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玮吃痛地呲牙,抓着她的手改掐住她的下颌,说:"乔可遇,我劝你识相一点。公司马上就要增资扩股,皇甫曜手里那点股票马上就不值钱了。他在黑道培养的势力也被我瓦解了,你不会不知道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吧?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我就是今天真上了你,皇甫曜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信不信?"他的手劲真的很大,掐得乔可遇脸颊生疼,连话都说不出来。
乔可遇怒瞪着他,见他的唇又向凑过来,她下意识地偏头躲过。他掐着她下颌的手迫使她微仰起头,唇真的便攫上她的唇。
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烦感地闪躲,头发被拽得生疼,却仍然躲不过去。乔可遇真是又羞又怒。
他勒着她的腰身收紧越来越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乔可遇这下真慌了,可是又推不开他。手着急地在办公桌面上乱摸,突然抓到一个烟灰缸。面对将头已经埋在她胸前的韩少玮,她只犹豫了一秒,便咬牙朝着他后脑砸过去。
"啊!"韩少玮被砸得有些懵,吃痛地松开她,手摸向后脑。
乔可遇趁机脱离他的嵌制,紧张地看着他,胸口砰砰直跳。他的指缝间很快有血迹渗出来,她的心里也发慌,但是更多的仍是那些被侵犯愤怒。她的手一松,烟灰缸哐地一声砸在地上,乔可遇回神,转身便往外跑。
外面的秘书听到动静不太正常,又见乔可遇衣衫不整地跑出来,便快步走进了办公室去看。
见韩少玮身子俯在办公桌面上,手正捂在后脑上,鲜血从指缝里冒出来,不由吓了一跳,惊叫:"玮少爷。"
而乔可遇那边跑进电梯,心慌地按了一楼的数字键,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无力地将背倚在电梯墙上,背隔着衣料仍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凉,抬眼,怔怔地看着电梯墙里映出自己此时的狼狈。
不止扎着的马尾散了,衬衫扣子还掉了两颗,几乎可隐隐看到黑色的纹胸。双唇红肿,颈侧还带着一枚吻痕。唇齿间似乎还留有韩少玮的气味,她用手背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双唇。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她惊慌地转过头,竟看到皇甫曜正想踏进来。他仍然一身手工西装,身后跟着张特助,两人看到她时,眼神也非常诧异。
皇甫曜顺着她的动作,看到那双唇被蹂躏的滟红肿胀,还有掉了扣子的衬衫领子微敞着,这幅模样怕是不可能不让人别人误会。
乔可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皇甫曜一把攫住手腕,张特助都来不及阻止,只看着乔可遇被皇甫曜快速拽出皇甫集团的大厅。
"曜,皇甫曜。"她着急地喊着,被强行塞进停在门口的柯尼赛格里。
"你给我闭嘴。"他吼,几乎要震聋她的耳膜。
人前,皇甫曜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控过,乔可遇被吼得怔住。皇甫曜则转到驾驶座,银灰色的车子急驰出去,一路畅通地开进瞰园。
车子停在楼下,乔可遇几次想要解释,都被他阴鸷的脸色吓得不敢开口。
"曜。"她小心地喊着他,想要解释。
皇甫曜彭地甩上车门,在乔可遇还迟疑的时候,打开她这边的车门,然后拽着她的手粗暴地将人带上去,直接扔到了沙发上。
乔可遇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想要爬起来。却看到他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从他这个角度看,被扯坏的衬衫领口,可以看到被挤出纹胸外一半的嫩白娇软。他眸色变得更加幽深冰寒,问:"你让他碰你了?"那样的声音阴森森的,让人无端起寒。
乔可遇摇头,站起来着急的解释:"没有,曜,你听我说..."
这句话不曾说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卧室内传来。她看到顾静恬穿着一件橙色睡裙,脚套着粉色的拖鞋走过来,竟惊得她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皇甫曜也觉得不太对劲,同时转过头,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顾静恬。
"你怎么在这?"而且还穿着她的睡衣和拖鞋?
顾静恬大概也觉得自己被这样质问很尴尬,目光下意识地瞄向皇甫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曜,她怎么在这儿?"乔可遇扯住皇甫曜的衣袖,手指着顾静恬。恐怕任哪个女人遇到这个情况都无法淡定。
这是她和皇甫曜的家,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她一直将这里当成她和皇甫曜的家。自那以后,这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女人进来过。可是此时的顾静恬,竟然穿着她的睡衣从卧室里出来,她实在不能接受。
皇甫曜也看着顾静恬,眸色讳莫如深,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直到乔可遇扯住自己的衣袖,他才转头看到她大受打击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说:"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看到了吗?"他居然不解释!只是嘲弄地看着她,那神情充满了报复性。
痛!
乔可遇捂住胸口,这话里充满不清不楚的暧昧,并不是猜测让她伤心,而是他不肯解释的态度。
眼里淬满哀伤,她不相信地摇头,扯着他的衣袖的手收紧,不甘心地问:"曜,你还记得我们说重新开始时,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她那天在燃烬停车场外,曾经问:"皇甫曜,如果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许我一个未来?"
她问:"答应我不会再有其它女人,不能强迫我,我会答应好好爱你,我们从头开始。"
而他曾经紧紧锢着她的腰回答:"傻瓜,有你在要别的女人做什么?你都说会好好爱我,又哪里来的强迫?"
那时,他不是答应过自己,不会再有其它女人的吗?为什么解释都不肯对自己说?
"你能陪韩少玮睡,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别的女人?她能给我股票,她能让我重新拥有皇甫集团,她能让我翻身,我为什么非你不可?"他用力撤回她攥的衣服袖子,脸上的表情如此绝情。
他的态度转变太快,就连顾静恬听了他的话,都很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