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曲府的人到底与本郡主什么仇什么怨,竟在膳食中下了毒要毒害于我,倘若实在不满本郡主,大可直说,偷偷摸摸地害人不是君子所为。”
郁弦柒年纪比在场的人都小,周身的气场却不输于任何人,只往众人面前一站,下颚微抬,目光扫过众人不怒自威。
“小郡主大驾光临,我等高兴还来不及,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曲青碌得知小郡主召了他与府中女眷前来就猜到是出了事,闻言大惊,毒害郡主可是重罪,又是郁王府的人,罪名一定下来曲府定要遭殃。
“误会?曲大人可亲自查看膳食中是否有毒药,下毒这等严肃之事本郡主怎会胡说。”说罢郁弦柒拿了银针逐个刺了碟中的膳食,果不其然银针都发了黑。
堂中众人见之皆倒吸了一口寒气,曲凝柔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去看,桌上的膳食是她让人送去的那批没错,她分明只让侍女放了巴豆,好端端的怎么成了毒药?
兰姨娘见自己的女儿神情有些不安,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心中暗道不好,该不会是这个孩子又做了傻事?
“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平日里你虽顽劣,也不至于心肠如此歹毒,你这么做是要害了整个家吗!”
曲青碌对曲凝香一吼,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郁弦柒也半天没反应过来,从始至终曲凝香都没说过一句话,怎么这会儿责怪起曲凝香来了?
“父亲这话什么意思?纵使父亲对我不喜,也不该独断地认为是我做的吧,父亲当女儿是傻子吗?这些膳食是送去馨苑的,我还想害自己不成?”
曲凝香哭笑不得地怼回曲青碌,怎么就是她的错了,她这些天与郁弦柒的感情越发深厚,怎么都不该想到是她的所作所为。
“你心术不正,谁知你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曲青碌全不把曲凝香的申辩听进去,全当曲凝香是为了脱罪而说的托词。
“我怎么心术不正!父亲倒是提个例子来?真正心术不正屡次对我下毒之人父亲怎么不想到她,开口就责怪我不觉得有失公正?”
曲凝香真想给曲青碌一巴掌,次次都凭着自己的想法给她定罪,凭什么她每次都要为曲凝柔背锅,她又不欠!
这番话曲凝香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心中都清楚曲凝香说的是谁,众人一致向曲凝柔投去疑惑的目光。
郁弦柒把一桌“物证”拿出来已让曲凝柔慌了神,曲凝香还没说出名字呢,曲凝柔就呛声解释道:“父亲莫要听她胡说,我对郡主尊敬还来不及,又怎会在她的膳食中下毒,女儿委屈啊!”
闻言曲凝香与与郁弦柒皆是冷冷一笑,先下手害人的是她,她有什么好委屈的,真正该委屈的人应该是曲凝香,被人毒害不说,还被莫名地骂了一顿,那这委屈又算谁的?
“姐姐急着解释做什么,妹妹还没说居心不良之人是谁,姐姐就这么着急撇清了关系?是觉得我意有所指还是自己做贼心虚。”
说曲凝柔蠢吧,她还真是没有可令人称道为聪明的特质,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让人想去相信都难。
曲凝柔被曲凝香一句话给憋了回去,曲青碌面色复杂地看了曲凝柔一眼,向郁弦柒给他些时日定查到是何人所为。
郁弦柒知要找到曲凝柔的作案证据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事,就同意了曲青碌的说法给他时日寻查。
曲青碌以为糕点是出了错,绝不会是曲凝柔动的手,然而现实狠狠地打了曲青碌的脸,就在第二日曲青碌就查了出来,曲凝柔确实对送去馨苑的膳食下了手脚。
曲凝柔被曲青碌叫去书房,人还没到书房门口就大哭了起来。曲凝柔哭着对曲青碌叫屈,兰姨娘也在曲青碌面前哭诉曲凝柔是无辜的,曲青碌耳根子软,真对调查的结果存了疑心。
兰姨娘母女嫖准时间推了一个丫鬟出去背锅,这事就算平息。曲凝香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早已习惯,只当是闹了一个笑话,谁都没想到事情“解决”第二日,郁弦柒就风风火火地来了曲府。
对曲青碌是一阵冷嘲热讽,逼得曲青碌不得不罚曲凝柔禁足,郁弦柒才作罢不再纠缠。
“对不起,本来说要给你出恶气的,不想到头来是这样一个儿戏的结果不说,起初还害得你被冤枉,被自己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一顿,心里定不好受吧。”
郁弦柒本是看不惯曲凝柔心机,才想用个法子惩戒她,哪知曲府的人个个蛮不讲理,曲青碌更是从一开始就把矛头对准了曲凝香,令郁弦柒又惊又气,想不到天底下令竟还真有如此无理取闹之人。
那曲青碌也分明知道曲凝柔是什么货色,也知曲凝香不是头一回做亏心事,正因如此他更应该第一时间就想到曲凝柔,但曲青碌没有,而是一句也不问就开始骂曲凝香。
在查清真相后,没有严惩曲凝柔,也没有给曲凝香一个道歉,郁弦柒不想在曲凝香的面前说曲家的不是,在她哥哥面前说起曲家时,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她厌恶的神情。
“这有什么,不过是骂我几句罢了,家常便饭,没什么好新奇的,郡主来曲府多了就会发现这类事太过司空见惯,不值一提。”
曲凝香苦笑着摇了摇头,曲这一家人,曲凝香起初何尝不是和郁弦柒一般惊愕,愤懑不平,可次数多下来,就会习惯,不是习惯不公平的遭遇,而是曲家人的嘴脸。
曲凝香语气嘲讽,郁弦柒看她这般心疼之余欲言又止,曲凝香在曲府这些年,天知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委屈。
“你也无须太在意他们,现在不是有我陪着你么,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白狐就留在你这儿,无聊时你可与它一起玩,哪怕一个人也不会觉得太孤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