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影安发誓,一开始她真的没想找秦时慕的麻烦。
可偏偏好巧不巧的,这件事被跟踪她保护她安全的保镖,捅到了她三哥那里。
她三哥混黑,是个大老粗,平时最瞧不起斯斯文文的小男人,这下一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被这种二椅子打了一耳光,当即火冒三丈,带人砸了秦时慕的摊子。
这件事简影安一开始不知道,她那几天只是奇怪怎么生意兴隆的鸭仔的摊子,忽然没人了。
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她还急着应付接下来的考试呢!
这天考完四级,最拿手的英语她懒得找人替考,就自己上阵,所以也是自己从考场里走出来的。
可她又一次万万没想到,她这次又被人拦住了。
不过这次不是打脸,而是抱大腿。
简影安再次懵了。
不过这次抱住她的人她认识,可不就是那位瘦瘦弱弱黑框眼镜典型学霸模样的文思么!
“简小姐,求求你放过阿慕吧!他已经很苦了,没了摊子他明年的学费都凑不齐,现在人也发高烧,没有医院敢收他,再这么烧下去他真的会死的!”文思抱着她大哭出声,一连串的说道。
简影安觉得她这样很不好,很影响自己的形象。
她拔了拔腿,却跟萝卜长在泥地里似的,拔不出来。
“你先别哭了,你先把事儿说清楚好不好!什么阿童木什么活路,我根本没听懂你说什么!”简影安从来不是善良的人,女人抱大腿痛苦流涕的场景她见多了,文思卖惨这招,对她真不起作用。
文思再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声道:“那天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我怕他怪我为了钱当枪手,才把你对教导主任说的话都讲给他听,他才误会是你逼我替考的!他来找你理论是他不对,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都可以,可你已经找人砸了他的摊子断了他的财路,给他一条活路好不好!他现在满身都是伤,伤口流脓发着高烧,我带他去医院可是没人收治他,难道不是简小姐吩咐下去的?”
文思把话说完,简影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从小到大,三哥暗地里帮她出气的事做的太多了,她早已习惯。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三哥的多管闲事,却让她有些恼怒。
她先是打电话把三哥的助理臭骂了一顿,让他下令解除对秦时慕的封杀,然后才跟着文思去了秦时慕住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解除禁令让文思送秦时慕去医院就已经解决事情了,她却偏偏多此一举,亲自跑来看这个鸭仔。
秦时慕租住的地方是一个狭小的阁楼,跟个火柴盒似的,她只在老港片里见过这种住处。
刚才一路走来,阴暗过道里蛛网般的晾衣绳和挂满了的衣服杂物,十足让简影安开了眼界,现在再看到这处寒酸的小屋,她更觉得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了。
真真是四面徒壁——加上天花和地板,六面都是墙。
墙角放了一张单人床,根本塞不下什么家具,就一把椅子。
屋里的照明只靠头顶的一盏节能灯,光线十分昏暗。
这儿唯一的好处就是通风性好,窗子巨大也没纱窗。
可在寒冷的冬日,这就不是优点了。
幸亏这里有暖气,还是有点暖意的。
穷成这样,怪不得女朋友要替考给他赚钱。
她看到墙角还堆着一摞数学书,上面有“考研”的字样,就这么穷的人还想读研究生?
简影安从来高高在上,现在才看到这城市的繁华之下,有诸多在底层如同蝼蚁般卑微存活着的人,而这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床上裹在被子里的男人只露出一张通红的脸,一看就是发烧得厉害,牙齿甚至有打颤的微弱声响。
简影安看得有一丝不忍,便对文思指挥道:“还愣什么?赶紧叫救护车过来抬人啊!”
文思站在一旁,讷讷道:“他不让我叫,说听人说叫一次救护车要一千块钱呢……”
“我付钱了总行了吧?”简影安无奈耸耸肩,拨通了10,得到的答案却是现在救护车高峰期,要让他们等一个小时。
“再等我这儿的病人就烧成炭了!”简影安没好气道。
送佛送到西,简影安干脆跟文思一起,将秦时慕抬下了阁楼,扔到了她的车里。
她开起车来还不忘冲着后排那对男女嘴毒一句:“好好看着他,千万别死我车里,我这是新买的跑车!”
“……”文思在车上嘤嘤哭得更大声了。
简影安路上闯了几个红灯,被交警跟在车屁股后面追了一路,终于到了那一带最好的医院,也是她大哥的势力范围。
她还找来了外科主任来给秦时慕看病,活生生挤掉了主任的一场小手术。
主任看完后,推了推眼镜,对着她们俩女人问:“谁是病人家属?”
文思呆呆点了点头。
主任面无表情道:“病人乳、珠伤口发炎很严重,需要挤出脓,器械硬挤的话会太痛,麻醉师现在都忙着,没空给他打麻药,你用嘴给他吸出来吧。”
“啊?”文思登时惊得张圆了一张小嘴,神情间满是犹豫……以及一丝嫌恶。
主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快点!脓水再不出来会扩散,到时候要吸出来的更多!而且也没一两口,我们会给你备好漱口水的!”
文思还是犹犹豫豫的,嗫嚅着说:“我一个女孩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磨叽什么啊真是!”急性子的简影安坐不住了,撩开帘子直接来到了病床前。
秦时慕上身赤裸着,胸前的确淤青一片,乳\\珠部位更是惨不忍睹,右边的红粒已经肿成了玻璃球大小,看得人触目惊心。
“算了,本来也是我欠你的!”简影安一咬牙一狠心一闭眼,再一下嘴,就对准他胸口的红头,狠狠吮吸起来。
自然是疼的,疼的晕过去的秦时慕中间甚至叫出声来。
他也许睁开眼了,也许意识到胸前有人在做什么了。
他轻轻地、温柔地、满含爱意地唤了一声:“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