"
"是。"兰嫂赶紧应着。
皇甫曜便大步往外走,顾静恬着急地追了两步,喊:"大少。"
皇甫曜却没理她,头都没回,便将车开出去。
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在穿越夜色,驶向最繁华的市区。
彼时的乔可遇哄了晨晨睡下,却由于今天的新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正在这时,床头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上面显示一个曜,让她心里一阵狂跳。
"曜?"她左手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叫,仿佛不能置信他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自己。
毕竟她自出了瞰园以来,他便与她不再联系。
"你好,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女朋友吗?"那头传来陌生的男声。
"我是,你是哪里?"乔可遇心惊,着急地问。
皇甫曜是什么人?他的手机怎么可能随便让别人拿到?乔可遇不由担心起来。
"我们这里是雾都,这位先生醉了,请您过来接他一下好吗?"那头始终保持着礼貌。
"好,麻烦你说一下地址,我马上就过去。"乔可遇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下床,找了件风衣穿上,便急急忙忙地出门。
因为着急,步子有些慌乱,反而惊动了隔壁的乔佳宁,她打开门问:"可遇,这么晚了去哪?"
"哦,我有点急事,姐你帮我照顾晨晨一下,我很快回来的。"说着,人已经出了家门。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乔佳宁自己嘀咕。
"不用担心她,后面有人跟着的。"楼少东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腰。
乔佳宁回头,鼻头正撞在他光裸的肩上,目光下移,差点尖叫出来。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脱了个精光。
楼少东及时捂住她的嘴,笑着说:"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说着唇由后吻住她的耳垂。
"走开,我还要去看晨晨呢?"乔佳宁却趁他不备,大力地推开她,开门去了隔壁房间。
"乔佳宁!"后面楼少东的声音气急败坏,想要追出去,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而止住步子。
乔可遇那边出了公寓,看看表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钟,外面的出租车都见少了,她焦急地在路口等了很久才过来一辆。
拉开车门,说:"去雾都。"
那司机听了,不由侧目特意地瞄了她一眼。
乔可遇不明所以,但是心里惦记着皇甫曜,也没有多想。
"到了。"司机将车停在路边。
她抬眸望去,在一片霓虹绚烂中找到雾都两个字,这家店面装饰很低调,用大幅的落地玻璃,只是灯光幽暗,只隐隐看到里面一些晃动影子。远看感觉像闹鬼似的,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不过想到皇甫曜在里面,便也不再迟疑,她推门下车,走进去。
其实里面与在外面看截然不同,与普通的酒吧也没有别的差别,舞池依就群魔乱舞,倒是有许多座位被隔开,有的地方比较隐秘和较安静一些。
她进去之后报了皇甫曜的名字,就被侍者直接带上了楼。楼梯在拐角,特别窄小,隔音却很好,几乎听到下面的动静。
"就是这间了。"那侍者将她带到门前,便又下去了。
乔可遇敲了敲门,然后扭开门把。发现皇甫曜安然无恙地坐在房间的大床上,不由松了口气。
皇甫曜看着她进来,唇角勾起一抹笑,说:"她来了。"然后将从皮夹里抽出几张大钞递给侍者。
那人道了谢,便急急地退出去了。
"你没喝醉?"乔可遇疑惑地看着他走过来,明明很清醒的样子,为什么让侍者给她打电话?害她这一路紧张。
皇甫曜却没回答她,眼睛从她身上由上而下扫过,头发披散,外面只罩了件风衣,下身还露着睡裤,可以看得出来的特别匆忙。他眉角眼线拉开,眸子里淬满笑意,仿佛对自己见到的特别满意。
乔可遇随着他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此时的穿着,不由有点发窘。低着头,手拢着额角的发,正想解释。
皇甫曜却已经伸手将她拽过去,乔可遇没有防备,惊呼一声,人已经跌进柔软的床垫里,皇甫曜的身子随即压过来。
"皇甫曜,你..."她眼中惊异,想问他做什么。但是他不给自己机会,吻就这样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带着浓浓的酒味攫住她的唇。
乔可遇这才感觉到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下意识推拒着他,也猜测他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新闻而反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