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受不了这种冷淡,捏着下巴强行索吻,将她按压偌大的帐幕玻璃窗前,企图将她身体里潜伏的那些热烈因子全部引发出来。可是他却错了,她从来不会因为他而热烈,曾经的那些勉强可以称为缠绵的东西,只是她的自我催眠,心都已经疲倦,感官自然会恢复知觉。
此时的乔可遇不躲不避,任他蹂。躏着自己,却没有不到半分激情。皇甫曜不由感到挫败,为她这种冷淡。
自她回来后,她工作的时候,她面对其它同事的时候,即便是他带她出去的时候,她都是有情绪的。为什么在独独面对自己时,就只有这种冷淡?
"乔可遇,你非要逼我用药吗?"得不到回应,让他说出残忍的话。
他们这个圈子,想要玩得刺激的大有人在,花样更是层出不穷。他突然开始迷恋他最初得到她的时候,迷恋那种生涩的反应。
至少,不是麻木。但是他却忘了,是谁将她至此种地步。
乔可遇别过头,说:"周末要去看我妈。"仿佛对他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用与不用也不在意。
他唇色泛冷:"乔可遇,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就剩下你一个女人了?"所以才这么拽,看不到他的牵就?
她不回答,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太平的日子也许是过够了,不然怎么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惹他?也许是想痛一点儿吧,痛才会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才会觉得自己不那么麻木。
他眯着看着她的平静无波,也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心想,看来自己只顾最近忙公司,忙罗桑的事,是纵容她太久。
乔可遇还没反过来,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他猛然使起拽起她,朝着门口走过去。
"皇甫曜,你干什么?"他的脚步急促,而且没有章法,拽得她趔趔趄趄,膝盖还撞到了沙发上。
"痛...唔..."痛呼在嘴里还没成形,就被他掐往手臂,带拖带抱地出了门。
"皇甫曜,皇甫曜。"他又发什么疯?
他不理她,哐地一声将门关上,将她拖进电梯里。
乔可遇与他都还穿着家居服,她的头发因为挣扎乱糟糟的,被钉在金属质感的电梯墙上,后背的寒凉让她打了个哆嗦。
"皇甫曜,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吼着,气息虽然因为挣扎而有点儿不稳,一脸气恨地瞪着他。
皇甫曜看着她笑,手指摸着她的脸颊:"你不是很冷淡吗?没有情绪的吗?"这会儿,还是终于有脾气了吗?
乔可遇别过头,不理他。
他也不恼,身子只是贴着她,抓着她手臂的手牢牢的。
两人僵持着,电梯的门叮地一声打开,穿堂的风灌进来,让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却拽着她往外走。
"皇甫曜,我们要去哪里?"她们可是还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呢?要去哪里丢人现眼?
皇甫曜唇角扯开的弧度,声音却是阴寒的:"去一个让你冷淡不下来的地方。"
无论她如何挣扎,自己还是被塞进了车子里。引擎发动,他将车子开得极快,车子流利地从车缝里飞速穿行,乔可遇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上。
身子跌跌撞撞地寻找着平衡点,外面的霓虹灯恍恍惚惚地晃过,她最后抓住椅背,姿势虽然狼狈,但总算勉强可以暂时稳住。
风从降下一格的车窗里灌进来,窜进敞开的衣领里。由于紧张的原顾,她也并不觉得冷,倒是吹乱的发梢打得脸颊生痛。
她侧头看着驾驶的皇甫曜,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反复无常。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车速终于慢慢减缓下来。
霓虹灯下的都市面貌在建设中一直日新月异,但是几个标注性的建筑不会那么容易被替换,即便很多景物在窗外一闪而逝,她也可以捕捉到熟悉的影子。
所以她很快意识到,这是去城南龙湾区的路。一瞬间,所有熟悉的街道、景物、建筑让她的心如同被泥土封的印板,被风吹过之后,渐渐显露出记忆中的模样。
她曾经在这里上学,在这里认识了韩少琛,年轻的妈妈带着她和姐姐在这里逛街,圣诞节的时候她们会加入广场的人群放烟花,这里每一条街都有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印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眼前变得渐渐模糊,她还来不及抽回思绪。耳边便响起"吱..."的一声,车子骤然停下来,她的头撞在椅背上,又向后摔去。
不过幸好还记得紧抱住椅背,所以并没有真的伤到自己。只是胃里有东西翻涌出来,她"呕..."了一声,感觉难受捂住嘴巴,差点吐出来。
皇甫曜看了乔可遇难受的样子一眼,眼里的怒意稍缓,给她递了一瓶水。
乔可遇看了他一眼,才接过水喝了一口,手压在胸口的位置,觉得还是很难受。
皇甫曜的眸子却转向了外面,她用余光瞄了一眼,虽然是晚上,建筑又比记忆中的老旧了许多,但是她仍可以认出这里是龙湾别墅区。
但车外这幢房子并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幢装饰风格别致的别墅,上面镶嵌着'活色生香';四个字。却并不像普通的住宅,让她眼里闪过迷茫。
这并不能怪乔可遇,她虽然是龙湾别墅区长大的孩子,但离开这里时还很懵懂,并不知道这里有多么的藏污纳垢。
"下车。"他开口,嗓音里带着一丝冷冽。
乔可遇还在犹豫,他便已经解开安全带,有力双腿迈下车,门哐地一声关上,震得她心颤了一下。
"大少。"别墅门口马上跑过来一个男人,虽然看到他的打扮时有点意外,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
皇甫曜没理他,目光盯着还没动静的副驾驶座,两步上前,打开车门,问:"还用我动手吗?"
乔可遇在他的目光下起身,别无选择地下了车。她表情平淡地问:"皇甫曜,你想干什么?"她猜不透。
"你马上就知道。"他说着,手牢牢攥住她的胳膊,搂着她往别墅里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