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是金色的,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金眼睛的男人?”与旭气恼地问。
“怀他的时候,我连庄子都没出过。再说了,我从哪里弄一个金眼睛的男人来,你找个来我看看。”
与旭不语,源长抱过孩子哄了几声,发现是孩子尿了,替他清洗了换好尿布才交回笑悠手上。她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扬起的笑带着几分得意,“不愧是我生的儿子,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这眼睛,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多漂亮。可惜是男的,要是女的,不知迷死多少人。”
是女的还不知有没有人敢娶,是男的才好,性子柔和些总有女子敢嫁,他们暗想,不好扫了她的兴。只和寻影一个和她最合。
“是呀,我也觉得漂亮。我想这孩子一定是我的,我眼睛不好,所以生个眼睛特别不一样的儿子。”他一本正经地说。
他认了儿子,他们又不依,笑悠没听到想象中的争论,看了一圈,不悦地问:“钱进呢,不我是嫌弃我儿子逃走了吧?”
“他呀?”复川无奈笑着,“他昨天跑到山下,把眸色浅的人都不由分说地打了一顿。晚上回来了,又气不过,半夜也不知他是怎么想到的,跑去砸太白金星的庙了。”
“是我说我儿子长得特别,会不会是天上星君转世……没想到他想到别处去了。他这人,真是不敬!”源长沉着脸,似在担心神灵地惩罚,又忍不住问,“笑笑,你在怀孕的时候可做过什么古怪的梦吗?”
“没有,有也不记得。”她亲呢地贴近儿子的脸,“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这是我儿子,是我宝贝。”
“也是我宝贝。”寻影着急地加了一句。
柳烟端了粥来,看大家都醒了,又让人送来他们的早餐。等吃过饭,笑笑放下床幔,羞答答地在里面喂奶。他们在外面都笑她,以前都不知羞,现在倒知道遮了。等宝贝吃饱睡着了,她捧着这个小生命,更加地喜欢。他们也一下子释然了,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管,孩子的模样就更不在乎了。就钱进在意,在外面撒气回来,看到她醒了,气恼地上前抱怨。
“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然是我的……”她挑眉道,戏谑地扬着笑,“刚刚寻影说是他的。”
“胡说,他的眼睛又不是金色的。”
“他说他眼力不好,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也会特别一点。”
“也有可能是我的。”复川促狭地加了一句,“我常试什么药,我的儿子会跟常人不同也没什么稀奇。”
“应该是我的,你没发现所有人中我的眸色最浅吗?”笑陌撑大眼睛说。
“是呀,是呀,人人都有可能,可就不会是你的,反正你也不承认。”笑悠戏弄地看着钱进。
“怎么没可能。”钱进眉头一皱,指着眼睛说,“我被你打黑过好几次眼睛,说不定因为这个,孩子的眼睛变色了。”
“还有这样的。”笑悠和众人笑道。
小羽怯怯地站在一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笑悠感受到他的目光,把他拉到床边,“也可能是小羽的哦。”
他们知道两人同房过迟早会在一起,心里还是有点惊讶,因为笑悠对小羽的宠爱中多半是出于亲情。她深知自己的心意,舍不得放开小羽,这次又是她唯一一次生育,她也想生小羽的孩子。小羽羞涩地坐在旁边,努力想着孩子是他的理由。
“因为小羽的眼睛很漂亮,自然会有一个眼睛漂亮的儿子。”笑悠替他说。
“是。”他点头,又失落地加了一句,“柳烟和洛君的眼睛,也很漂亮。”
“所以也会是他们的。”她笑着说。
“我的,也是我的。”与旭撑大了眼睛加入了战局。
“一边去,最没份的就是你了。”钱进甩手说道。
“怎么没份了,说不定这是笑笑想我想太多而怀上的孩子,所以才跟平常人不一样。”他受了源长的影响,总觉得这个孩子不一般。
“胡扯,哪有这样能怀上孩子的。”钱进嘲弄道。
“也不看看是谁去动太白金星庙了。”与旭不甘示弱,他现在的嘴巴厉害了,一点也不怕钱进。
他们吵吵闹闹的,笑悠无奈,白了他们一眼,“都轻一点,孩子在睡觉着,要吵出去吵。”
屋里静了下来,他们不服气地瞪了一眼,目光柔和地看向她和甜睡的孩子,一家人和乐的气氛只会因为人多而添暖意。孩子是谁的一时看不出来,他取名字的事却等不得,小名由笑悠起,她看他睡的模样可爱又说叫动物的名字好养活,就叫他小猫儿。等小猫儿满月的时候,他跟姓这件大事差不多要个定论。笑悠想出抓阄的办法,别的人家满月抓阄定前程,她家抓阄定姓名。他们怕一定决定风险太大,满月时抓姓,半岁时抓名,想着多少要落着一个。
“看看,抓到的是什么?”
笑悠抱着小猫儿,让他在盆子里抓字,隔了好久总算捞上一个。他们屏气凝神聚了过来,打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季”字。
“季?谁姓季了?”与旭皱眉问,以为是谁写错了。
“是我写的,这是宝宝的姓。”笑悠坦然说道,开心地抱起小猫儿,“太好了,以后小猫儿就跟宝宝姓季。”
听她这样说了,他们也不能再多争论,只好等下次小猫儿抓名字时能抓到自己起的。名额只有一个,笑悠已经取过小名了,取正名的事就没她的份。写着名字的字条放在一个瓷盆里,笑悠端着放在小猫儿前面,好声哄着。
“亲亲宝贝,快选一个出来,免得你的爹爹们都像得了红眼病似地看着。”
小猫儿哪懂得那么,以为她和他说话,“唔……”地应着,笑悠花了好大功夫,他才乖乖地拿了一张捏在手里。
“小猫儿,乖,让爹爹看看。”源长逗他笑,从他手里拿出皱皱的纸,里面清楚写着“曦仪”两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