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素嘴里含着烟，吊着眼尾瞥了他一眼。

“这么明显？”

慕酒趴在护栏上，“挺明显的。”

凌素素哼了一声。

“不觉的太可笑了吗，什么过错都往女人身上推，劈腿的男人才最贱好吗，再不济也是两个人五五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慕酒表情很淡，笑容懒洋洋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我是家庭里那个无辜的孩子，我也会认为破坏我家庭的小三罪该万死，至于父亲，因为是父亲这个角色，他在孩子眼睛里就披了一身光芒，无论再不堪，有罪的人都是外人。”

虽然他语调很淡，说起话来轻松随意，但凌素素还真是被说服了。

他整句话里，最让人无法抵抗的就是那三个字——受害者。

孩子是无辜的。

但谁又能拯救这种无辜？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小三犯了法，所以在有人含恨离世之后，而有的人也能自由自在地活着。

如果都还没有人能够去为她做些什么，那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太残忍了？

可是……

凌素素拍了拍慕酒的肩膀。

“可是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不是每个人坏人都真的坏到极致，可恨之人也许有可怜之处。也不是每件事都有黑白之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介于黑白灰之间。有一天你们会发现‘水至清则无鱼’古人诚不欺我。”

慕酒像是个好奇学生，问她。

“凌少校，那遇见这种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按规矩办事。”

“如果规矩没有那又怎么办？”

凌素素吐了一口白烟，袅袅烟雾模糊了她精致的眉眼。

“忍着。”

慕酒继续问道。

“可我不想忍呢？”

“那我能不能在规矩允许的条件下偷偷地办？”

凌素素这才发现这人脸上的笑容那不叫淡然，那叫贼。

她抬腿给了慕酒一脚，后者最近运动神经发育迅速，竟然躲开了。

他神秘的笑。

“少校，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坏到极致的坏人他早就见识过了，最胆大包天的破坏规矩的行为他也早就见过了。

有些坏人的确值得原谅，但同时，他也需要付出代价。

……

短暂的假期过得飞快，在回去的路上，周啸已经紧跟穆辰的步伐，制定了一系列玩死白莲花的攻略。

凌素素虽然被划分到了敌对阵营中，但还是忍不住跟他们提了个醒。

“就你们这规矩寸头，在十几岁闹腾青年中只有军校独一份了，以后出门都注意点，别给学校丢脸成吗。”

穆辰瞬间领悟她的意思，别把林绾当傻子，她可能早就看出了他们的身份。

周啸却以为凌素素在嘲讽他们，想要还几句嘴，被穆辰眼疾手快地拽住了。

“凌少校还有什么建议？”

“还有……”凌素素差点上钩，叉腰怒吼回去：“还有赶紧回去休息，明天给老子好好训练！”

得，被识破了。

最后一番讨论，没有任何结果，计划被删得只剩下了四个字——

静观其变。

也是因为军校生的身份对他们来说约束实在是太厉害了，根本就没机会去做什么。

穆辰一直在微信上跟林绾保持网友的关系，一直到寒假来了，这件事才有进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