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睨眸,带着讽笑冷冷的扫过她们,轻扬着步子越过她们往主坐前走去,优雅的一个旋转,宽大的裙摆如风般飞扬,身子稳稳落坐,双手如男子般霸气的搭在两边,十足的主人风范。
"听说你们多才多艺?"清冷的嗓音悦耳,如玉珠落盘般清脆绝耳。
黄衣女子见她如此自然的就落坐在主位上,心里简直嫉妒得要发狂,想到曾经关于云楚的传言,一个天下皆知的傻子,没想到居然长得如此绝色,此刻更是居高临上的坐在她的上首,而她却卑微的像个奴仆,真是怎么想都让她心里那口恶气难以发泄。
听到她这么问,心里的底气瞬间蹬了上来,相貌上她或许比不过云楚,不过要她看来,这个云楚顶多也就是个顶着美貌的草包,而她,虽然比不过皇城第一名媛,但却有一身好舞姿,相信能敌过她的人是少之又少,如此,能在云楚面前狂傲一把,这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极得瑟的口吻道:"皇上既然会在众女子当中选中我们,自然不会是空有名头的,我最擅长舞蹈。"
"姚妹妹弹得一手好琴,要是姚妹妹给我伴奏,我定能舞出最优美的舞姿。"她指了指一边的粉衣女子,那高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个府上的正经主子,鄙夷的目光都能将众人掩没。
听她这么说,云楚倒是没太大反应,倒是站在一边的粉衣女子姚盈盈心里开始不爽了,原本她还当这个顾菊是自己人,众人里边也就她与自己合拍一点,可如今她凭什么这么说,自己的琴技那可是一等一的,就算是要弹,那也是她独奏给世子听,凭什么用来衬托她的舞姿,美眸里闪过不着痕迹的阴戾。
这一丝异样被云楚收入眼底,青言送来茶水,云楚执杯轻抿一口,杯盖与杯身相碰撞,发出清鸣的悦耳声。
清然的眸子扫过她二人,唇角滑过丝丝笑意:"如此,那二位就配合一下,也好让本妃见识见识什么是最优美的舞姿。"
"当然没问题。"顾菊断言道,原本要她舞给云楚看,那是绝不可能的,可是见了云楚这绝色的容貌后,她一心只想着要赛过她,要让云楚看看她的才艺,好让云楚自愧不如,此刻当然是一口就应下了。
见姚盈盈迟久不说话,云楚挑眉,懒懒道:"你可有问题。"
姚盈盈眸色暗垂,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那一丝暗毒,巧声应下:"自然是没问题的。"
如此,这一琴一舞算是开始了,云楚半撑着脑袋,懒懒的欣赏着,听着那如流水般的音律透耳而来,也叹,人才到是还免强过得去,这手琴算不得多好,但比起差的,的确还算是不错了。
只是那舞姿么,鹅黄的身影在不停的旋转着,跟着音律很和谐的转动着,腰身也算柔软,只不过她看着,怎么都有些骚首弄姿的嫌疑呢。
青言眸子里充满鄙夷:"就这样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当真是羞人,原来皇上眼光也不过如此,还什么皇城数一数二的舞姿呢,我呸,简直比红楼女子还浪荡三分。"
一见这女人就知道没安好心,对于这些肖想自家世子的女人,青言自然是不带客气的,更何况她也没说错,这舞姿在这个朝代来说,的确是过于露骨,要说现代妖娆的舞姿有很多,但那也是存在于舞者灵魂之上的舞魂,而不是像她这般,只为勾引人。
如流水般的音律越发的急促,显而易见,顾菊的身影反应有些不太灵活了,她的舞姿本来就是跟着音符走,姚盈盈这边弹得越紧凑,她就越发的反应不过来,恨不得多生出几只脚来。
此刻她也顾不得脸上表情了,连带想要阴戾的瞪上姚盈盈一眼都很困难。
最后,在姚盈盈急动的音律下,顾菊一个反应不顺,左脚踩在右脚上,旋转的瞬间,咯噔一声扑倒在地。
直到倒地的瞬间,她的头脑都还有些晕玄,直感觉一阵天弦地转的,除了得意的姚盈盈假装关心的上前搀扶她,其她女子则是乖乖的站在一旁偷着乐,她的猖狂她们早就看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爹爹的官比她们父亲的官高一级,居然如此嚣张,落得这个下场,活该。
"呀,菊姐姐,你怎么了?"姚盈盈假意关心着。
顾菊缓过神来,看着云楚恬静的高坐有主位上看热闹,而这个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惺惺作样,一张脸是黑到了极点。
"姚盈盈,我自认对你不错,你为何要这般陷害于我。"要说姚盈盈不是故意将音律弹快,打死她也是不相信的,好好的一首曲子,她以前也跳过,可从来都不是这个节奏。
"我...菊姐姐,我没有..."姚盈盈本着张无辜的脸蛋,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更是让顾菊一阵恶心,恶狠狠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别人不知道你那虚伪的面具下装着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姚盈盈,你分明就是嫉妒我舞跳得比你好,你就是怕世子会看上我,所以你嫉妒了对不对。"
姚盈盈带着委屈的眸子直直摇头:"菊姐姐,我没有,真的没有,你也知道我喜爱音律,这首曲子,正是我最近改良面成的,我觉得还不错,正好菊姐姐提议我给你伴奏,我想着以菊姐姐的舞姿,定能将它舞得非常出色,所以..."
她这么一说,明眼人都会觉得是顾菊在无理取闹了,那首曲子弹奏出来,还真是比平时听到的要优美三分,特别是那急促的旋律,真是有些让人流连忘返啊。
你顾小姐不是说自己舞姿出众么,一个出色的舞者,怎么可能跟不着音律,如今你自己技艺不精,还赖到人家头上,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刻的顾菊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与狂傲,又气又恼的,脸上颜色变了好几变,这事明明就是姚盈盈搞的鬼,偏偏她还说得如此正义,让她无从反拔,如跳梁小丑般,在众人的视线下,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特别是高坐上的云楚,那满眸趣意的眸光扫向她,更是让她羞恼无比,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都不自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