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高扬此时和云韶华还紧紧地贴在一起,药性猛烈,才过了半个时辰哪里就能完全发得出来?
二人心里已知道今日是中了暗算,大管家,和堂叔父亲进来,几人都是正好打了个照面,云韶华是羞愤欲死,尤其是被父亲看到此种场面,还被气得晕了过去,一时间云韶华真是只求速死。
偏偏她浑身无力,无法动弹,下身还不时传来一阵阵酥麻舒爽的感觉,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不由自主地从她从喉间溢出。
身体违背了意志,无比的羞愤绝望和肉体上的极致快感并存,此刻云韶华就像是身体在天堂,灵魂在地狱一般,那一种煎熬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云高扬还不如云韶华清醒,药的作用使得他的身体根本就停不下来,即便知道了有人进来了,事情大发了,但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不过总算知道这事不是能够被人看见的,在屋子里涌进来一大波人之前,他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云韶华的脸上,扭向一旁,好歹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还能留点最后的脸面。
宁安候叫人抬走了世子,面色阴沉地看着地下两具交缠的肉体,云高扬下身还在不住地耸动。
他扫了一眼地下七零八落的衣物,心内已是一片雪亮,云高扬身下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嫡亲的孙女,云高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云韶华!
"拿毯子来!"宁安候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
很快就有下人拿来了毯子,宁安候闭了闭眼,无力地道,"将他们分开,裹好抬回自己的院子。"
便有一个下人走上前去,想将云高扬从云韶华身上拉起来,谁知一个人还拉不动,手里拿着毯子的另一个下人只得走上前去,两人合力将云高扬拉了起来,顺势将毯子盖在了云韶华身上。
地下的云韶华紧紧闭着双眼,大颗的泪滴不住地从面颊上滑落。
两个下人拉起云高扬,他转身又要向地上的云韶华扑去,一旁的宁安候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几步,"啪"地给了云高扬一个嘴巴。
云高扬被宁安候这一巴掌打得暂时清醒了些,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哭着道:"祖父,孙儿被人打昏下药了,孙儿忍不住啊!"
宁安候起先就隐约觉得不对,自己的孙子虽说年轻风流了些,断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还不知收敛,原来竟是被人下了药!他无力地挥了挥手,"抬回他房里去,叫他的姬妾伺候他!"
几个人抬着裹着毯子的云高扬走了,宁安候看了地下的云韶华,眯了眯眼,冲着门外道:"叫几个婆子来抬走。"
几个粗壮的婆子进来,将裹好的云韶华抬走了。
大管家匆匆从外面进来,躬身道:"侯爷,少爷的小厮牛二被人打晕了绑在树上,方才才被人发现了。还有小姐的婢女也被人打晕了藏在树丛里。"
"是谁?恶毒至此,这是要我云家声名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宁安候牙齿咬得咯吱响,右手捏成拳,狠狠地往一旁的墙壁上锤去。
大管家躬着身子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先处理后续的事,这事慢慢再查,你先出去放出风声,就说扬儿被人下了药,扯着一个姬妾在父亲书房里胡天胡地,气晕了他父亲,好在没人看到脸,希望可以蒙混过去。"宁安候不愧是久经风浪人,瞬间就想出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还有府里,方才见着大小姐脸了的人都给我关起来,待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还有,府里也要统一说辞,寻一个扬儿的姬妾认下此事,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处理。"宁安候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大小姐那里,叫人好生看着,切不可出了什么岔子,这个当口,若是她出了岔子,只怕满京城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跟她的贴身丫头好生交待,为了家族,她现在还不能死!"
"总之,只要咬死了是扬儿和姬妾之间的事,这件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扬儿年轻,顶多是得个风流的名声,也不算什么。"宁安候吩咐完了,挥了挥手,"去吧,将事情都安排好,府里府外都要妥当!"
大管家连连点头,躬着身子往外退走了。
宁安候静静在书房里站了半晌,这才往儿子院子里去了。
宁安候世子还昏迷不醒,世子夫人坐在一旁垂泪,见宁安候进来,忙起身行礼。
看着床上面如金纸双目紧闭的世子,他心如刀割,长子身子本来就不好,今天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只怕这下麻烦了。
宁安候坐了约莫两刻钟,才等来了宫里的王太医。
王太医对宁安候行过礼,就坐在床边给宁安候世子云良平拿脉,半晌才道:"一时气怒攻心,厥了过去,万不可再叫他生气,好生调养,倒是没有大碍。"
"我先施针,让世子爷醒来。"王太医招手叫来小药童,小药童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扁扁的红木盒子,王太医打开,里面齐齐整整摆着十多根长短不一的银针,王太医扫了一眼,掂了一根银针在手上,对着云良平的人中猛地扎了下去。
云良平立时就睁开了眼,看了看床边关切地望着他的父亲,一口鲜血猛地从唇边溢出。
世子夫人看见鲜血顿时就慌了神,拿着帕子抖抖地上前去擦。
王太医却是点点头,"无妨,吐出来也好,憋在心里更糟。"
宁安候心下稍安,"太医这边请,还请为犬子留个调理身体的方子。"
丫头将王太医引了出去,宁安候看看屋里的世子夫人,"你带着丫头们出去,我和平儿有话说。"
世子夫人此时对云高扬兄妹的事还不知情,闻言行了礼,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
"父亲!"床上的云良平既是羞愤又是愧疚,自己没有教好儿女,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有何面目为人那!
"我儿不必自责悲伤,高扬兄妹是叫人下了药,中了人家的算计。"宁安候压低声音道。
云良平一惊,方才的悲愤自责倒是消了一些,"是谁?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现在要紧的倒不是这个,得先把这事抹平了,还有扬儿那里,也得请太医看看,这药用了就怕伤了根本。"宁安候低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