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犹在不死心的挣扎。身子得到短暂的自由,她急忙去开门。
但是车子已经落锁,皇甫曜一下子就把她坐起来的身子压了去...
皇甫曜喘息着,接触到她的眼眸。脑海里回放着她说:"对,我还爱着他。"时脸上的那种悲伤的表情。心里更加烦乱。
"乔可遇,你还爱他吗?说,回答我。"皇甫曜恶魔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不说,他就这样弄死她!
乔可遇眼里都是泪,迷迷糊糊地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他咬着她的唇,还在逼迫。
乔可遇吃痛,眼睛微张了下,眼皮沉重地阖上,终于昏死过去。
乔可遇已经完全陷入昏迷,整个惨白的小脸纠结在一起,可见她有痛苦。皇甫曜拿手指拔开脸颊上发丝:"小乔儿,我要让你记住,永远都不敢说这句话。"
说他霸道也好,说他没有人性,禽兽也罢,反正他就是不许!
乔可遇头歪在那里,半点反应没有。
他才将捆着她手腕的领带松开,然后将她的衣服重新穿上。她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慢慢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皇甫曜将她的外套拿过来盖上,自己光着膀子,随意披着衬衫,坐回驾驶座抽了支烟。
外面传来嘻笑的声音,一群男男女女擦着她走过去。
"哟,这不皇甫的车吗?"方志熠的声音在驾驶座边响起,还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
车窗降下一点,露出皇甫曜的脸,他身上随便披着件衬衫,扣子都没系,露出整个壁垒分明的胸膛。额前的发已经微乱,白色的烟雾从唇齿间透出来,让那张俊美的脸更加妖孽。
"不是已经离开很久了吗?还以为没开车走。"方志熠说着,透过车缝好事里往里瞅了一眼。
乔可遇缩在副驾驶座上,虽然盖着外套,脚上鞋子却没穿,微微撕开的衣领,整个车厢的凌乱,还有那种未散的情欲气味,都召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了然地笑了笑,暧昧地挤挤眼:"还是皇甫你强,这么会就把人弄昏过去了。"
皇甫曜也不答,笑了一下,不过脸色还是有点点偏冷。
方志熠看出他有心事,便招呼着一群人走了。
皇甫曜将手伸出去,烟蒂从指间滑落,掉在砌着图案的地砖上。他发动引擎,将车子直接开回瞰园。
车子熄火,他将衣服穿好,然后转到副驾驶座,把昏睡的乔可遇抱起来。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感觉怀中的女子愈发瘦弱。
迈着稳健的步子,乘着电梯直到居住的楼层,将她放置在大床上。正想要起身,却被她抱住脖颈。
昏迷中的乔可遇冷不丁地触到冰凉的床单,被冻的颤了一下,感觉到贴着自己的温度撤离,下意识地贪图他身上的温暖,嘴里无意识地叫着:"别走。"
很轻很轻的嗓音,带着一丝化不开的脆弱,让他的心跟着微疼。一如那一天街头,她靠在自己肩上时的样子。
那天,她在追谁?是不是韩少琛?
他眼睛嫉妒成红色,手微握成拳头,但是目光在接触到她脆弱的样子,手掌又慢慢伸开,轻轻拍上她的背脊,让她偎在自己的臂弯里慢慢睡去。
指尖划着她的脸颊:"乔可遇,跟着我,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好吗?"
没有答案,只有一室的寂静。
昏睡中的乔可遇却做了一个梦,梦到韩少琛离开的那年寒假,两人去景山县旅游。
景山县是S市著名的景区,到处都是山,又地处北方,他们去的时候一眼望过去,天地间都是茫茫的白色。
两人穿着防寒防滑的高靴,韩少琛牵着自己的手,一步步地往山上走。山特别的高,路被积雪覆盖,两人爬得气喘呼呼。
明明是她要坚持上山,结果自己走不动就坐在石头上耍赖,韩少琛无奈地看着他,最后决定背着她上山。
那天的风尖利的厉害,尽管带了耳套、口罩加帽子,还是觉得脸和耳朵被刮痛生痛。她搂着韩少琛的脖子,听着他累得直喘粗气,心却是暖的。
"乔乔快看,我们到了,到了。"韩少琛往上托了托她的臀部,她则在他背上伸长着脖子,终于看到山头上的许愿树。
很粗很壮的一棵树,上面挂满了愿望符。她兴奋地从韩少琛的身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将兜里买的许愿符拿出来捧在手心里,很认真、很虔诚地闭着眼睛许愿。
她心里默念,让这韩少琛离开的这些日子快快去,希望睁开眼睛便能看到他。
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睁开眼睛,打算将许愿符挂上去,却发现那棵树好高好高,她踮着脚尖,手使劲的举着都够不到最矮的旁枝。
"琛哥哥,你快来帮我挂,买符的时候有说哦,挂得越高愿望就愈能早点实现。"
韩少琛脸上始终是无奈又宠溺的笑:"给我吧。"接过许愿符,并揉了揉她额前的发,对于她这种幼稚又小女生的举动只能包容。
"我要最高哦。"她强调说,因为她希望她的琛哥哥能早点回来。
"好。"韩少琛笑着点头答应,然后朝着树走过去。
琛哥哥一向很棒的,不但脑子灵活,运动细胞也发达。乔可遇见他一点点爬上树,越爬越高,风呼呼地挂着他脖子上的围巾,那条灰色的格子布料变成了丝带一样在风中飞舞。
然后,她的视线下移,突然发现树下便是悬崖,琛哥哥的身影在烈烈的北风下变得飘忽,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琛哥哥,琛哥哥,你快下来。"她突然不安,朝着那个身影大喊着。
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很细小,出口便飘散在风里似的。韩少琛根本听不见似的,也看不到她焦急的样子,笑着抓在最高的树端处朝着她挥平安符,然后慢慢地将它挂上去。
突然,那抹小小的红色从韩少琛上的手指间掉下来,他的身子也跟着急速下坠下去,眼看便要掉入下面的深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