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共天地尽杯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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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南临,心中完全惆怅,不为别的,只因着身旁的人越来越少。蒋玉莞虽然也回来了,但是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换了另一副样子在傅家,当然是以一位长辈的身份教导傅晴雪的,蒋家独有的一些东西,傅晴雪还算学到了好些东西。

对于蒋玉莞而言,人生似乎更加平静了,那般利益熏天的事情,她始终是做不来的。曾经傅临海给她拨下来的钱,其实并非她自己用,而是傅临海用了,如今再追究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傅临轩已经用自己一大半的身家还了林家的借款。

如今的傅家可以说是一身轻松,完全等着傅晴雪的助力。

这一日,傅临轩和蒋玉莞在商量要怎么陆续将那些关闭地瓷窑重新打开,就在此时外头闹哄哄地来了一群人,是瓷窑做工的,领队那人见了傅临轩礼貌的对他问候,大体说了具体的情况。

"三爷,那一窑发生了剧烈的窑变,做出来的瓷器,我们不敢随便做下定论,所以过来请教一番。"领头的恭敬地说道,发生窑变,此事可大可小,完全是凭借运气的,好的话,窑变出来的瓷器可以卖个更好的价格,也更有收藏价值,如果运气不好...

傅临轩当即作出决定:"快些去瓷窑,先看看,莞儿你先去找晴姐儿过来。"

一群人往瓷窑那边去,恰好晴姐儿出门也赶上了大部队,这阵仗还真是有点吓唬人,急匆匆地那边去,晴姐儿大体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一颗心也提了起来,这是上天给傅家的一个信号吗?

蒋玉莞皱着眉头,这些年来她也算是去研究了关于瓷器的一些东西,笑着说道:"瓷有同是一质,遂成异质,同是一色,遂成异色者。水土所合,非人力之巧所能加,是之谓窑变。不知道这一次出的要窑宝呢,还是窑病。"

傅晴雪皱眉,窑变如果得了窑宝,倒是件不错的事情,她估摸着如何通过人为来控制这一个东西,就像册子上说的那样子,是为"人巧",晴姐儿不太明白,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所谓窑变。

"三叔,晴雪有个想法,可是太过大胆。"这个朝代,在窑变上的造诣,可以说是运气问题,但是如果得了窑宝,那价值可以说翻上好几倍,如果自己可以控制的话,那不是很厉害。

"晴姐儿,你有什么便说吧。"傅临轩道,他想傅晴雪还是很敏感的,对这个窑变的事情,傅家很少遇上,也不是说运气不好,只是技术过关,材料、火候都把握地十分精确,才缺少这些惊喜,如今有了,见这领头人的表情,应该不会太差。

傅晴雪皱眉:"三叔,晴雪想着如果可以人为控制窑变,当然不是任意的,只是增加了一些几率,得窑宝的机会大了,不是很厉害吗?"

傅晴雪当真不是在做梦,但是别人听了,怎么这么天真呢,简直是异想天开。窑变是上天的馈赠,怎么可以说控制呢。傅临轩觉得,晴姐儿的确大胆,但是不是他要泼冷水,这真的不可能吧。

"晴姐儿,这般事情想想也罢了,如果真的能人为控制,那一定是瓷仙了。"傅临轩笑着说道,蒋玉莞也不相信,这般大胆的话,自己也不敢说,倒是傅晴雪有这般本事说了出来。

几人说笑着来到了傅家瓷窑,那里早就聚集了一群人,傅晴雪他们进去的时候,开始了一番观察,不过好些瓷器种种诸疵,她看了一下,面上露出失望之色,有些瓷器更过分,暗黄皲裂,完全是失败品啊,为什么领头的是那样子的表情...

傅晴雪皱眉,不过还是一个个摸了过去,脑袋中那个声音也在提醒着她,这些都是废品,随着个数的变多,傅晴雪的心一点点在失落,难道真的没有一个是窑宝吗?

傅临轩叹气,看来上天还是没有垂怜傅家,道:"晴姐儿,如何了?"

"没有,皆是窑病,还没看完呢,剩了一点儿。"傅晴雪慢慢走过去,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到底傅家有没有这个福分,傅晴雪也在担忧,不过这种东西,就像是天上掉黄金一样,只能说看人的机遇了。

傅晴雪的手伸了过去,那是一个小小的花瓶,很小,和净瓶差不多大小。傅晴雪的手一伸过去,脑海中就发出了"叮"一声,紧接着是愉快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窑宝呢,傅晴雪激动地将那个小花瓶递给了傅临轩。

质地均匀,光泽也不错,完全看不出来是次品,那些因为窑变产生纹路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大气磅礴,可惜是个小花瓶,如果是个大件,那一定很壮观。这算是好些年来,上天对傅家再一次的馈赠。

傅晴雪凝眉看着三叔高兴地把玩着手里的瓷器,在云朝这一件价值千金也可以了。他们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唯独傅晴雪陷入了沉思,如何才能控制窑变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傅临轩高兴极了,激动地说道:"这是上天对我们傅家的恩泽,今日全体的人都去傅家大堂,准备酒席和红包。"

底下一片喝彩,蒋玉莞也开心,不过她看到傅晴雪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晴姐儿,你怎么了?"

"我在想窑变的事情...这是个过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傅晴雪说道,就走过去看了一下并未成功的那些瓷窑,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耳旁的声音一遍一遍,提醒着她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

可是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掌控这所谓的"人巧"呢?

窑变之器有三:二为天工,一为人巧。其由天工者,火性幻化,天然而成...;其由人巧者,则工故以釉作幻色物态,直名之曰窑变,殊数见不鲜耳。

什么意思呢,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控制好这些东西啊,傅晴雪托腮,想了半会终是没有见过,和人闹腾了半天,她想着得回去再研究研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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