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男性的手掌,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堪比艺术品。但是只有她知道,他的力道有多大。
心在一瞬间收紧,侧目,果然映入皇甫曜妖孽的五官。
"要去哪?"他问,脸上的没有带笑容,也不严肃。但是那双眸子里,却隐含着压抑的狂潮。
乔可遇眸中惊异,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找到自己。不,也许是跟着自己来的,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快。
"到底买不买?别耽误我们时间。"后面传来抱怨。
"麻烦你们让一让,不要挡住后面的乘客。"售票口的人站起来,提醒着两人。
皇甫曜抓着她腕子的手收紧,硬拽着她离开。
乔可遇被他拖着走了两步:"皇甫曜,你先放开我,你把我抓痛了。"她喊着,用力拂开他抓着自己的手。
皇甫曜果然顿住脚,回过头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看。那眸子如同冰柱,冻得她不敢直视。
"跟我走。"他继续抓着她,往门外扯。
"皇甫曜,皇甫曜..."乔可遇脚下趔趄,被他一路拖出大厅。
车子就停在大厅门口,乔可遇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被他强行塞进副驾驶座里,锁车门的提示音随即响起,断了乔可遇的出路。
"你这样有意思吗?"她问。
皇甫曜侧过头看她,问:"你今天打算去哪?"早知道她不会甘心,但是没想到她真的会付诸行动。他以为,最起码要等生下孩子之后。
"去找个没有你的地方,过着以前那种平淡的日子。"尽管上、下班辛苦,但不会有争吵,不会有痛苦,不用面对他。
最主要的,她不想再见到与妈妈死有关的任何人,包括他。不对,尤其是他。
"没有我的地方。"皇甫曜出神地望着窗外重复,然后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妖孽的五官因这抹笑而点亮,如同大雪初霁般的耀眼,却是悲凉的。
他千方百计地将她锁在自己身边,用尽的所有手段,赔尽了所有疼惜。而她的愿望,仅仅是找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多么可笑!
"乔可遇,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她妈妈的死,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乔可遇却不看他,只盯着窗外,表情绝决。
乔可遇却不看他,只盯着窗外,表情绝决。
皇甫曜看了她半晌忽然发笑,她心里早已认定,早已给他判了罪,所以才会不接受他。自己真是傻,居然还问!
这般想着已经发动引擎,拍挡换位,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如离弦的箭飞窜出去。
乔可遇被晃了一下,她的手快速抓住车门企图稳住自己,急叫:"皇甫曜,你别这样。"
但是皇甫曜却没有回答,车窗外的景物在以极快的速度后退着,外面一晃而逝的景物,一明一暗地映着皇甫曜面无表情的脸,让那线条看起来更中冷硬,锋利如刀削一般。
"皇甫曜,停下来,停下来。"车速太快,震得玻璃窗子嗡嗡作响,乔可遇的身子被带得来回摇晃。
她又怕伤到宝宝,小心避着撞击面,但这种不要命的速度,还是让她吃不消。
"乔可遇,如果我撞上那橦大楼,你会愿意陪我一起死吗?"他问。声音冷凝,面色冷峻,那样子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
车子极快,乔可遇很快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橦白色的建筑物,而且越趋越近,大有就这样生生撞过去之嫌。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叫:"我不要,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死?皇甫曜,你要疯自己去疯,干嘛要拉上我。"声音里的怒意盖过了恐惧。
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在耍他的大少爷脾气。
"吱..."话音被淹没在刺耳的刹车声里,两人的身子都因为这股冲力而晃了一下。
车子还是冲过了路牙石,在离那橦大楼米的距离停下来。
乔可遇抓着车门,眼睛望着前面的大楼的楼身,眼底的恐惧未褪,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车厢里都是她喘息声。
皇甫曜也看着前方,他没有侧过头去看乔可遇,但是她那句怒吼还回荡在耳边。她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死?是啊,她这么恨自己,所以连死都不愿意吗?
侧头,眸子里的光芒带着锋利与愤怒,或者更多的是受伤。尽管隐藏在愤怒的表象之下,但仍能让人很显的感觉出来。
乔可遇刚刚也是心急,生气他这般莽撞,根本没有细想他这句话里也许透着绝望。这时候被他那样的眼睛盯着,竟然感到有些心虚,慢慢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
皇甫曜则是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将她拽下来。
"皇甫曜,你要干什么?"乔可遇反抗。
皇甫曜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如同刀锋般冰冷:"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我一起死的。"这句话充满讽刺,只是不知道是讽刺自己的自作多情,还是她的顾虑。然后强行抓着她的手,将人往旁边的楼层里拖。
乔可遇被他拽的脚下趔趄,一路跟着她进了大楼。车子开得太快,她都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看里面倒像是一处新开发的住宅区。
她不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又反抗不过,就这样拉扯着进了电梯,直接上了十楼,又被他拽出来。
"大少。"
这层只有一户,守门的人看到皇甫曜过来,很恭敬地叫着。
皇甫曜没有理他们,就直接把乔可遇拖进了门,看里面只是简单地大略装修了下,但并没什么家具,偌大的客厅里只摆了一组沙发。
房间各处以及窗口本来站了许多穿着黑色西装,耳朵上戴着通讯设备的人,见到皇甫曜进来,但都各处聚拢过来,双手背后站成两排,伫立在沙发后面。
皇甫曜却并没有走过去坐下,只是拽着乔可遇停住了脚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音不好,楼上时不时传来一些尖叫和东西推倒的声音。叫喊的什么听不太清楚,但仍色模糊地分辨出是女人的声音,让她心里一突,升起莫名的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