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头发不擦干?”看着眼前低下的头,南亦风眉头一挑的开口,她竟然顶着湿发出来,若是被风一吹,怕是立刻就要受风寒了。
“我&86;&86;&86;&86;&86;&86;”抬起头看着南亦风那刚毅而迷人的脸庞,沐颜深呼吸着,刚开口吐出了一个字,身子却被南亦风推进了屋子。
“坐好,把头发擦干。”没有注意到沐颜那欲言又止的慌乱脸色,南亦风径自的转过身,拿过一旁的干布巾,随后解开她发上的发带,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一头黑润的发丝。
身子一怔,感觉着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了发间,甚至有时会从她的耳畔擦过,沐颜心神荡漾着,将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静静的感受着他特有的温暖。
半晌后,擦干了她的发丝,南亦风拿起一旁的发带,略显笨拙的替沐颜将头发扎了起来,低声道:“出去吃饭。”
“好。”瞄了一眼镜子里的面容,潮红里有着羞赧的春色,沐颜从椅子上转过身来,仰头看向身侧的南亦风,几番挣扎着,刚鼓足了勇气要开口,却被南亦风再一次的打断了。
“走吧。”目光看向门外,南亦风却忽然倾下身子,快速的握起沐颜放在腿上的手,牵着她向着门口走了去。
“我。”无声的吐出一个字,看着身侧那高大的侧影,沐颜叹息一声,任由他牵着自己下了楼,虽然没有什么游客,可倒是多了四周来吃饭的村名。
一片喧闹里,沐颜放弃了说话的机会,刚刚那一瞬间鼓足的勇气又泄了下来,她真的能不顾水凝,可王青柔呢,师哥会怎么处理?
“姑娘,这都是山野的口味,你吃吃看,看合不合胃口。”老板娘将亲切的笑着,将一旁的菜肴端到了沐颜的身前。
“吃吧。”南亦风微微的点头,夹起盘子里的菜放进了沐颜的碗里,只有一天了,一天过了之后,他和她就再无缘分了。
“谢谢。”看着兀自吃饭的南亦风,再看看自己碗一堆积的菜,沐颜璀璨一笑,刚刚散失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一点。
很恩爱的一对璧人,老板娘又笑了起来,转身向着厨房里走了去。
入夜,风静了,沐颜不安的在屋子里走动着,徘徊在说不与不说的煎熬里,不管了,一皱眉头,沐颜拉开门向着屋子外走了去,可还不曾到南亦风屋子,又挫败的耷拉下脑袋,她要怎么说?师哥会不会再一次的失忆?会不又会又头痛?
酒?忽然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沐颜想起了借酒壮胆,想当初,她及荆之后,师哥就不准她再爬上师哥的床,那时候,在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后,沐颜终于从地窖里把困山老人珍藏了十多年的一坛好酒给喝了精光,半醉半醒的溜进了南亦风的屋子,然后用蜗牛般的速度摸上了南亦风的床,死死的抱住他的身子,怎么也不肯回自己的房里。
从那之后,她又可以溜上师哥的床,又开始窝进师哥的怀抱里睡的香甜,想到次,沐颜蹭蹭的下了楼,向着楼下的厨房走了去,看来酒果真是好东西,可以让她再一次的鼓足勇气。
漆黑的夜里,厨房里看不见一点的火光,不过因为习武的原因,所以沐颜在摸索一番后,终于将角落的酒坛找了出来。
刚要拿着酒坛出门,忽然暗夜里传来了大力的脚步声,砰的一下,刚刚虚掩的门被大力的推了开来,一个黑影走进了屋子,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下,门再一次的被关上了。
被关进屋子里,沐颜一怔,抱着酒坛看向门口。
“阿芝,你开门。”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门被敲的咚咚声响,门外传来客栈掌柜的低沉的求乞声,“阿芝,你开门那,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老板娘带着哭泣的嗓音凄楚的传了过来,背靠着木门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夜色下呜咽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悲伤。
“当初如果不是你酒后乱性,红儿也不会嫁给你当妾,其实她本性也不坏,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认了,纳妾就纳妾吧,可你怎么能因为红儿的胡言乱语就认为方儿去勾引他的姨娘,如果方儿在在有任何的不测,我也不想活了。”
“阿芝,我知道错了,你开门好不好,方儿如今在岳父那里,明天我就把他接回来,你出来吧。”
“你回红儿那里睡吧,让我安静一下。”老板娘无力的开口,直到一声叹息声传了过来,屋子外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这才再一次的呜咽出声。
忽然黑暗里,有老鼠蹿了过来,沐颜啊的一声叫出声来,身子直接的从角落里一蹦三丈的跳了出来。
“啊!”突然的声音,让抵在门边哭泣的老板娘惊骇的喊出声来,“你是谁?”
“老板娘,你别怕,我只是拿厨房拿坛酒。”沐颜连忙的安抚着,掏出随身携带的火褶子点燃了,然后点亮了蜡烛,也黑暗之下的厨房在瞬间明亮起来。
四周亮了,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是客栈的客人,老板娘快速的擦着眼泪,站起身来,尴尬的扯了扯衣裳,“让小姐见笑了。”
“没事,我是唐突了。”沐颜摇了摇头,将酒坛放在了桌上,不安的咬了咬唇,刚刚的一番简短的对话再一次的在耳边回响起来。
“老板娘,掌柜的纳了妾。”豁出去了,沐颜正色的开口,视线落在老板娘在烛光下哭的红红的眼睛,“他为什么要纳妾?”(未完待续)