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清不楚的几句话把沈露的神经都给扯断了,她指着短信上的昵称“小丫头”,怒火滔天地问傅天泽:“小丫头?哪个小丫头?她怎么对你凶了?大叔?还大叔!你们拍韩剧呢是不是!傅天泽,我的电话你听不到,小狐狸精的短信你倒听得清楚!马上就听见了,你的耳朵是装了自动屏蔽系统是不是!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到底是哪个小狐狸精?!我去撕烂了她的嘴!让她勾引我的男人!”
沈露一口气骂完,歇斯底里的,整栋楼大约都能听见了,傅天泽并不知道是莫苒的短信,现在听沈露骂得这么难听,他一把将手机夺了回去,站起来俯视着她道:“沈露,你够了!我没空和一个泼妇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眼看沈露睁大了眼睛,作势就要上来跟他拼命,傅天泽忽然想起来了,把之前没说的都敞开说,一并兴师问罪道:“今天在宴会上你什么意思?发骚发到顾景臣的头上去了?你就那么想爬上他的床?一见到比我更大的靠山,马上就见风使舵了,沈露,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一早就离开了宴会厅,到现在才回来,这么长时间你去干嘛了?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嗯?!”
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沈露的心思傅天泽哪里会不明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体现了物以类聚。傅天泽以为沈露此后会安分地对他专一,沈露也以为傅天泽有把柄在她手上,肯定不敢在外面乱来,没想到他们的脾性都改不了,沈露还是想攀更高的枝,傅天泽想吃更嫩的草。
但是,沈露毕竟比傅天泽劣势,那更高的枝头她没有攀上去,今天在宴会上结结实实地栽了个跟头,她更明白自己与傅天泽地位的差距。
见自己的心思被傅天泽识破,沈露刚才的怒气因为心虚一下子而浇灭了不少,她迅速地权衡了一番,立刻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那个顾景臣不是个很牛逼的人物么!要是你能得到他的帮助,以后在圈子里就好混多了!你居然还怪我,你以为我愿意去勾搭那些臭男人吗?!”
她的气焰早就不如刚才,说着说着开始哭哭啼啼的:“还说,还怪人家,刚才我的车在路上被交警给拦了,他们扣了我的驾照,我给你打电话,你居然不接,还说我在外面找男人!傅天泽,你有没有良心?”
傅天泽是一向要站在高处的,见沈露已经服了软,他就不会再跟她斤斤计较逼她上绝路,所以,他出言安慰道:“我真的没听见,跟那些老总喝酒,你也知道男人之间的话题一聊开就收不住,好好的怎么有人敢扣你的驾照?”
“我不知道是哪个贱人害我,我最近特别倒霉……”沈露哭着哭着,浓妆花了,傅天泽看在眼里,居然想起那个小丫头哭泣埋怨时我见犹怜的样子,同样是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一个像浸在脂粉堆里,一个出淤泥而不染,他记得她的小拳头砸在他身上,温热的泪水滴在他的脖子上,撩拨得他无法自拔。
“天泽,你有没有在听?”
沈露突然出声,把发呆的傅天泽给唤了回来,他想得太入神,根本没听见沈露在说什么,随便附和了两句就脱了外衣,想进洗手间洗漱。
沈露见他拿着手机,一想到那“小丫头”的事还没解决,心里的怒意又慢慢燃起来,哪里肯放他走?她从背后抱住傅天泽的腰,娇滴滴地撒娇道:“天泽,好久没一起洗了……”
傅天泽在情事上从来都能给沈露满足,也从来没拒绝过她的求欢,尽管他现在心里想着那个小丫头,可他不能跟沈露反目,所以,他在沈露要求鸳鸯浴的时候,没反对,跟她一起进去洗了。
洗着洗着难免有别的事情发生,轻车熟路的,两个人前戏什么的都省了。
然而,傅天泽做了会儿却觉得这重复的动作有点乏味,没意思。他满足了沈露的欲望,可沈露没有办法满足他,尽管那么多人做梦都想跟沈露上床,还信誓旦旦道,要是能上一回,他们死都甘愿。
可傅天泽上沈露已经快要上吐了,他需要的是一副更年轻更娇嫩更生涩的身体,那副身体的一切都是新的,只为了他而存在,那副身体外包裹着高贵的旗袍,内里嫩得能掐出水来,不笑时冷若冰霜,回眸一笑百媚顿生,那个人——只能是莫苒。
傅天泽越发惦记着那个没有回复的短信,急迫结束了这无休止的消遣,也不管沈露是不是瘫软在地,他三两下冲洗好自己,拿过浴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道:“我累了,先出去了,你也快点洗。”
没进卧室,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轻声关上门,给那小丫头拨了个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