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宁回到了乔家,她披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外套跑进了乔家的大厅,乔家今日格外冷清,大厅里面坐着白若琳,还有正在旁边接电话的白静堂,白若琳冷着一张脸坐在奢华的沙发上,用眼刀狠狠的刮了她两下,站起身子,咬牙切齿的向她走来,
“夫人?我……”
“啪!”
白若琳上来就打了她一巴掌,楚瑜宁捂着左脸,红了眼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楚瑜宁往日都是逆来顺受,可今日她不想在这样了,她抬起头,质问她:
“夫人,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打我?”
白若琳红着眼睛还要动手,却被刚刚挂了电话的白静堂拦住,说道:
“姐,够了,你不能再打她了。”
“为什么?她是养的,我想打就打!”
白静堂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扯着她的手,将白若琳拉倒一旁,楚瑜宁站在大厅中,冷眼看着两人说话,她揉了揉发烫的脸颊。
此刻,她的脑子很乱,她看着这个熟悉的大厅脑中就会闪现出一些诡异的画面,比如她跪在白若琳的面前苦苦哀求这什么,可是具体他们在说什么,自己却想不起来了。
她不过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怎么醒来之后的每一件事情都透着诡异。她想不明白平日里跟白若琳一个鼻孔出气的白静堂,竟然也会替她说话了?
两个人说了半天,白若琳再看向楚瑜宁的眼神多了一丝暧昧,白静堂上下打量了楚瑜宁几眼,道:
“孩子,你过来坐!”
楚瑜宁听到这个称呼,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倒数起来,冷眼瞧着他们心里不敢相信,她看了看白若琳,问道:
“夫人,董事长在哪里?我要见董事长!我有事情要跟他汇报!”
楚瑜宁说完,白静堂与白若琳两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白静堂眯着一双不大的三角眼,靠近她问道:
“楚瑜宁,不用跟我们故意装疯卖傻吧?”
楚瑜宁后退一步,看着这些人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她用手狠狠的敲了胀痛的脑袋,扶住了沙发,身子有些发虚,脑中闪过更多的片段画面,让她觉得奇怪。
“我就记得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睡醒了,竟然在唐家,唐铭彦竟然以为我是他的新娘,可我……”
楚瑜宁说完,白若琳抓着白静堂的袖子,两个人看着痛苦的楚瑜宁,心里各有算计。不一会儿,乔家的家庭医生肯来了,他仔细的查看楚瑜宁之后,与白静堂嘀嘀咕咕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又回到了楚瑜宁的面前,问道:
“你记得今天是几号么?”
楚瑜宁想了想回答道:
“小姐结婚是十八号,我摔下楼梯,昏迷了一晚上,今天应该是十九号!”
三个人面面相觑,肯皱着眉头,他是一个英国人,五官深邃,毛发浓密,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看着面前的楚瑜宁,他的中文已经说得非常好了,他平静的开口:
“恕我直言,这位小姐应该是患了创伤后暂时性失忆症,所以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暂时来看应该是服用***物的后遗症,只要停止使用这个药物应该能够慢慢想起昨天的事情,现在来看她的身体有些虚弱,精神也收到了刺激,但都不是很严重,只要静养很快就会好的。”
楚瑜宁听着这话有些奇怪,问道:
“我记着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失忆……”
肯转过头回复道:
“小姐,今天是二十号,不是十九号。”
楚瑜宁还要追问,肯已经摇摇头站起来往外走,白静堂送他,只留下白若琳冷着脸看她。虽然知道她的脸色不好,但楚瑜宁还要问,
“夫人,十九号发生了什么?”
白若琳看着白静堂回来,她转过脸去不理楚瑜宁。白静堂虽然长了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但心里却全是弯弯绕绕,他只想了片刻,便一脸郑重的说道:
“昨天董事长心胀病突发,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虽然抢救过来,但医生诊断他的心脏衰竭,我们正在等待合适的捐助者……”
楚瑜宁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在乔家对她最好的人,就是董事长了,一听他病的这样重,心里很难受。
“怎么会?”
“怎么不会?还不是因为你没照顾好洛伊,她上了直升飞机,结果因为雷雨天气,她的飞机在泸沽河上坠毁了,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呢。要不是听到这个消息,老乔也不会心脏病发作,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楚瑜宁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一件喜事儿,偏偏闹成这样,反正从小到大,白若琳就喜欢把任何错误都算在她的头上,她也懒得与她辩驳什么,只是问道:
“那我怎么出现在唐家,又为什么会被误认为是唐家的少夫人?”
楚瑜宁问了这话,面前两人止住了眼泪,彼此眼神偷偷交回了几回。
“你们要对我说实话!”
白若琳冷哼一声道:
“因为你代替洛伊嫁给唐铭彦,我们已经找了一个黑客将所有的关于洛伊的身份信息都换成你的,而你楚瑜宁则成了失事飞机上那个下落不明的女人。”
楚瑜宁愤怒的站起。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白若琳从精致的手包中拿出一份协议,扔在了她的脸上,
“看清楚,这是你自己签的,你忘了,你弟弟的糖尿病并发肾衰,现在需要换肾,你看看清楚,这是你自己签字画押的,是你求着我们这么做的?现在怎么了,过河拆桥,还是你觉得唐铭彦看上你,攀上高枝儿就来倒打一耙了?”
楚瑜宁打开了面前的协议,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她越看心里越没底,抬起头看向白若琳,问道:
“这是我签的么?”
白若琳冷哼一声道:
“看看你的手印,你的大名,要不是因为老乔忽然心衰住院,乔氏的股价大跌,我们也不会同意你的这个想法,这才跟唐铭彦睡了一晚,就在这儿跟我装失忆,我告诉你楚瑜宁,你现在是野鸡穿上凤凰毛,不然你以为唐铭彦能多看你一眼?”
楚瑜宁揉着脑袋,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知道白若琳与白静堂两人多半说的半真半假,也不想跟他们争执,轻声问道:
“夫人,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楚瑜宁完全放低了姿态,每个人都有软肋,楚瑜宁的弟弟楚云麓就是她的软肋,一碰就疼。
“还不就那个样子,在医院里等死,也就你当他是个宝贝。要不是你昨晚跪着求我,我一时心软,就让他们拔管了。”
楚瑜宁的呼吸一滞,紧张的捏着那张纸,硬生生的又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咽进去。白若琳的这句话也许是真的,她刚刚也有看到那个场景,为了弟弟,她相信自己愿意放下尊严的求她。
想了想,将眼泪收回去,楚瑜宁摇摇晃晃的站起,准备上楼,白若琳问她:
“你干嘛?”
楚瑜宁道:
“换衣服,去医院看我弟弟。”
白静堂立刻反对道:
“不行,你去了会暴露你的身份,让唐铭彦起疑。”
楚瑜宁转过头道:
“我弟弟跟董事长应该在一个医院吧,那我去看董事长这说的过去了吧!”
白静堂沉默,楚瑜宁继续往前走,白若琳问道:
“你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就走?”
楚瑜宁一步一步向上,冰冷而机械的回答道:
“协议第二条,在乔洛伊失踪期间,以乔洛伊的身份留在唐家,维持乔洛伊唐家少夫人的身份,稳定乔家与唐家的关系,保证唐家不会从乔家撤资。”
白若琳看着白静堂,将手中的协议扔给他,语气冷冷地,道:
“这个死丫头过目不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