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动了动嘴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沈辰鹏就当她默认了,赶紧转移话题,"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童晓撇开视线,淡淡的回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花坛。"
这样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沈辰鹏混迹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谎言都看不出,往后别混了。
他也没拆穿她,他自有办法查到。
开着车回了他的高级公寓,沈辰鹏充当她的拐杖,将她抱下车,径直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有三三两两的人,都会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童晓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不想让别人看见。
到了他的公寓,她才舒出一口气。
他忍不住调侃,"我都不嫌你这病号丢人,你还嫌我丢人?"
她撇嘴,"我头疼,你别笑话我了。"
听她说了句实话,沈辰鹏心疼不已。
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让她躺着。
"想吃什么?我让会所给送过来。"
"我想喝粥。"
他摸了摸她白皙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好,我亲自给你煮,先休息一会儿。"
沈辰鹏走出卧室,直接去了厨房,还好薛玉兰前几天来过一次,往冰箱里添了不少东西,还买了一袋大米。
沈辰鹏淘米,煮粥,动作娴熟了不少。
一切都弄好,把电源插上。
他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拨通了园长的电话。
"童晓今天在学校伤成这样,我希望园长能给我一个交代。"
梅园长还在外地开会,接到沈辰鹏的电话,立刻战战兢兢了起来,"沈少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交代。"
"这样,这事我要亲自去查,把学校所有的录像给我送过来,我现在就要。"
"好的好的,我这就打电话让人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走进卧室,他脸上的阴鸷也随着消失,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儿,他眉宇间的神色柔和了许多。
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突然有些懊悔,明知道她是个倔强,口是心非的人,他怎么就跟她认真了呢。
越想越自责不已。
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睡梦中的童晓轻呼,"疼,沈辰鹏,我疼。"
听着她软软腻腻的声音,心像是被一根根细针狠狠的扎进去似的,形容不出的疼痛。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哄,"乖,没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安慰,她再次沉沉的睡着了。
童晓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被疼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沈辰鹏就守在自己身边,看到这张精致的脸在眼前放大,她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还疼吗?"他柔声问。
童晓委屈的点了点头,"疼,头还晕。"
"乖,粥好了,正在锅里热着,起来吃一点。"
他扶着童晓坐起身,跑去厨房盛了碗粥,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她吃下去。
"怎么样?还难吃吗?"他有意调侃。
她红了脸,回道,"不难吃。"
沈辰鹏哄她吃下了一碗粥。
"我想洗个澡,身上难过。"
"好,我抱你去浴室泡个澡。"
沈辰鹏先去浴室放了热水,再回到卧室将她抱起。
"其实我自己可以走。"
"脚都肿成这样了,还逞强。"
童晓撇了撇嘴,没再多说。
进了浴室,这厮着手脱她的衣服。
童晓眉头皱了起来,"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
沈辰鹏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睛,"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亲都全亲过了,还跟我害羞。"
童晓脸唰的就红了,比超市里卖的蛇果还要红一些。
沈辰鹏觉得可爱,伸手脱去她的衣服。
当衣服脱剩下内衣内裤,沈辰鹏喉结滚动,发现自己该死的有了反应。
童晓也非不经人事,用手挡住胸前的风光,闷闷的说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沈辰鹏二话没说就跑出去了,再待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阅人无数的他,在童晓面前却像个愣头小子,仿佛刚开荤似的。
他去外面的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把欲望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童晓尽量不去碰到头上的伤口,一只脚也不方便,很艰难的洗完澡。
衣帽间里她以前穿过的衣服还挂在那儿,童晓抽出一套保守的棉质睡衣套上,踮着脚走出浴室。
沈辰鹏穿着浴袍,在卧室里徘徊,他的头发湿湿的搭在头上,还滴着水。水珠沿着脖子流到他的胸前,看着他胸前露出的健硕胸膛,童晓红了脸,别开了头。
沈辰鹏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抱怨,"洗完澡怎么不叫我。"
将她抱到床上,细心的帮她擦干了头发。
"乖,好好睡一觉,我已经给园长打了电话,一直请假到学期结束。"
童晓倒抽一口气,离学期结束还有段日子,沈辰鹏是疯了吗。
"额头上的伤又没关系,脚伤顶多两天就好了,用得着请这么长吗?"
"伤筋动骨,休息时间长些才能养好。"
童晓撇了撇嘴,"谁伤筋动骨了,不就是崴了一下吗?"
"行了,想上班也不是不行,你得听我的话。现在躺下睡觉,不准再说废话。"
童晓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
沈辰鹏关了水晶吊灯,剩下一站微弱的壁灯。
待童晓睡着以后,他才去了书房。把幼儿园传过来的视频一一打开。
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园长办公楼前发生的一幕,有个女的故意伸出一只脚将童晓绊倒。
那一刻,沈辰鹏深邃的眸子变得凌厉,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园长的电话,"园长,想必童晓受伤的录像你也看到了吧,我希望童晓再次去学校上班,那个女人已经消失,否则将要消失的就是整个英顿。"
梅园长在那头倒抽一口气,忙不迭的说着,"你放心,我明天就把那位老师辞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