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你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约翰就像是一个大孩子,趴在桌面上嚎哭。
"走吧,让他自己静一下。"沈濯北拉着叶絮走了出去。
他很疲惫,靠在了浴室的墙壁上,闭上了眼。叶絮走过去,踮起脚尖拿了他头上的一根草丝,转身拿了毛巾,开了温水打湿毛巾,拧了,在他的脸上、手上擦拭。他嘴角微微动了下,并不睁开眼,他的手形成了两个半圆,把她兜在了怀里。
"别...毛巾还是湿的。"叶絮身子往后靠,他没说话,却把力度加大。她不得不把手上的毛巾顺手放在了旁边的洗手盘上。
"让我抱一下。"他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抱一会儿。"
叶絮站直了,用稚嫩的肩膀扛着健硕的男人。好一会儿,她才问:"什么回事?"
原来,约翰是希森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可是他爱上了一个平民女孩,露丝。他爱就爱了,老希森希望他与上流社会的另一个女子结婚,让露丝成为情.妇。他不愿意,为此,宁愿放弃继承人地位。
如此,引发了好几个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人的争战。最终,沈濯北在这些人当众成为胜者。约翰放弃了继承权,他认为是露丝让他在家族中受损,对那个女孩产生了怨念,迟迟不娶露丝为妻,直到某天,露丝被残忍地谋杀。
断绝一切有可能的夺权者——这就是弗雷克的人生定语。他跟约翰是亲兄弟,他极端的恶毒,约翰极端的憨直。露丝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心理上的疾病逐渐就厉害起来。很多时候大的场面都不让他参加。他的佣人更是日夜陪伴,怕一个闪失把他弄丢。
可是,他已经这样了,弗雷克还是非常担心他好起来会与他争夺,隔三差五地派人伤害他。每一次,都是沈濯北救他,帮助他。
"这一次他们是把约翰的手打断了吗?"
"是拧断了。"
"活生生的拧断?"叶絮惊讶。
他微微点头:"要是我去迟一点,恐怕两手齐断。"
叶絮想起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自己想到的是苏珊娜,不由怨自己太多心。刚好,这时他又提起了苏珊娜来:"叶絮,苏珊娜上了电视新闻,你看看欧洲这一边与聿城的主播的水平有什么不同?"
"现在吗?"叶絮约摸猜中他所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先帮我洗个澡。"某物突然又提了别的要求,转话题之快,总是叫叶絮跟不上节奏。可是,脱衣服呢?自然就能把她游离的心绪转回来。
叶絮站在浴缸边缘,红着脸给他搓背。微倾的身露出了一片春光。他虽然背对着她,可是他的面前正是有一面大镜子啊。他微眯着眼,看到了叶絮一手捂着胸膛,一手在他的背上游动。
"不如加点热水。"他的话没玩,已经脚尖伸了过去,拨开了热水开关。
是他冷了,需要温水吗?
当然不是的。此物天寒地冻都是冷水洗澡——这一点早在多年前叶絮已经了解。
他是为什么?
叶絮看着热水的烟雾滕绕也很快的让她躁热起来,然后水汽让他面前的镜子模糊了,然后他眯上了眼。
好吧,不管他发什么神经,她不再捂着了,专心给他搓洗。
"絮儿~"仿若来自天边的呼唤,叶絮茫然,"你在喊我?"
"我累了,前面你也来给我搓一下。"男人低沉的声音特别好听。
"我不下水去。"叶絮知道他定是有什么诡计,要是她下了水,他还不好好修理欺负她?
"如果,我一定要你下水来呢?"他低声笑着,好像要站起来的样子。叶絮机警地一手握着浴缸边缘:"放过我?别闹,我..."
水花一阵响,叶絮握着浴缸边缘更紧。
他起来了,不是把叶絮拉下水,而是...一把抹去了镜子的一大片烟雾..."哈哈,你看你傻不傻?"
的确很傻,死死抓住浴缸的边缘,半蹲,还露出了"看你把我怎么办"的丑态。
"沈濯北,你无聊不无聊!"叶絮完全被自己"丑"晕倒了,放松了警惕。某人这一次才动了真章,手臂微微用力,她身体一轻,就那么...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样,就落入了水缸里。
"喂,沈濯北你这个猪..."
没了下文?是的,被封了嘴巴了。
水花四溅,热浪层层。厚实健硕的身躯总是这样的状况下才显得更加的实在,他泡了好一会儿热水了,忍受了的自然是要加倍的讨回来。
叶絮的衣服被热烈地烫熨着,呼吸也被他吞噬,他代替了她的空气,上绕,下转。他激烈地对她,她只能认命的把手臂绕上了他的脖子,下巴压在他的肩上:"好了,让我歇歇再来。"
"别在我的耳边喘气,这样我控制不住...1、、,真的控制不住了。"——叶絮好想哭,他喊得是不是太快了?况且他在喊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呼气,只是...吸气。
这都不行么?
她又想起了《狼和小羊》的故事。
小羊,注定是要给狼吃掉的,不管如何,他的理由荒诞不经,可是他的目的只有那么一个。
目的明确,行动疾速。
"爱我吗?"他嘶哑着声音,伴随着水花荡漾的节奏,在她的耳边问。
"...不知道!讨厌你!"叶絮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理智总是提醒她:嘤嘤都是他的棋子,只知道她是是叶絮的他,又怎么会"爱"她?
自己说了"爱"自取其辱而已。
如此理智的女人,不是沈濯北所要的,男人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还有理智的女人。叶絮惊呼、嘶声哭泣、求饶,说明了一个道理:理智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当沈濯北抱着浑浑噩噩的叶絮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八点。
"吃点东西,都要饿坏了我的小猫了。"
层出不穷的昵称,是不是说明他对这一女人很有兴趣?叶絮连想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连脚趾头都痛。
这一个怪物!居然连她的脚趾头都没有放过,又咬又捏地,她叫喊得声音都嘶哑了,求他了,他才问:"说,你想我做什么?"
"我想你爱我。"
"程度?"
"深深地。"
...叶絮的脸此刻还是红,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她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她自己说出来的!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张嘴。"他把点心塞进她的嘴巴,又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蜂蜜,"叶絮,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要学会哄我,不然像今天这样的惩罚会多得很。"
叶絮抬了一下眼眉,扁扁嘴,还是不能说什么。她真的好饿,
吃了好几块的点心,喝光了一杯蜂蜜,某人低笑,捏捏她的下巴:"叶絮,下次我们玩游泳池。"
"什么?"
"游泳是全身运动,每一次游泳回来都会吃得更多,然后我们就继续运动,据说做那个爱是最能消耗卡路里的。那时候你就更加结实、耐战了。"
叶絮无语凝噎。
某人捏住她的手臂,呲牙:"我也饿了,吃一口?"
叶絮翻白眼:"别再咬我,行吗?野兽!"
"&,有力气了骂人了?"某人斜眼睨她。"啊!不,我不要!"叶絮跳起就跑。
跑了好远,嘿,人家懒懒躺在沙发上,没有追。
开了电视,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是...什么意思?叶絮拿了身边的抱枕,"沈濯北,你丫是不是装?喂...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诱惑我过去,好又一次折腾我?喂..."
"过来,不折腾。"他看着电视,跟她招手。
她不动。
"快来,取经。回去聿城,对你有用。"他...说的是那个什么主播吗?苏黎世是世界上著名城市之一,电视传媒定然是做的很棒的。
叶絮走过去,果然是正在播放着新闻。
"来。"沈濯北没有玩闹的意思,叶絮挨近他,靠在他的怀里。
电视里,主播字正腔圆地报道:"苏珊娜,昨日在希森家族继承人的婚宴上爆出了丑闻,"
"有图有真相"——苏珊娜与一个健硕的年界五十的男人在沈濯北的婚礼上肉搏!房间窄小,男人花白的头发,松弛的皮肉...
"怎么是这样?"叶絮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
"本来事情就是这样。"他不动声色。
"你...你不是进了那一个房间吗?"
"嗯,方便某一个女人遐想。"他低头看着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不添一点醋意,怎么会表现出那么丑的一面?"
"我哪有!哪有吃醋?"叶絮犟嘴,还是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小手抓住他的衣襟:"沈濯北...好恶心。"
"怎么会恶心这个本来就是她的叔叔。"
"你!?"叶絮惊讶。
"她是谋夺了她的叔叔的财产才有了现在的地位,他叔叔被关在牢里六年,昨天我特别把他请了出来参加我的婚礼。——今天开始,他们家族物归原主。"他冷酷的宣布着游戏的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