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转身没几步再次被蓝玄昊唤住:"把你的东西带走。"
云楚回眸,顿时有些无语望天的感觉,什么叫她的东西,拜托,那青衣女仆与她可没半毛钱关系好不好,不过,为了自身安全,她还是决定带上,省得这妖孽又找借口抽风,那自己岂不是很冤。
"小姐,你这是..."进皇宫受虐了么,雪桃惊呼。
折腾到大晚上,也没见云楚身影,雪桃在凤仙殿院口椅望,看这月上中天,才瞥见云楚身形狼狈的走进了院子,一袭蓝衣早已看不清原来的色彩,凌乱的发鬓更是让人不敢观望,要不是自小与她生活在一起,雪桃怕是要认不出她来了。
"呼,呼..."雪桃走上前搀扶她,人还没靠近,便能嗅到一股怪味,猛了吸了吸鼻子,才蓦然发现这怪味居然是从她家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
"天,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呀,这是怎么了,进个宫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雪桃焦急无比,小姐虽然自小受过不少虐待,却也从未像现在这么狼狈过:"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你..."
云楚无语,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有气无力的看了雪桃一眼,很不乐意的嚅了儒唇角:"沐浴。"
她现在可是半个字也不想多说,这浑身的异味早已让她将胃里的东西吐光了,如今她不只是被熏的难受,还饿得难受。
雪桃闻言,再看她这副尊容,飞快的退下,并命人送来热水,散满花瓣。
换了好几桶水,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直到她感觉身上的怪味如数消失,云楚才从水里出来,换上清凉的里衣,脸上表情说多难看有多难看。
"蓝玄昊,姐记住你了...若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折腾死你。"云楚心里愤愤的想着。
雪桃见她泡好澡,一边给她布菜,听到她喃喃自语,简直一头雾水,这进宫怎么跟蓝王世子扯上关系了。
想到今天一天为了将青衣女仆弄出皇宫,把她折腾成这样,她就一肚子火无处发,她只身一人,想要出宫倒是可以,可带上个半死之人,那就不妙了,加上她并没有驾马车进来,要是坐皇宫里的马车出宫,带着青衣女仆,定会惹人怀疑,无耐,她只好等待时机。
到最后,等来等去只等到御膳房运送厨余的马车,就这样,她设法将青衣女仆弄出了宫,并找了个宅子安顿下来,可她这满身异味,却是令她恶心无比,她一直以为血腥味是她这辈子最厌恶的,没想到这比血腥更难受。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妖孽。
"咬死你,嚼碎你..."看着这满桌子的菜,云楚毫无形象的一阵虎吞,大口下咽,好似这盘里的菜就是蓝玄昊一样,恨不得将他吃穿入腹。
雪桃无语望天,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没形象了。
次日,烈阳高照,云楚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昨夜实在睡得太晚,加上忙和了一天,折腾得够呛。
她没醒,明远倒是醒来了,吆喝着让云楚过去认罪。
"你看这,王妃啥时候能醒来。"管家眉头紧皱,王爷可是在东阁发威呢,若他再不将王妃请过去,遭殃的还是他这把老骨头。
"小姐昨夜失眠,一夜未睡好,管家还是不要打扰小姐休眠为好。"雪桃底气十足,这几日在云楚的影响下,她也没以前那么懦弱了。
"好一个刁奴,我宁王府何时成为你主仆二人的天下了。"明远一声暴吼,袭湛蓝的身影从院口走来,气色已大好,心气浮动引得脸色嫣红。
雪桃心下一颤,脸色微变,明远毕竟是王爷,不是管家,她自然是怕的,气势顿时落下,解释道:"王爷,小姐昨夜未休息好,这才没起。"
"堂堂一府王妃,日上三杆不起还在这找尽借口,简直荒唐。"明远怒目,朝主阁奔来,一把拔开雪桃挡在阁前的身子,大腿一扬,朝大门踢了过去。
只是他伸出腿时,大门忽然被打开,明远踢了个空,由于他使足了劲,几乎所有力气都用在大腿之上,没有阻力障碍,身形一个没稳住,直直摔了个狗吃屎不说,大腿压成一字形,骨骼咯咯作响。
管家抚额,赶紧上前去搀扶,他家王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怎么次次栽在这王妃手上,虽然看似是巧合,但他总觉得这一切都跟王妃脱不了干系。
云楚惊讶,看着朝她扑来的明远,身形灵巧,避闪而过,心里笑开了花,嘴里却苦口婆心的劝道:"王爷,太医没跟你说病没好就别出来晃荡吗?"
明远痛拧着眉头,双目圆瞪,真恨不得一巴掌就拍死云楚,偏偏云楚像是看不懂他脸色一样,啧啧叹道:"瞧瞧,这气虚的,连路都走不急,这万一摔出个好歹来,可让妾身怎么活呀,妾身还年轻,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呀,咱可是连房都还没圆呢,你就算要有个三长两短,也得给咱宁王府留点后不是..."
云楚噼里啪啦的一阵说,明远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一张脸黑得就跟矿里的煤似的,瞧她越说越难听,还越说越有劲,他就怒火飙升...
他现在可是疼得连身都起不了,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在地上,管家倒是想拉他起来,可是只要稍微一动,便像是拆骨一般的痛。
想他明远从前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跟现在简直就是两个人,云楚心底乐开了花,清明的眸子精光闪闪,脑子忽然像是拐过弯来一样,叹道:"呀,你看我怎么忘记了,王爷跟柳侧妃可是圆过房了的,说不定柳侧妃肚里已经有王爷的种了呢。"
"这样的话,如果柳侧妃肚里怀的是个男孩,王爷若真有个好歹,咱府上还是有个独苗,若是个女孩么,将来招个女婿进府也是不错的。"
说着,云楚眉头忽然又皱了起来:"你瞧我这脑子,光想着王爷跟柳侧妃圆房的事,都忘记柳侧妃被王爷踩得只剩半条命了,哎呀...那天我听到那一声骨骼脆响,怕是柳侧妃的胸骨都断了呢。"
云楚啧啧惊叹:"照这样看来,那可真是危险了,王爷你那一脚踩下去,就算柳侧妃怀了你的种,只怕也被你一脚就给踩死了呢...呀,这怎么了得,生父谋杀亲子,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