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在水晶宫里面走着,脚步声啪嗒啪嗒的特别清脆,不过因为水晶宫的构造不管你走路有多轻都是这样青璃也没有在意。“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擅闯弦翎上仙的宫宇!”
青璃先是一愣,这地方是她的宫殿,她进来那很正常,只是那个开口的人进了别人的宫殿还振振有词是怎么回事,这算是虚张声势吗?“哦?确定不是你才是擅闯水晶宫还恶人先告状的人吗?”
那人很是理直气壮的怒了,就来到了青璃的面前,正想呵斥是谁这么不识好歹,青璃也正想看看是不是哪个小贼来水晶宫盗取宝物。不想两个人一看见对方的脸都愣住了,青璃的反应还不算太夸张,可是对方的整个人面部表情都僵了。
“弦翎?怎么是你。”
“天帝?怎么是你。”
弦翎和天帝可以说是同属一族,天帝是上古战龙,而她只是龙族的一只眼睛,多少也算得上是同族,而且弦翎刚成仙的时候帮了天帝一个忙,天帝也挺喜欢这小仙的,两人一直都聊的很来。只不过上次那次意外让她入了轮回,她现在三魂七魄不全,不能够塑造仙躯,只能够为人,要不他断然不会放她去凡间。“水晶宫没了你没了什么生气,虽然有人看守吾仍不能放心,所以经常会来看看倒是你是如何?”
按理说魂魄不全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仙界的,而且就算是在凡间为人寿命也非常短,她是怎么上得天庭的。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一度想过要去凡间去寻找她,可是她在之前说过要不是她自己了回来,自己就绝对不能够去找她,他还以为自己是没有机会再见到弦翎的了,可是她总是能够给他很多意外。“这说来话长,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昆仑镜,便借助昆仑之力回到了水晶宫取一本古籍,我现在只是苟延残喘,在天庭呆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回去了。”
她能够维持这样子并不容易,而且她现在无法知道昆仑镜的情况如何,要是有人把昆仑镜给摔了她是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古籍?你几百年才回来一次竟然是为了一本古籍,怎么让吾如此失望,要不是吾此次碰巧来此,是不是再见不到你?”
在水晶宫最夺得物品就是书籍,最不缺的也就是古籍,龙族身为最古老的种族之一,所收藏和祖上遗留下来的古籍是数不胜数的,不过每一样都是要非常谨慎的存放起来的,因为那里所记载的都是历代以来的祖族的秘法或者是其他,所以外人一般都不能够看。
在这水晶宫收集着很多龙族的有关书籍,这很重要,所以在弦翎不在之后他一直让人在这里看守。“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不信你会一点都不明白,我那作恶多端的徒弟即将在凡间掀起风浪,你不阻止也罢,居然还放手不管,这天帝你当的是不是也太闲了。”
青鸠在凡间蓄谋那么多年,出于前车之鉴,她不信天帝不会让人密切的注意着青鸠。可是天帝也是百口莫辩,当年她心甘情愿魂飞魄散只是为了救她那个徒弟,在死前还说让他不要插手青鸠的事情,让他不要重罚青鸠,就算是青鸠有什么事情她自然会处理,他只用看着就好。
所以他一直只是在看,只是在等,等着弦翎她的出现,如果不是到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出手去亲自除了那个祸害,没想到弦翎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了。“这吾不知该如何明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实在不能够自己清理门户,本帝再出手,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尊重。”
当年她魂飞魄散之时让他封住她的记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够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刚才差点就把事情说出来,让他想要抽自己一巴掌,要是真的说出来了还了得。他不知道弦翎当初怎么想的,不过既然都答应了他既然应该守口如瓶。“好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天帝,我只是一个上仙,现在我还连上仙都算不上了,好了,东西我已经拿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还希望到时候如果我实在不行,你必须要帮我杀了那个孽徒。”
说完这一句话弦翎的身体就开始慢慢的变透明,天帝也只能够红着眼眶点头,他都开始不明白自己是天帝还是弦翎是天帝了,总是对他指指点点的,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还不问他是不是同意就直接这样抛下这些烂摊子。
水晶宫的光芒已经逐渐黯淡,她的生命终于还是要在自己的策划下而消逝,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实只要她一开口,他现在就可以来一道天雷把那兔崽子劈死。弦翎回到昆仑镜里的时候人间已经过了两天了,而昆仑镜下压着的信件还是没有被发现,弦翎看着也是干着急,这么大的一面镜子他们是瞎的啊!怎么就看不见呢!
而且房间里还没有一个人,就在弦翎干着急的时候血季就从外面回来了,他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一直都梳理的很顺的头发很凌乱,衣服也有很多的皱褶,只是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很多的胡渣。弦翎心里更加的着急,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傻,她只不过是失踪了两天,就不能够好好的照顾着自己吗?
血季颓丧趴在了桌子上,手正好搭在了昆仑镜上,这冰凉的感觉让血季皱了皱眉,抬起头看了一下桌子上被拿出来的昆仑镜。昆仑镜他原本一直都放在书架上好好的收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血季拿起昆仑镜,也注意到了昆仑镜下压着的一封信,血季把昆仑镜放到一边,拿起信件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一看,表情从原来的哀伤变为激动。
书信上的话语并不多,只是几个字,我安然无恙,毋需挂念,要照顾好自己,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出现,青璃留。在信件里面青璃并没有交代任何让血季注意大祭司的事情,青鸠的性格她多少知道一点,现在的血季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对于青鸠来说那和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区别,知道的少一点血季也就多一分安全,所以她不会和血季提起任何有关青鸠的事情,除非青鸠对血季动了杀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血季只觉得整个人的身体都被掏空,现在不知道青璃去了哪里,三大长老不知所踪,他现在只能够等,等到青璃出现的那一天,可是那天到底多久他不知道,不过他会继续等下去。在血谷的外面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可是血谷的内部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是一直阴天,而外面因为封了谷雨水也漫不进来啊当初不赞同封谷的人也不再说什么。
外面早已经泛水成灾,因为连续的下了好几天的雨导致河水上涨,虽说现在正值春天冰水融化的季节,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在意,可是没想到这大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河水上涨的形势太凶猛,住的地势比较低的人家伤亡惨重。而且不是一个国家这样子,而是整个大陆都这样,河水泛滥,天下大乱,百姓到处逃窜,加上下雨到处都是人心惶惶。
大齐和蜀国在大陆属于地势比较高的国家,所以还没有出现水淹城镇的事情,不过这样子下去那一天还是会到来的,而且周围的国家如果说动荡不安,他们的国家也必定会大乱,现在这样就像是世界末日快来临了一样,而且这样的天气很容易爆发瘟疫,到时候他们不论是谁都难逃一死。
“当下之计我们到底应当如何,天灾人祸我们无法避免,这样子下去就算是大齐也会被大水淹没,而且周围的游民越来越多,我们到底是接济还是将其拒之门外还是个问题。”现在安谋觉得大难临头,他们不能够只顾及自己,这样一做太自私,别人也是有生命的,生灵涂炭,他们应当联手一起来对抗,只是到底该怎么做他们都心里没底。
若只是一个地方暴雨,他们还可以用疏通水道的方式,可是如今到处都河水泛滥,这一点根本就派不上用场,难道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的国家被淹然后再看着自己的国家被大水淹没然后自己也随之丧命吗?“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无计可施,如果我们开放城门那么那些携带瘟疫的游民涌进城来,怕是不妥……”
这大臣的想法虽然自私,可是也是为了大齐的子民考虑,他们总不能够放纵那些人进来然后让另一群人也染上了瘟疫,这样子的话还没有等到大雨把大齐给淹了瘟疫就已经把整个国家闹的民不聊生。苏仓擎直接就把n那大臣所说的话反驳了回去。“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见死不救从来就不是他苏仓擎的作风,要是让他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因为自己的冷眼旁观而丧命他绝对不会同意。安谋的看法和苏仓擎差不多,只不过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够做到两全其美。安谋想了想,既然不能够把那些人放进蜀国来,可是却可以救济他们。“朕倒觉得那些人虽然确实不能够放进来,不过我们可以在城门口开仓救济,还可以开设一个善堂,那些得了风寒的人都可以去那里寻医问药,不知道大家觉得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