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予把秦时暖送出国了,自己也因为谈生意的原因,出差去了新加坡。
林夏的策划案得到了策划部的肯定,接下来有团队辅助她完善整个节目的策划,她身上的担子自然轻了很多。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一闲下来就要在家里干瞪着一群不会说话的小动物,而且家里也没有和她最为心有灵犀的球球,也就无聊起来。
正好辛思尔的酒吧重新开业,江淮被辛思尔拉去帮忙张罗,而他们俩住在林夏楼上,林夏也就难逃一劫了。
辛思尔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板娘,一看林夏不情不愿懒成咸鱼的模样,立马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然后财大气粗道:“五五分!你帮我卖酒,我给你五五分的提成,怎么样?”
林夏眼前一亮——不,确切地说,是双眼都亮晶晶成了“$”的模样。
辛思尔拍拍她的肩膀,笑得依旧一副奸商模样:“不过,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哦~我昨天和江淮打架,腰扭伤了,所以今天的体力活,就拜托你啦!”
林夏惊讶道:“打架?扭伤了腰?让我做体力活?为什么不让江淮学长做?他是男人!”
江淮钻进了车里,闷闷回道:“因为我这个男人被她打的脊椎差点断了!脚腕也扭伤了,今天能走都不错了!干活儿?不存在的!”
“……”林夏总算知道他们俩为什么要叫上自己去帮忙了!
辛思尔浸染生意场久了,就比较迷信。
酒吧遇到砸场子停业整顿是常事,她每次重新开业都要叫算命先生给她算好重新开张的良辰吉时,一秒都不能差,所以哪怕今天的辛思尔负伤在身,店里的声音也不能耽误。
林夏一到酒吧便开始帮忙张罗,平时都是辛思尔这个女汉子干的事情,今天自然就轮到她上了。
今天晚上的主题是啤酒狂欢,从库房搬啤酒的人手不足,林夏二话不说,跟着几个男人一起去库房扛啤酒。
她肩上扛着一整箱的啤酒,有些吃力的从库房里走出来,却在离酒吧门口一步之遥的位置,停顿了脚步。
林夏直视着前方挡路的高大昂藏的男人。
晚上的霓虹灯五彩缤纷,让她看不出男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不禁诧异的问道:“时……九少,您怎么来了?”
秦时予微微拢起了眉头。
但他就算是眉头皱了,也依旧是长身玉立、俊美无俦的样子。
他鲜衣怒马的站在霓虹灯下,光鲜熠熠,和对面扛着啤酒箱子的小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是王子,然而对面的女人,连灰头土脸的灰姑娘可能都算不上。
林夏也就是意识到了这种差距,所以在开口喊他“时予”的那一瞬,忽然改了称呼。
这样的气氛,还是喊他“秦九少”,更合适。
“你怎么来这儿搬啤酒?你有病啊!”秦时予万分不爽,几乎吼了出来。
林夏尴尬的干笑着:“我只是来帮朋友的忙。思尔今天伤了腰不方便,而且我也不是白帮忙啊,我一会儿去卖酒,能拿一半的提成呢!”
“你要一半的提成?”秦时予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夏以为他介意自己贪心,坑朋友的钱,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要求的嘛,是思尔主动提的!”
秦时予冷笑道:“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因为我还欠你很多钱啊!还有林啸,他在读书又不能赚钱,搞不好还会去当小混混,我不赚钱怎么养得起他?”林夏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
秦时予却在这一瞬变了脸色。
欠他钱?
她就是这样定义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的?
她从没把她自己当过他身边的女主人,也从不认为他的钱就是她的,他们俩是一体的。
她对他始终有疏离感。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秦时予生气归生气,心里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因此瞧不起她。
反而看着她这么辛苦的做兼职赚钱,心里泛起一丝疼惜。
为了掩饰这层疼惜之情,他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道:“我跟朋友过来喝酒,新加坡来的,以前认识,许久不见了,所以来叙叙旧。”
这话倒是真的。
他交往圈子向来广,听说他退役了不当特种兵了,要请他喝酒吃饭玩乐的不计其数。
这次出差去新加坡谈生意,正好遇到了几个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二代。这些人也好久没回森城了,这次干脆跟他一起回家,顺便玩乐一趟。
那些人让他随便挑个酒吧,他下意识的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林夏这里。
然后就看到了林夏扛着大箱子摇摇晃晃的样子。
林夏肩膀累的发酸,但还是对秦时予轻松笑道:“今天晚上是BeerParty,有超赞的捷克啤酒!呐~看在你是我老公的份上,我帮你多留一扎好了!”
秦时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总觉得她的腿在打哆嗦——应该是被那么重的箱子压得打哆嗦了。
他不由往前跨了一步,伸手过去想帮她扛一下,却被林夏不动声色的绕开了。
林夏假装没看出来他的用意,一边笑一边往里走,还说道:“你跟朋友订好包厢了吗?今天有表演,如果你们想玩,就别去包厢了,来大厅跳舞喝酒也很棒的!”
辛思尔不在,林夏就要顶替她这个老板娘的位置,想方设法的拉客赚钱了。
秦时予顿了顿步子,在意识到林夏是有意避开自己后,心里蓦地腾起一股怒火。
他这几天故意冷落了林夏几天,只通过许哲给她安排任务,自己却几乎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他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她那天去招惹路明朗这件事儿的,而且他以为惩罚完了,林夏就应该主动找他低头,承认错误并且保证再不拈三惹四。
就跟以前的套路一模一样。
谁承想,她不来认错也就罢了,这些天居然也没联系他,还躲起他来了?
现在更是过分,故意跟他这样生分,说他们的关系说成债主和欠钱的,连他帮她抬一箱啤酒都被她嫌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