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知墨跟着欧阳槿进了一家餐厅。
下车的时候,欧阳槿一脸的憋屈。
在路上,他试过好几次想问问知墨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怎么看上去跟知墨关系不一般呢。
但是知墨呢,只顾扭头看着玻璃窗外,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弄得他只得将到了嘴边的疑问都悉数咽下去。
餐厅里面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周末的缘故吧,稀稀落落的。
找了一家靠窗的位子坐下,欧阳槿招呼那服务生过来,将餐单上的食物噼噼啪啪点了好多,这下觉得解气似的,
知墨并不看他,她在想于莎莎的事情。听家轩的口气,好像问题挺严重似的。知墨虽然跟于莎莎平常看着挺不顺眼的,但是,乍听到这种消息,还是蛮为于莎莎担心的。
于莎莎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竟然能下这么狠的手。竟然家里人都找不到她了吗
,是被绑架了还是怎么了啊。
直到早餐摆了满满一桌,知墨仿佛才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个人似的,埋怨得说了一句,"欧阳先生,你是想要撑死我吗?"
"呃,呵呵,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欧阳槿撇撇嘴,将一杯热牛奶放在知墨跟前。
"叶知墨,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跟他,很熟吗?"
欧阳槿从盘子里拿起一片面包,涂上一圈果酱,然后慢条斯理得问知墨。
知墨喝了一大口牛奶,才说,"是,很熟,同事,也是同学,都是市政府大楼上班的。"
"喔,是嘛。"欧阳槿将面包片塞进嘴里,瞥了知墨一眼,忽然凑近了知墨,挑声问道,"可是,叶知墨,就只有这么简单嘛,我怎么老觉得你在瞒着我似的呢。就凭你昨晚上还有今天早上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现在还怎么敢相信你。"
知墨正往嘴里喝第二口牛奶呢,欧阳槿的话,让她差点将咽进嗓子眼里的牛奶,一口吐出来。
她咳咳了好几声,才对着欧阳槿说,"欧阳槿,你能改掉你这种乱教训别人的毛病嘛,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你的。你干嘛动不动就要管三管四的,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过是个外人而已,你插手只会导致事情越来越乱,你知不知道啊?"
与此同时,滨城市公安局的某个审讯室里,丁志伟正在一个方登上老老实实坐着。
就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表情严重的办案民警。
从丁志伟刚刚进来的时候开始起,这位警察就一直在不停得追问丁志伟,昨晚上关于他和安安的事情。丁志伟都重复了好几遍了,但是那个办案民警却始终摆出一副并不相信的表情。
后来,丁志伟就有些烦了。
他对着那警察怒吼道,"同志,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我跟这个安安是喝醉酒之后睡在一起的,我没有强迫她。到了我家小区门口,她就跟着一起下了车,明摆着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变成我qiangjian她了呢。
那警察却皱皱眉,用比丁志伟音调还要高八度的声音反吼回来,"可是人家对方坚持说你是qiangjian啊,我有什么办法?人家男朋友手里还拿着证据呢!"
一听说男朋友两个字,丁志伟差点从凳子上面跳起来,"他妈谁是男朋友啊,姓邱的吗?他们之间充其量是包养与被包养之间的关系吧,还男朋友,骗鬼呢!"
那警察见丁志伟一直坚持昨晚上跟安安是你情我愿,不是强迫。就说,"那要不,你也找个证人来吧。时间地点人物,只要能证明你们之间只是一夜情的话,我们就放你出去。否则的话,免谈!"
那警察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丁志伟一个人在小屋里坐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回味过来。
昨晚上太奇怪了,姓邱的明明说安安是他小情,还说要为她过生日。既然如此,姓邱的就应该陪着那个安安一起下车啊。自己回了家,却把这个安安留下,这算什么啊。他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呢,难道只是巧合吗?
像邱老板这样的男人,估计没几个是怕老婆的吧,若是想跟安安在一起的话,随便编个理由就是了。他自己不是也说过他老婆那人,只要给钱就行吗?
可既然邱老板坚持不那样做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邱老板是故意的,是他故意把安安给留下的。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邱老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电光石火间,丁志伟想起了当初跟邱老板认识的场景,像是过电一样,丁志伟回忆着自从他们认识以来的一幕一幕。渐渐的,丁志伟的心像是坠入冰窖当中,他有些明白过来,他是被人下套了吧。
尤其是丁志伟在医院里给他看的那些照片,他跟那几个小姐拥在一起的场景。当初他就怀疑过这个邱老板,只是因为后来他又给他介绍了不少生意,丁志伟对他的提防就渐渐消失了。直到这一刻,丁志伟才懊恼得意识到,也许自始至终这就是邱老板精心给他炮制的一个骗局呢,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被钱冲昏了头脑,没有看清楚罢了。
可是,姓邱的,又是因为谁会对自己下这种黑手呢,他没有得罪过他啊。
丁志伟现在并没有多么害怕,他只是觉得可惜的是,自己跟邱老板之间还没签订的这个合同,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的话,应该能大赚一笔吧。
不过,后来,丁志伟又自嘲地笑笑,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还想什么合同不合同啊,大概人家邱老板就是想故意看他笑话呢。
可是,谁让自己昨晚上一时冲动来着,一下子精虫上了身,然后就把那个安安留下了。
可是那个安安也没反对啊。
不过,仔细又想,人家都已经喝醉了,还反对个屁啊。
丁志伟一边暗暗自责,一边又懊恼得不行。想了很长时间,才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万一那个安安是故意装醉呢,昨晚上他脱她衣服的时候她根本一动都没动呢。连一丝反抗都没有,难道喝醉酒的人会这样子吗?"
他记得叶知墨平时是很少喝酒的,但是,记得他们新婚之夜的时候,知墨却被他的那些同事灌了个酩酊大醉。他记得当时,他给知墨脱衣服的时候,不亚于一场战争,知墨连哭带闹的,就像是杀猪一样。
就算安安跟叶知墨体质不一样,但是她的反应也太反常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