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季半夏转身去开门,心跳如小鹿乱撞。
傅斯年的手指按住了门锁。他另一只胳膊撑在门上,将季半夏圈进了他的怀中。
“傅斯年,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要来招惹你的。”季半夏抬起头,假装镇定的看着傅斯年:“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样,实在,实在……”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被傅斯年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实在招架不住。
“实在什么?”傅斯年笑得邪恶,用手指挑起她仍潮湿的长发,卷起一缕在手指慢慢的缠绕:“季半夏,不要嘴硬了好不好?你是喜欢我的。”
“我……”季半夏张口结舌,没有办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傅斯年的手指轻轻滑到她的脖子,拨开脖子上的头发,用指尖缓缓抚摸着那几枚吻痕:“半夏,我爱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的指尖仿佛有火,这种若有若无的碰触,让季半夏浑身触电般战栗起来。
她仿佛被蛊惑般抬头看着傅斯年的眼睛,这是第一次,傅斯年亲口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以前哪怕在二人最情热的时候,哪怕身体正紧紧纠缠融为一体的时候,他也从来没说过这三个字。
看着季半夏一点点变红的眼眶,傅斯年轻叹着吻住了她。
他的吻温柔得不可思议。万千柔情,万千宠爱,都化为唇舌间细致的缠绕。季半夏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傅斯年拉她的手抱住自己的腰,辗转的吻她,一遍遍的爱抚她。
本来没有任何情欲色彩的吻,到最后开始有了变化,当傅斯年察觉到自己的渴望越来越深时,他及时停住了这个吻。
半夏的身体,只怕吃不消这么频繁的缠绵。上午看到她强撑着训练的样子,他心疼得很。
他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间,轻声的呢喃:“半夏,宝贝,给我一年半的时间好不好?我会恢复自由身娶你,给你全世界最完美的婚礼。”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让迷失的季半夏倏然清醒。
她明白傅斯年的意思,一年半之后,顾浅秋的哺乳期过了,他会和她离婚。
可是,那毕竟是一年半之后的事。难道她要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怀孕有多辛苦,她不是不知道。难道,她真的要和一个孕期的女人抢丈夫吗?
背着千夫所指的骂名,背着良心重重的枷锁,她真的要像一只鼹鼠一样,和傅斯年在黑暗的街道牵手,鬼鬼祟祟的约会,时刻小心会不会被狗仔偷拍?
难道,她真的能接受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能接受连翘的任何意外?
难道,她真的可以坦然地面对傅冀中,叫杀害晚晚的凶手为爸爸?
她想,她做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