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洛千城把时间交给慕烟，他推门离开了。

慕烟在时佳凝面前坐了下来，两人的距离拉近，她便看见了时佳凝白皙的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谍战剧看得很多，她也‘了解’一些特殊的审问技巧，可以不留伤口摧残一个人的精神和身体……时佳凝这段时间恐怕过得很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时佳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给了一个冷漠的嘲笑。

“这句话你不该跟我说，应该说给那些人，现在还早得很，他们欠下的债早晚要换回来。”

她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只剩下了气息，那股浓浓的恨意却让慕烟完完全全的领会到了。

她瞥了一眼时佳凝手臂上的伤口，有些不敢相信洛千城会做这样的事，在她心里，洛首长一直是个高大上的形象。

今天她过来，是想弄清楚慕希的出现是不是跟时佳凝有联系，但就时佳凝现在的状况来看，她已经是自身难保的状态，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慕希，更何况以她的性格也应该不会把慕希留着恶心自己。

慕烟不想再问什么，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时佳凝一句话留住了她。

“帮我转告洛千城，他想放我出去当引蛇出洞的诱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也告诉他别再白费心机，你们绝对抓不到他。”

“至于洛千玥，究竟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且看她自己的选择，毕竟……这是洛家欠下的债，总要有人来偿还。”

慕烟听得云里雾里，她把视线收回来，跟门外的洛千城站在了一起。

时佳凝没有力气走出来，是从外面急匆匆赶到的管家抱出来的。

一行人从同一个地方出来，乘上车去往不同的地方。

慕烟坐在洛千城车上，把时佳凝那些话重复了一遍，洛千城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突然扬起了唇角，望着她笑了一下。

“只怕她还不知道我想引出的蛇是哪条蛇。”

他的笑容依旧有些奇怪，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慕烟被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弄得有些烦躁，放低了车窗。

“送我回去吧。”

“嗯。”洛千城启动了车子，本来还想带她四处走走，看她疲倦的神情，还是放弃了。

到了公寓楼下，慕烟推门下车之后，脚步停了一下，她想问时佳凝那样是他做的决定吗，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废话了。

审问是必要的过程，或许手段有些不人道，但也是为了找到千玥……

更何况，她都觉得慕希罪有应得，为什么要替时佳凝着想，是因为心虚吗？

她转身上楼，洛千城的车依旧停在楼下没有立刻离去。

慕烟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儿，门从外面开了。

是慕酒。

慕烟有些疑惑：“你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嗷，在超市里和姥姥走散了，他们去水产市场了，我就先回来了。”

慕酒一边说着，一边换了鞋飞快奔上了二楼——他的房间。

慕烟看着被他弄乱的鞋柜，走过去整理了一下，却以外看到了一张纸条，是移动营业厅的消费单。

他竟然偷偷买了一部手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