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皇甫曜闻言从她的颈间抬起头,眸色幽暗定定地望着乔可遇。然后凉薄的唇角扯起,回答:"对,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回答得干脆利落,妖孽般的五官带着惯有的薄情,这话带着报复的意味。
却让乔可遇感到胸口一痛,脸色变得煞白,胸口窒闷,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在乎吗?"他接着问。
盯着她的眸子依旧讳莫如深,让人看不透,却又带着锐利的光,能直接窥视进她心里一般,让乔可遇顿觉狼狈。
然后她猛然回神,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回答:"不,我不在乎。"声线很冷,否认的也有些急躁。
女人,总是在不该骄傲的时候骄傲。手用力地推搡着他压过的身子,努力保持着彼此的距离。
她梗着脖颈是因为不安,却故意表现冷漠,并不知道自己在坚守什么,最后的尊严还是失去母亲的仇恨,亦或是自己始终没有勇气交付的真心?
她理不清思绪,却不知道这句话再次伤了他,让他的心变得愈加冷硬,所以他也没有给她理清的时间。
皇甫曜唇角划开一道冷冽的弧线:"很好,我也不会在意你的感觉。"音落,他的手死死抓着她的肩,将乔可遇强按在床上,身子随即覆上来。
乔可遇脸色惊变:"你干什么?"
他的头慢慢低下来,唇贴在她的脸侧,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问:"你说呢?"声音不大,仿佛刻意制造的魅惑,却掩不住身上那股想要侵略的气息。
他一只手肘撑在床面上,手掌压向她的肩头,让乔可遇打了个寒颤。
"皇甫曜,你别碰我。"她因为他承认与别人上床,而又来碰自己反应激烈,手掌推拒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没有他的有意避让,她的力气又怎么抵得过皇甫曜呢?尽管他顾及着她的微隆的肚子,仍能将她死死在制住动弹不得。
乔可遇的手乱挥着,捏到他手背上的伤,害他痛得呲了一声,不免有些恼怒,道:"乔可遇,你别忘了,你就是我养的一个女人,我今天还偏要碰了。"
他是谁?是S市人人忌惮的皇甫大少,从来都是女人奉承、讨好着自己的。他自认对她已经够好,够牵就,这段日子甚至可以说是讨好。
俗话说本性难移,这么长时间以来克制,已经算是他的极限。
乔可遇闻言,反抗的动作僵住,这话她以前常听到,却从没感觉像这会儿般心里刺痛的厉害。
她眼底染痛,问:"皇甫曜,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心对过我?"如果真的在乎,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妈妈就是因为这样的话而死的,他却半点都不曾收敛。
真的是在乎吗?
此时的皇甫曜哪里还有心情看她带着伤痛的眸子,只觉得自己心里堵得难受。他痛,他便让全世界都陪着自己痛,甚至让伤害自己的人感觉到更痛。
他皇甫曜一向如此!
所以接下来的话几乎没经脑子便脱口而出:"对,如今我玩够了,没耐心了,既然你不识趣,就别怪我。"恶毒的话他从来不缺,所以说得格外溜,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话音落,便一把撕扯开她的睡衣,扣子被扯掉,在地上弹跳开来。
"皇甫曜,你浑蛋。"她愤怒地咒骂,手朝着他的脸掴过去。
皇甫曜的反应迅速,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腕子,将它压床面上。
"乔可遇,我说过不会再纵容你。所以我要你的时候,你最好乖乖听话一点,免得自己受罪。"他强压着她,说这话里带着一股狠绝劲。
"不,不..."她仍然在无力地挣扎。
这种对待她不是没有尝过,却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恐惧。他要毁灭的不是她身体,还有渐渐被捂热的心,他不会知道。
如果不曾尝试过呵护,便不会有此刻的心凉。
然而于皇甫曜而言爱上得不到回应,不能互相取暖的人,便只剩下掠夺。
他还不懂,有些东西掠夺也是得不到的,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所以他抱得她越来越紧,身体的温度滚烫,似乎已经渐渐失控。但是乔可遇闻到的却只有他身上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浓,还有那几根挑染的火红发丝,如同根根带血的针刺得眼睛生痛。
皇甫曜只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抬眼,看到她在望着天花板出神,目光空洞。
在想谁?韩少琛吗?
他不喜欢她满目哀伤的样子,不喜欢她在自己身下心不在焉。唇攫住她的唇肆掠,狂扫着她嘴里的每一寸纹理,更想吸走她所有的心神,让她只为自己沉沦。
但是他越靠近,乔可遇却觉得那股香水味越来越浓,浓到让乔可遇反胃。她猛然推了他一下,却没有推开他,只是让他的吻落了空,然后自己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
她是被他仰卧着压下去的,腿被他压制着起不了身,胃里的东西泛上来,没有吐出便又回流回去,所以这种感觉更难受。
皇甫曜覆在她的上方,看着她的反应,脸色变得很难看。
"皇甫曜,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他都已经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满足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乔可遇的情绪接近崩溃。
"乔可遇,你嫌我脏了?"明知道孕吐的可能占了大半,但是现在他却仍走向偏执,偏执地认为她在排斥自己。
不,不是偏执,是在这方面,她从来就没有自愿过。
他问着,指尖的撩拔着她脸颊,脸色真的很难看,不过他却视而不见,抱着她的动作也未停。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女人的味道混和着他身上若无似无的蔷薇冷香,还有浓郁的烟酒味道。让她胃部与胸腔都感觉到一阵阵的难受,只怕再也强忍不住。
"你别碰我行不行?"她现在只是不想和皇甫曜待在一张床上,感觉自己就像犯了病一样,觉得满屋子都是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