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正认真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答案的溪宸笑道:"小米粥吧,最近想吃这个,最好再给做上几个馒头。"
溪宸点了点头:"这个容易,明儿一早我给你做就是了,不过做馒头的粉要现在去准备一下,毕竟家中也没什么老面,早准备的面粉做出来的馒头才好吃。"
靖寒原本想让溪宸过一会再去的,不过一阵风声过,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去准备吧,我再坐一会。"
溪宸点了点头,起身,拿起一旁缝制了大半的衣服走进了屋内。
见溪宸消失了背影,靖寒才冷冷道:"出来,你跟的够久了。"
一到白光一闪,正是那白衣人,他出现在了靖寒面前,微微施礼,靖寒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说完闪身出了院子,白衣人也跟了上去。
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靖寒回来了,只是眼中却有一丝的冷漠,看着这四合院的一切,他低下了头,心中却有了新的想法,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拥有她的机会。
溪宸揉好了粉出来,见靖寒在发呆,诧异道:"你怎么了?"
靖寒看着溪宸,原本冷漠的眼中有了一丝的暖意:"没什么,只是刚刚得到一个朋友的信,说有事情要我去做,如果这样,我就要离家好几日了。"
溪宸听了笑道:"我当是多大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出去办过事情,只管去就是了,我会在家里等你的。"
"家?"他诧异的看着她:"你真的会在家中等我?"
溪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自然是真的,我不在家里等你,我能去哪里呢?"
靖寒听了溪宸的话释然一笑:"是啊,不在家里,你又能去哪里。"然后过来轻轻的吧溪宸揽入自己的怀中:"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从此你将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溪宸不明白为何靖寒会有这样的情绪:"你怎么了?"她不明白为何靖寒会有这样的表情。
靖寒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喝你泡的茶。"
是的,泡茶也是溪宸的长项,每一次,溪宸总喜欢在他吹完笛子或者舞完剑后送上一杯幽幽的清茗,看他悠闲的呷上一口,然后轻松满意的神情,她就会很满足,如今听他这样说,她笑了笑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你等等,我给你去泡茶去。"
溪宸迅速的走进厨房去烧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靖寒有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不管如何,溪宸如今很满意眼下的生活,因此她只得祈祷上天让这样的幸福持久一点。
第二日,靖寒吃完早餐,带了溪宸给他准备好的包裹走出了家门,出门前嘱咐溪宸要小心,同样溪宸也嘱咐他在外面要当心。
溪宸在他出去的那一刻就会在观音大士的佛像前点上三支清香,希望能保佑他平安归来。
靖寒也许是不知道,每一次他出门,溪宸总会点上三支清香,为他祈求平安,尽的是心,全的是情。
只是两人从来没有吐露过什么情意给对方,也许正是因为两人都不曾在对方面前表露自己的情怀,以至于今后的路途中出现了重重波折。
不知道为什么,溪宸自从靖寒离开口后,这心跳一直是不平的,连眼角也不停的跳动,溪宸不算是迷信的人,可是当她在炒菜的时候再次摔碎了一个盘子的时候,她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了。
看着地上粉碎的盘子,她的双手放在胸口,如今能让她牵肠挂肚的只有靖寒,老天爷啊,请让靖寒安全一点,即使有苦难也让她来承受吧,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如今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就是靖寒,请让她拥有眼下的幸福。
可是即使溪宸这般的祈求,佛祖似乎还是没有听见她的心愿,当她看见浑身血淋淋的靖寒被一个白衣人送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感觉都凉了,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的温度,这一次不比上次暮莫的死亡,因为对暮莫无情,她可以淡然处之,可是对靖寒,她已经是情刻骨髓,如何能容忍他受伤,如何能接受他受伤。
为何会这样,她顾不得一切,颠簸着上前,然后拿出身上的手绢,颤抖着手给他擦拭血渍:"怎么会这样?"她问。问的是心,问的也是情况,她并不指望有人会回答她的问题。
白衣人看了她一眼,眼中是审度,也是思索:"因为这次去做事情的途中,遇上了盗匪,被暗算了。"虽然很简单的几句话,可也让溪宸感觉到了里面的凶险,她看了白衣人一眼,然后道:"大夫呢,可有找大夫。"此刻,她指望大夫早些来,为眼前的血人减轻一点点痛苦。
白衣人再度看了一眼溪宸:"来的时候我已经通知兔兔找大夫过来了,可能快到了。"然后看着溪宸"你很伤心?"
溪宸不明白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此刻没心思管他话中的含义是什么,她整颗心扑在靖寒的身上,看着血迹斑斑的他,她不知道他的伤到底如何,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抹平这些伤痕,担心的看着靖寒,小心的擦拭着他的脸。
苍白无色的脸,让她很担心,也很心疼,也让她的脸变得苍白,好似,他疼,她比他更疼。
白衣人见溪宸并不回答自己的话也不追问,只因为他看到了溪宸的动作:"原来你真的在乎他。"他的话是肯定,又似乎包含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